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直都是在下想多了!”他腾地转过身,狠狠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眸子一如那夜的血红,但神情却忧伤得几乎无法自制。
看着依然沉静如水的清冷面容和那双如水明眸,他的心火一刹那冷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没有看出他的想法,她心里也正惊痛不已:他说是他想多了?刚暖了没几天的心头,那夜他笑意融融的脸似乎还在眼前,此刻,他却说他想多了?
她只一味垂着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忽然觉得无力支撑,扶着椅子便缓缓坐了下去。是的,本来就是女儿身,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暗生情愫。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看张庭之低头但坐不语,楚湘君只觉得血都涌上了头,真是情人见面分外激情,恨不得狠狠被这人搂入怀里,永远都不再放开,不再让人觊觎了去。他吃了一惊:自己何时,已经永远想要独占他了?
定了定神,她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那块不曾离身的玉牌递给张庭之,颤着声说:“如果是此事让张公子困扰,湘君万分歉意。如今离别在即,公子厚爱,还是留给她人吧!”
他本是人中龙凤,娶几房贤妻美妾生儿育女,那是迟早的事。这样羁绊着,终究会害了他。既是想多了,趁还没有陷入的太深,便结束吧。
虽然明白是对他好,可想到那情景,她心中的痛却愈盛了。
“离别?什么离别?”张庭之虽然气极,可听到她的话,不禁连递过来的玉都忘了拿。
她想起来了,他那夜气极而走自然不知道,他怔了一怔。这几日他回绝了所有的信息,因而根本不知道。难怪那天会突然在他府门前碰到皇甫允。如此说来,果然是离别在即。
他大步走过去,决然地说:“你不许走!”什么都没讲清楚,这人怎么可以走?没有他的批准,其他人想都别想!
她愕然地看向他,不明白道:“这事情本来就是变幻无常,本来是常事。为何不去?”
“除了跟我,你不能跟其他人走!”他浑身忽然生出一种夺人的霸气,却让人看得目眩。
“要是能不走,我也不想走。”她不满地低声嘟哝,但有谁知道她其实真的很不想举办诗会,天知道有多少她最讨厌的应酬。
“跟我走吧!”听他这样说,她心里一喜,拉起她的手,认真地说道。
“什么?!”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惊愕地如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这节骨眼上跟着你走,我怎么对的起王爷?你让我怎么说啊?!”
“就说你要,”他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笑了,“要出去几天!”
“我并无事情!”她气极,甩开他的手,这人真是!这种低级的问题也想的出来?
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中尽是漫天星子般的光华,满脸的诚挚动容中,却带着一丝生怕她拒绝的忐忑。她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气话。
见她不说话,眼中却闪过几分羞涩,脸上更早泛起红潮。见那如三月春花的容颜绝色倾城,他心潮澎湃,低头便吮住那樱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尽情探入她口中的甘甜芬芳。他心醉神迷地紧紧拥着那纤瘦的身子,将按捺已久的热情倾注在这深深的吻里。
被他忽然紧紧抱着,她吓了一跳。可却生不出推开他的心。他的薄唇清凉柔软,满带着霸气,一点一点地对她攻城略地。被他带动着,她情不自禁的回应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更是满心欢喜,久久在她唇上辗转缠绵,不舍离去。
良久,他满意地长舒一气,轻轻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上,自己则侧脸轻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了,湘君。”他的胸腔随着话音微微振动,那样有力地一下、一下,传到了她耳中、心里。
她闭着眼,朝他怀里轻轻拱了拱。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勾起隽秀的嘴角,抱起她,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却紧紧箍着,丝毫不肯放松。
“快放开我,你这样用力,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她笑着推了推他。
他却认真地说:“那好,你要死了,我便随你去。”
她笑着举起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净胡说。难道听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了吗?他们都是这样糊弄人的?!”
这句自然是玩话。天下皆知,王府之事,他装作满脸痛苦状,捂着胸口说:“湘君不信庭之,这话比刀子还伤呢!”
见他难得这般孩儿气,她咯咯笑得高兴。轻柔似风却艳若桃李的娇颜,看花了他的眼。他定定地看入那双漾着漫天月光的明眸,忽然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正在她奇怪时,他猛地在她脸上连着吻了好几下。看到她愕然的样子,他便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得那般得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都是故意的,不禁有点恼了,再次扬起玉白的小拳头打他:“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他笑着顺势倒在床上,笑着叫道:“快来人,王妃谋杀啦!”
听到他叫,她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真想让人听见不成?!”说着她站起来便想看看有没有真的引来了人。
他却反手一拉,便将她拉得跌在床上。再随意翻个身,她便被他紧紧拥着无法动弹。
带着几丝隐隐萦绕在侧的酒气,与他身上清逸的木槿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奇特诱人的香气。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说:“怕什么?!来了人更好,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