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屋里点起了个火盆,但是这冷石头做的墨锭还是让这双娇嫩的手变得冰冰凉。
柳思意见安逸看向自己的时候,刚刚紧皱的眉头稍微展了展,她的嘴角便也月牙儿似的轻挑起老高,然后走到安逸的身前,转过娇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媚眼瞟了瞟桌案上一颗墨点儿都没有的折子,调笑道:“原来夫君的脑袋里跟这纸上一样,一片空白,就看你下午如何交得了皇差。”
安逸知道柳思意对于朝堂中的事不甚明了,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便也有心不想同她讲这些没来由让人烦恼的事情,
他自然的抬起手臂搂在柳思意的香肩上,打趣道:“是啊,愁啊,一点儿思路都没有,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小狐狸吗?那你使点儿法力给我长长思路啊,小狐仙。”
柳思意知她调笑自己,媚眼如丝的朝着安逸挑了挑,
“好啊!那我来帮夫君一把!”
说完她就偏过首朝着屋外瞟了瞟,似乎是在确认了没什么人在门外之后,蜷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过安逸的身前,连带着把自己的娇躯横了过来,直接跨坐在了安逸的腿上,
虽说柳思意重倒不是多重,但任你是谁也受不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尤物在自己的腿上肆意扭动着身躯,然后还把自己胸前的一抹丰润紧紧的贴在你的身上。
那股子扑面而来的妙曼体香就像是一只勾魂的手,不停地撩拨着安逸的嗅觉,甚至光凭感觉就能触及到那柔嫩冰肌之下的浑然天成的根根媚骨,就连美眸之上的修长睫毛都带着一丝蚀骨的味道,
她把臻首偏到安逸的面侧,缓缓的努起自己的红唇,在安逸的耳根处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而后带着笑意的柔声道:“夫君,妾身的这口仙气送给你啦。”
安逸感觉到就好像有一丝激荡周身的酥麻自耳根处而出,顺着经络流遍全身,直到自己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感受到了柳思意的对自己肆意的撩拨,
“你这个小妖精!”
一边说着,他原本搂在柳思意肩上的大手就缓缓的滑到了她的腰间,准确的找到了那一根丝质束腰,轻轻的向后一扯,
柳思意就感觉到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件鹅黄色衣袍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似乎她稍微的直起身躯,就会自然而然的滑落一样,使得她只好紧紧的趴在安逸的身上,
“我的老爷,这儿是厅堂,你可别乱来。”
安逸的那双眼睛里早就被浴火填满,嘴角微微扬起到一个诡异的弧度,
“要怪就怪你这口仙气吹得好。”
说话间这手可没停着,顺着柳思意的锦袍下面就抚在了她的娇嫩的肌肤上,
柳思意轻咬着下唇,眼波之中春意流转,着实的感受了一把刚才安逸被她吹过那口“仙气”时全身酥软的感觉,自知要被就地正法的她仍旧似若无意的在安逸身上扭动着身躯,躲避着他那已经抚在自己玉背上的大手,
两个人之间的那般郎情妻意几乎要浓的滴出水来,任你此时就算是个金刚佛陀也要被溶在其中,正当安逸准备进一步的深入时,却被门外“咣当”一声推开的屋门打断了。
“大.......大人,不好了,城中........”
那个被金铭尹叫去给安逸报信儿的铳手,急死慌忙的冲来了安逸的府宅,门口儿的亲兵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也料估计是有要紧的事儿,便也没通禀就带着他直接进到府院中,
本来想着在安逸这屋前禀报一声再进去,哪知道那铳手急的也顾不得这些了,跟着亲兵到屋门前还没等禀报,就一把推开屋门冲了进去。
这一冲进来不要紧,嘴里的话刚说一半儿就被眼前的景象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就看到总兵大人身上正趴着一个........女人.........
柳思意被这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却趴在安逸的身上不敢挪动分毫,因为纤腰上的束带已经被安逸给解开了,这自己要是站起来,可就真的是满堂春光了,
安逸跟是被这声音弄的意兴全无,一脸不悦的偏过头斥责道:“进屋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那铳手身旁的亲兵见总兵大人生气,哪还能再没点眼色,拉着铳手就把他生生的拖了出去,然后连连谢罪的把屋门从外面关上了,
“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还没通禀你就往里闯,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嘛!”
那铳手也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朝着亲兵躬身致歉,“对不住对不住了,我真的是有急事儿。”
亲兵皱着眉头不耐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得亏是我们大人脾气好,换了别人连累着我们也得挨上三五十军棍。”
“进来吧!”
听着安逸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那亲兵才小心翼翼的应着,把铳手呆了进去,
屋里刚才的春色已经是没了踪影,只有安逸一个人高坐在案台上,看着那铳手开口问道:“你是谁的人马?找我何事?”
铳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急声道:“大人,小的是火器营的铳手,现在城中火器营正在和另一波人马对峙,就快要打起来了,是金铭尹将军让我来找您报信儿的。”
安逸听完“嚯”的一下站起来了,猛地听着他说“打起来了”,还以为是营变了,要知道营变可不是个小事情,忙问他道:“谁打起来了?江云人呢?”
铳手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好像是........是........哦对了,是兰州将军,江将军现在正在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