胡万山一想到将来,心中立刻明亮起来,一扫刚才的心酸和无奈,转而想,自己和妻子的分离那是暂时的,终究两个人还会再见面,到那时候两个人可真就是神仙眷侣了。
想到这里,胡万山乐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万一自己被半个师傅差遣出去干什么,或者自己真能够跟着半个师傅修炼仙道,那可就是遥遥无期呀,!
所以,还是先给孩子起个名字为好,这样做,一来呢可以安慰一下麻婆西施,二来呢,因为他事先给孩子起了名字,麻婆西施的肚子就会十分争气,说不定就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三来呢,也是对自己的告慰,所以,他就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有半个师傅,我又是半个徒弟,所以,我们要是有了后代,无论他是男女,就叫他为胡半天。”
胡万山刚刚给未来的孩子起完名字,麻婆西施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在胡万山的心口窝上狠狠咬了一口,再看胡万山被咬过的地方,先是一点点渗出来血迹,接着又出现了上下五个牙齿的痕迹,看到五个牙齿的痕迹,麻婆西施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下子我放心了,从现在开始,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在你心里出现。”
听到自己妻子的话,胡万山激动地一把又搂抱住了麻婆西施,新夫妻恩爱,说不完悄悄话,讲不尽心中事,眼看着启明星高悬天际,胡万山和麻婆西施还在卿卿我我。
不料,就在两个人难舍难分之际,胡万山猛然间却感觉腰间一阵剧痛,他抹黑伸手去摸,这才发现临行前半个师傅送给他的小葫芦,不知何故,钻进了他的腰里,他慌忙惊呼,让麻婆西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麻婆西施掌灯细看,这才发现挂在他腰上的小葫芦,已经差不多都钻进了胡万山的皮肤里,外面只是留下了一个类似于葫芦底的痕迹,不留意的话,还以为是胎记。
钻进胡万山腰里的小葫芦又是一阵乱动,弄得胡万山浑身发痒,他刚想让麻婆西施给他挠挠,却不料心中一颤,于是,他明白了,一定是半个师傅催促他回去。
喔喔,麻婆西施家院子里的公鸡引颈高歌,本来还想缠绵的胡万山翻身坐起,又伸手摸了一下腰部的痕迹,对麻婆西施说道;“老婆大人,如之奈何,我的半个师傅一再催我回去。”
曾经沧海桑田的麻婆西施,哪里又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和紧要呢,于是,她说道;“我就知道那只小葫芦无缘无故地钻进了你的腰里就要发生事情,既是师傅在召唤你,一定耽误不得,一会儿起床后,你和我同去拜见父母双亲,然后你就找个托词先行离开,今后你无论走到那里,只要是看到,或者是摸到我的牙齿印,就一定要想着回来看我。”
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通情达理,胡万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托词好找,我就对父母大人说,我老家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回去料理,所以,必须要回老家一趟,只是我实在是割舍不下你,实在是万分不愿意离开你,可是,师命不可违,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无论如何,我都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多保重,好在有老黄一家子保护你,我也多少可以放下心来。”
两个人说着话,手牵着手去了上屋,两个人拜见过父母,说明去意,当老人的自然会千叮咛万嘱咐,胡万山虽然是放心不下,可还是装作真要回老家的样子,一一答应下来,然后又嘱咐妻子代他去看望二姨姥这对老夫妻。
太阳刚刚露脸,胡万山已经离开了麻婆岭,走了十几里地的功夫,就来到了他们二人从半空中摔下来的那座山岭之上,胡万山再看眼前,一道道山梁紧紧相连,一片片树木紧紧相依,不由得皱了皱眉,就这功夫,他感觉腰间一痒痒,脚下一轻,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他竟然拔地而起,越过了一道山梁。
这是飞吗,难道说自己会飞了,胡万山狂喜,不过呢,他狂喜过后,却是悲哀,就在他想接着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飞起来的时候,脚下一绊,竟然叽里咕噜滚到了山下,等到他再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眼前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深壑,于是,他又跳起来想飞过去,不过,他跳了几次,却还是在原地,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做人要厚道!”
随着那个声音,他感觉腰间又是一痒,这次他多了个心眼,故意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双腿弯曲,用足了力气,就是不起来,不过,他的努力又白费了,就在他努力下坠的功夫,他的身体却是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飘飘忽忽过了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他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哪个小葫芦的。
那就认命吧,就这样,胡万山他自己也数不清过了多少道山梁,飞过了多少个山涧,夜晚时分,当他风尘仆仆地来到南山坡上那座灵虚道观门前驻足观望之时,却不由惊得呆愣住了,这是刚刚建成的灵虚道观吗?
怀着疑虑和惊讶,胡万山围着道观走了一圈,映入他眼里的是满目沧桑,原本道观前面的灌木还没有他高,现在却是长势茂盛,已经掩盖住了道观的房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就在疑惑之中的胡万山,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夜色中,从前方的山路上急匆匆赶来两个进京赶考的儒生,胡万山见状正准备上前说话,却不料那两个儒生似乎没有看到他,而是小声嘀咕了几句,又伸手指了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