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夜没想到太后娘娘,急召他回京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寻找瑾儿,说不定瑾儿已经回了京城,要不然自己在边疆等地找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找到,轩夜不能没有瑾儿,他深深地记得在边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买卖奴隶市场里,当时她是被贩卖的奴隶中的一人,他正好去那里办事,正好看到风吹起她脸上的面纱,露出绝世容颜,如一朵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美的像个仙子,她的眼神很透亮,那时他们四目相对,他好像听到她在呼喊他救她,于是,鬼使神差地向她走了过去。后来,他就救了她,她告诉他,她本是一名官家小姐,由于家中突遭变故,自己就被人卖到了这里,他同情她,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她,从此,万劫不复,覆水难收。
他却不知道她是他的劫。她早就打听好他今天会去那里,她故意在那里等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救自己。最后他把她带到了府里,天天二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白天,他忙于军务,她在家歌舞抚琴,晚上,他们芙蓉帐里,春香一刻值千金,翻云覆雨。本以为生活就这样安好的度过,可是有一天他带她去打猎,她突然就不见了,他着急地找遍了边疆每一个角落,却都始终没有找到她。
她走了之后,他整天饮酒寻欢,企图忘掉她,却发现越想忘记,越容易想起,他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她,怎能说放就放,说忘就忘,情到深处,覆水难收。所以,他决定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瑾儿来到皇甫烨的书房,她在房里找了好久,也没看到有什么密函之类的,也没见皇甫烨书房里有什么机关,看来这次真的要使用催眠之术呢,不然真的不能完成太子交给他的任务。
皇甫烨和楚湘君与太后等人一起用过晚膳后,二人就出宫了。一想到,五天之后可以去江南了,楚湘君心里一阵开心,都说江南美景是天下一绝,楚湘君一直都想去那里欣赏欣赏,这下真的要去了,激动当然是有的,心情晴朗,她便与皇甫烨在马车里闲聊了起来“太后娘娘也没有旁人说的那样疾言厉色吗,我还以为会很严厉呢,看起来也挺慈善的啊。”
皇甫烨看了看楚湘君,笑了笑,说道“谁说的啊?皇额娘对我和皇兄二人平时虽是严厉了些,但她人还是极好的,都是想让我们成为栋梁之才,皇阿玛在世时,与皇额娘感情甚好,二人是在书友会上认识的,皇额娘也是个多才多艺的奇女子,所以才会多问了你几句。”
听完皇甫烨的话,楚湘君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五天之后就要去江南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皇甫烨见楚湘君那好久未露的笑颜,也跟着高兴起来,今晚她似乎不再那么排斥自己,想了想,便说道“湘君,愿你一直这样快乐。”
楚湘君没想到,皇甫烨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不再说话,眼睛望向了窗外,外面月色皎洁,人影耸动,正好到了集市,好不热闹。
忽然,马车摇晃起来,楚湘君差点摔倒了,还好皇甫烨及时抱住了她。“邓子彻,发生了什么事?”皇甫烨向驾着马车的邓子彻喊到。
“王爷,马好像受惊了!刚才不知道谁在放爆竹!怎么办!”邓子彻一边驾着马车,企图让马镇静下来,一边护着旁边的秋晚,害怕她摔下去。
皇甫烨此时也不好出去,他一出去楚湘君就站不稳,正在万分紧急的时刻,突然从人群中走来一个人,只见他飞跃而起,拉住马的缰绳,制服了受惊的烈马,皇甫烨见马车停止了摇晃,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拉开车帘,便看到了制服马之人。
他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多谢这位仁兄出手相救,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皇甫烨见此人长的眉清目秀,穿着虽不是华丽的绫罗绸缎,却很干净整洁。心想也许是哪家的下人。
“在下慕容振,是山东人氏,前来京城讨生活,刚才偶遇了公子受惊的烈马,这才来相助。”张庭之看着皇甫烨,压制住心中的仇恨,他时刻告诉自己,能忍者方能成大事,不能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那公子可找到事做?如果不嫌弃,不如去我陵安王府里方差吧,刚才见你只手制服了那受惊的烈马,定当身手不凡。”
“原来是陵安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承蒙王爷厚爱,小人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着,张庭之向皇甫烨行了个礼。
“如此甚好,走,你随我回马车里。”皇甫烨带着张庭之回到了马车上,像楚湘君解释了一番。
楚湘君看向这位慕容振,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突然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像谁,他的身形倒和张庭之有些相像,对了,这个眼神也和张庭之一样,她心想着,不过又瞬间阻止了自己的猜测,自己怎么总是想到他呢,这个慕容振和他明显有着不一样的面孔,虽然没有张庭之未毁容之前英俊,倒也是俊俏。
“这位便是陵安王府里的楚王妃吧?在下对陵安王与王妃早有耳闻,早就听闻王妃国色天香,惊为天人,只是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王爷真是好福气。”张庭之看着楚湘君,从她的眼眸里也看到了自己,不过这样的自己,她自然不能认出来,她又消瘦了些,脸色倒是红润,他几乎都忍不住想过去紧紧地抱她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