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竹清怡信誓旦旦的说道:“娘娘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会把脏水往他的身上泼,李进就是本事再大也洗不干净了。到时候只要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李进的身上,你这边再想脱罪,那不就容易多了。”
郑景云越听越激动,脸上也是越听笑意越浓,接连应声点头道:“好好好,我记着了,我都记着了。”
“千万记着了!到时候雍王肯定会派人来提审,你就咬死了这样原话说,到时候娘娘自会找人给你脱罪。”竹清怡一脸正色的叮嘱着。
“好好!我都记得了!”
郑景云像是掉进蜜糖罐子里似的,全然忘却了身上的伤痕,欣喜的应着。
“好了!时间到了!里面的人快出去吧!”
监房的铁门外传来了镗啷啷的开锁声,很快那扇铁质的监门就被几个侍卫从外面打开了。
“千万记着了。”竹清怡像是生怕郑景云忘掉,又再次低声嘱咐了句,
“嗯!记着了!”
看着郑景云郑重的点点头,竹清怡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转身而去。
这边竹清怡前脚刚出去,后脚柳彪就走了进来,脸上仍是那副恶狠狠的表情,朝着郑景云一指,“奉雍王之命,提审郑景云,给我带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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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大狱
另一边,就是关押司礼监门口那俩南军侍卫的地方,
相对于郑景云来说,这俩侍卫的待遇可就没有那么高了,和其他的囚犯一样,都是关在了木栅栏的粗制监牢里,
不过今天,两个木栅栏的监牢已然是空无一人,因为早些时候,这俩侍卫就已经被乔装打扮披着灰布色斗篷的孙公公给带到了大狱的一处密室里。
“大人,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呀,我们真的没有收过李公公的银子啊!”
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头磕的像是捣蒜似的,拼命地想要澄清着,
不过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身穿头蓬看不到面容、自称是吏部的大人好像并不为所动,抬了抬手朝着身后大马金刀站着的两个侍卫示意了一下,
两个侍卫会意的一躬身,然后转身出去,从外面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个年轻的少年郎,打扮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像是个读书人,另外一个则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妪,穿这个灰白色的衣袍,头上戴着个被油污沾染的有些发亮的黑抹额。
“弟弟!”
“娘!”
显然,这一老一少都是两个侍卫认识的,赶紧伸过双手想要拉过来,但是介于这位吏部的大人在上,又不敢起身,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在面前却触及不到。
孙公公看着这一副亲人离别的场面,嘴角阴恻恻的笑了笑,对着两个是侍卫沉声道:“无论你们俩如何辩驳,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私放歹人入司礼监,光着一条就给那你们全家人的命来陪葬的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是死你一个,还是连带着家人一起死,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说完,他朝着身旁的侍卫挑了挑眼眸,示意他们放开拦在那老妪和少年面前的钢刀,任凭这一老一少走过去跟那两个侍卫哭抱在一起,
“儿啊!”
“哥!”
一边哭着,倒是左边的那个侍卫先犯过省来,扶着自己的老娘,抬头抹了一把眼泪问孙公公道:“大人,您说话可当真?”
孙公公从怀里掏出来两个薄薄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你们两个只要答应,不仅你们的家人可保无虞,这一万两的银票你们一人一张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带走。这些银子,足够你们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看了一眼,看了看面前的亲人,又看了看桌上那纸薄薄的银票,把心一横,牙一咬,
罢了!干!
“大人,我们两个愿意做了。”
孙公公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交代道:“有人来提审你们的时候,一口咬死了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进指使你们这么做的,他还塞给你们银子,要你们放人进去,旁的不要多说,明白了吗?”
“我们......明白了......”
“好,你们的家眷我先帮你们安顿起来,等到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他们自去。”
说完,便吩咐身后的军士连同两个南军的侍卫又重新押回到监牢里去了。
事儿办完,李公公便也站起身来准备里去,这刚一转出牢门,正好跟竹清怡撞了个对脸儿,
“孙公公,我正要找您,南军侍卫那边已经妥了吗?”
孙公公那一双贼mī_mī的吸铁石眼睛又被竹清怡的娇躯死死的吸住了,贪婪的打量了好半晌才应声道:“嗯,让柳彪速来提审,李进这回可是插翅难逃了!”
竹清怡颔首附和道:“是了,不过公公可千万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儿。”
孙公公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竹彦海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着,他又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盯着竹清怡那张绝美的脸,转而道:“此事之后,竹府可就是雍王爷的从龙之臣了,姑娘可得要找个好人家了啊。”
竹清怡瞟了一眼这孙公公,没来由的心底一阵恶心,
“是,不劳公公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