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以往,她不与清雪拼个你死我活,至少也会用最为极端的手段来守护自己的尊严。如今,她竟能这般释然的仍清雪践踏侮辱,这个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这一瞬间,陵安王几乎无法完全弄清楚眼前的楚湘君是否还是自己所熟知的楚湘君。他只有默默的看着,紧紧的琐视她的一举一动,企图能从中找出一丝他所认知的破绽。
只可惜,从始至终那个都唇含笑意,无比坦然与洒脱的样子竟让人有些敬畏。
“回吕姑娘,我们没有从包袱里找到属于王府中比较珍贵的东西。里面,大多是一些王……不,是楚小姐的衣衫以及日常所用之私物。”
见几个仆人这样说了,吕清雪水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失望与不甘。当下便挺身上前一步,自己又将包裹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道:“我亲自看看……”
“你……”
就在妙儿还来不及阻止,却听吕清雪惊呼一声:“咦,这只衩头凤看着挺名贵的吧?”
妙儿立马抢在当前:“你想干嘛,这可是我们王……小姐曾经的陪嫁之物。”
吕清雪仰着下巴思忖了一下,阴冷的笑道:“陪嫁陪嫁,也就是陪过来的东西,属于夫家的,不得带走。”
妙儿一听,实在是欺人太甚,当下要抢。吕清雪一个利落的闪身便躲了过去,妙儿不依,又是一扑,落了个空,却将吕清雪的手指给抓了一道口。
“大胆刁奴,谁教你这么大胆子的,来人,给我抓起来。”
“坏女人,把东西还给我们家小姐。”
说话间,几个家奴已经将妙儿给摄制住了,仍凭妙儿在那里又吼又叫,却丝毫动弹不来。
看着场面在瞬间失控,楚湘君不由怒了:“吕清雪,东西你要拿就拿去,人快点给我放了。”
“王妃,这东西可是你娘当初留给你的,你最珍惜了。不能给那个坏女人啊。”
“嘿嘿,那我告诉你,东西我不但要了,人也不放。”
“你敢!”
一向冷静淡然的楚湘君完全被激怒了。
吕清雪依仗自己人多,倒也不怕道:“怎么不敢?这贱奴把我手都弄破了,我今天不给她治个罪,难消我心头之气。”
“你确定不后悔?”
“哼。”
“人,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说话间,楚湘君水眸已经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粉拳也缓缓涨得通红。
混然不知危险的吕清雪只是高高在上的哼道:“不放。”
“你说的!”
留下这句阴沉的话以后,只是一瞬间……楚湘君便已移步到了吕清雪的跟前,一只手握住了她满头青丝,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地面捡起了吕清雪刚来时所摔碎的玉瓷片。
她冷然的将手中那锋利瓷片抵在了对方的喉间,声音带着威胁与恐吓道:“现在你还得瑟吗?”
“你……你……你想干嘛?”完全没料到突然发飙的楚湘君会有如此暴力可怕的一面,吕清雪一时间惊呆了。整个人被楚湘君控制得瑟瑟发抖。连声音,也带着颤粟。
然,在外看着这里面发生一切的陵安王不由沉下了面色。原来,这个女人看似改变得柔弱无害,率真可欺。原来……她不过是将自己阴毒的一面,隐藏的更深罢了。
若今儿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倒还真以为,她彻底变了。
其实,她不可能会变的,她只是学会了更深层次的伪装罢了。差一点,连自己也骗过了。
“住手!”暗哑阴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场面上所有的僵局。
看到陵安王的出现,楚湘君脸色微变,但仍没有放开手中对吕清雪的威胁。
吕清雪却由方才的嚣张放肆模样,变得泪眼迷离,无比凄楚可怜的唤道:“王爷……救我……你瞧,姐姐连走了都不肯放过我。”
听着这虚伪的声音,楚湘君只是冷然一笑:“倒不知,是谁不肯放过谁。”
早已明了这一切的陵安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冷毅的看着楚湘君,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还敢不敢这般大胆狂妄。
“本王再说一次,放开她。”
那从容不迫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压迫力,犹如***般朝楚湘君施压过来。
虽说从心底有些畏惧这个男人的威仪,但她依旧神情自若的冷冷一笑:“我本没打算要伤害她,只要她能安然的放开妙儿,以及让我们主仆离开,我不会生事。”
吕清雪见陵安王在,倒也不在惧怕什么,鼓足了勇气道:“不行,那贱婢目无尊卑,她还出手伤了我,不能放。”
“目无尊卑?是吗?”
“不是吗?”
“那我可以纠正吕姑娘两点。第一,我已被王爷休之,和妙儿根本就不是王府之人,我非王妃,她也非婢,所以不必供你使唤。第二,吕姑娘在府中虽说颇得王爷宠爱,好像到现在也不曾有所封号,最多也只能算个客人,只能说与我们平起平坐。你又如何能说妙儿,目无尊卑呢?”
“你……”
听着这不带脏字的讽刺,以及四周仆人瞧来的怪异目光,吕清雪瞬间悲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下一秒,不用多说,楚湘君就已将吕清雪放开了。
这个女人有时候,或许连威胁的价值都没有。
陵安王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言语,以及举动,心中不由深深的震撼……此时的她果真大变。
不再用卑鄙而狠辣的手段来镇压一切了,只需几句短短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