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姜尚是来干嘛的,都要先配合他先把眼前这波重骑兵摆脱掉。
那军士听着他的吩咐,刚要转身去找金铭尹,却又被他一把拉住,“还有!记得让金铭尹看看那个转轮炮还能不能用,现在重骑兵阵脚已经被中军营冲乱了,所有火器营的人给我往死里打。”
“是!”
很快,安逸的身边就想起了密密麻麻的火铳声,里面还断断续续的夹杂着那令人振奋的“鼓点”,
“哒~哒~哒~哒~哒~哒~”
他闻声望去,金铭尹带着两名铳手,已经就位在转轮炮的旁边,开始收割那后面欲要加入战团的重骑兵的生命。
在中军营和林中火器营的夹击下,重骑兵很快的就显现出了颓势,
如果一开始安逸让姜尚在此结阵迎击,在重骑兵投掷的短枪和随之而来的冲击之下,必是死伤惨重,至于能不能抵挡得了,还真是个未知的变数。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中军营,就像是一块秤砣,重重的坠落在那原本已经向重骑兵倾斜的平称上,
或许安逸和姜尚这两颗秤砣加起来都没有重骑兵的分量足,但是中军营撞击到平称的一刹那,战争的天平显然还是有所倾斜的。
不出所料的重骑兵,在丢下了数百具人马尸体之后,紧随而来的重骑兵也不愿再鏖战,调转马头,回撤而走。
“大人!”
看到重骑兵缓缓的退去,姜尚赶忙就往林子里去找安逸,
当然,安逸这里也有着一肚子的疑惑要问他。
“姜兄可是北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又到此处?”
安逸还没等姜尚是走到近前,便连声问道,
姜尚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将手里那杆站满了鲜血的亮银枪插在地上,拱手道:“大人,北面我们过不去了,提前探路的哨骑来报,一支辽军,就驻扎在临洮府和四川的边境上,足足有一万多人,我们根本就走不通。”
安逸听着他的话也是紧锁着眉头,还抱有一丝侥幸的问道:“如果我们夜间行军,能否通过?”
姜尚朝他摇了摇头,“根据可靠消息,这支辽军的将领是耶律休可,他是辽人里有名的善战将军,我们带着这上千号人想要他的防区里溜过去,无异于虎口拔牙,太冒险了。”
“耶律休可,可是那个辽人嘴里的‘小王子’?”
安逸倒是听说过此人,极善用兵,是个边镇总兵的噩梦,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这么说的话,我们就只能往回走了?”
往回走还能去哪儿?安逸轻轻的揉着额头,感到有些犯难。
屁股后面本来就有张羽虎视眈眈的三万大军,这下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额数千重骑兵,那么想要退回到成都府或者龙安府,就要先解决这两股人马,
可是,他手里一共就带来了一千五百人,现在两营人马加起来不过千余人之中,如何跟他们对敌?
现在官军那边也是杳无音讯,就算是有也不会回来救他们,本来有人借曾子仁之手就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只不过侥幸命大,让守备中军营当了替死鬼,
虽然说狐岭的失陷可能不在他们意料之中,但是处在狐岭要塞南面的他们可以大摇大摆的退回成都,再调大军前来,可是自己肯定是撑不到那时候的。
“大人!”
安逸还在想着目前归路的思绪,被一名哨骑给打断了,
“大人,南面方向有发现大量敌军!”
这还没刚刚喘口气,那重骑兵又围上来了?
安逸和姜尚四目相对,都没有言语,一前一后的走出林子,向远处眺望着。
就看到天地的交织线上,涌现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只不过和刚才与他们交锋的重骑兵不同,这些人都没有那么精良的甲胄,多数是粗麻布衣服,长长短短的兵器各有不同,
这是.....
“这是在狐岭北坡跟我们交过手的那批五谷教。”
姜尚率先认出了眼前的人马。
他的话让安逸的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这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怕就怕遭遇他们,所以才没有下定决心原路返回,这下倒好,直接撵到这儿来了。
张羽的这支部队骑兵、步卒、弓弩手一应俱全,可不是刚刚对付重骑兵那样,往林子里一躲就能没事儿的。
“大人,我带着弟兄们缠住他们,营中还有几匹快马,你和铭尹先寻个机会脱身吧,我到时候再想办法走。”
姜尚的这番话已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按照他的思路,所有人都能留下,只有安逸不能。
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不知道留下来的人是凶多吉少?姜尚这番话已经是打着必死的准备。
安逸不满的看向他道:“姜兄说的好生轻巧,我带着铭尹拍拍屁股走了,五谷教三万人往这里一围,你告诉我你怎么脱身?”
姜尚默然不语
身旁的金铭尹这才明白过来姜尚的意思,赶忙插嘴道:“我留下吧,火器营里还剩下不少火.药,我可以按照如月哥上次那样,放个大礼花,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
“你给我闭嘴!”
对上金铭尹,安逸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就开口喝止住了他,“把你留在这儿,我安逸自己回去了,我以后回家还见不见金伯父了?”
然后他一脸严肃的对着二人道:“你们俩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没到那一步,逞英雄还轮不到你们两个。”
安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