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也顾不得女子的羞涩了:“那夜我和王爷共枕,看到王爷的脖子后面有一个红色的痣,还是三角形的。”旁边的人都一片哗然,这个女子说的那么真切看来是真的了,王丘山此刻远远的站在城门上并没有听的清下面在说什么,不过看这个情景红儿想必是一定指认了陵安王,只要陵安王拿不出什么确切的证据那么这一次就足够让他胜败名裂了。
皇甫烨冷冷一笑说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红儿强装镇定,那一夜的月光很是明亮,她看的清清楚楚,陵安王想抵赖也是不可能的。
皇甫烨转了身子,把披散下来的头发稍微的放了放旁边,众人都纷纷看过去,泛着健康色的皮肤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红儿瞪大了眼睛:“不会的!怎么可能呢,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的!”皇甫烨转过来身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不,不可能的!我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了!”红儿很是不解,着急的辩解。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你能够证明自己的吗?”皇甫烨淡淡的说,红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的喊:“我知道,还有王爷的后背那个地方有一块被烫伤的疤痕!”那一夜红儿和床上的人缠绵的时候,手指触摸到了他的背部,有一块隐约的疤痕。
红儿后来还特意查看了,是一块被烫伤之后愈合的部分,就算之前那个痣王爷可以用别的方法遮掩,可是那个疤痕却是不可能遮住的。
林阳却皱了眉头,之前皇甫烨把脖子给人看也就罢了,现在难不成让皇甫烨当众脱衣服吗,皇甫烨可不是街边的卖夫走卒,那是大炎朝的陵安王,怎可当众赤身luǒ_tǐ。皇甫烨听了红儿那么说只冷冷一笑,一直在远处观望的王丘山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连忙下了城楼往这边走。
红儿一脸期待的看着皇甫烨,旁边也有人在低声的议论,说再看一下有没有伤疤不就干了,皇甫烨用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人:“本王身上没有这些特征,可是本王知道有一个人符合你所说的这些”。人群里一下子炸开了,纷纷议论到底是谁,皇甫烨拍拍手。
立刻有两个暗卫带了一个人上来,那个人年纪轻轻衣着华丽,却被捆的牢牢的,嘴巴里也被塞上了布条只能呜呜呜的叫唤却说不出话来。皇甫烨示意之下让人把他嘴巴里的布拿了出来,那个年轻男子就立刻叫唤了出来:“你们竟然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嚣张的在那里叫着。
皇甫烨笑着说:“本王就是知道你是谁才敢抓你,把他的衣服给本王扒掉。”于是男子身上的绳子被松下来很快三下五除二的被扒了衣服,就连反抗的半点儿余力都没有,众人围上去一看,他的后背的确有一块烧伤的疤痕,还有脖子后也有一个三角形的痣,而且更让人觉得脸红的是这个男子的后背满是红印子,很明显是女子的指甲留下来的,只要稍微通点人事也就知道这是在巫山云雨激烈的时候才能做出的。
王丘山看着这些围观的人,又听到刚刚的说话声,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他不管不顾的扒开这些人凑上前去看。红儿已经愣愣的坐在了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而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地上的人嘴里呜呜噎噎的。
王丘山越看这个人越觉得熟悉,脑子里滴的一声白光闪过,这地下的人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了。而眼下那个人更是不知死活的大声嚷嚷:“我是山东督察的儿子,你们敢动我,我让我爹把你们都给抓起来。”这句话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喊出来,在场的人都听的十分清楚,而更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王丘山在这里了。
在大家有意的相互提醒和退让之后,一群原本聚在一起的都散开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只留下来皇甫烨,楚湘君和林阳,自然还有王丘山和他那个被扒光了上衣的男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王丘山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能明白原本设计好的事情怎么现在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皇甫烨自然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那一日他被这个红儿扶进了隔间,然后红儿就被暗卫打晕了,那个时候皇甫烨很是惊喜的发现王丘山都好儿子王仁也在醉春楼里寻欢作乐,就干脆直接把王仁劫来丢到了红儿的床上,又用了散魂香。
散魂香这种东西对人并没有什么害处,点燃之后还会发出来淡淡的清香,但是它最大的影响就是让人产生心里所想的幻觉,所以红儿才会把眼前的王仁当作是皇甫烨,王仁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换掉了别的房间,只以为自己还在一夜春宵。
这就是真真假假,难分难解,红儿看到的既是真的也是假的。王仁看到王丘山在这里很是激动只连声的叫着:“爹,快救我啊!”王丘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仁一眼,这个逆子,平日里寻花问柳也就罢了,怎么现在竟然被陵安王给抓到了。
也罢也罢,王丘山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局,王仁就是被陵安王特意抓来入这个局,就算王仁什么都不做陵安王也不会放过他的。现在王丘山只能是认栽了,没办法自己儿子在人家手里,就算这个儿子再不争气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血脉,就是因为王丘山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多有纵容,让这个小小年纪的人就堕落整日的玩乐。
皇甫烨也没有和王丘山说话,只是问红儿:“看到了没,你自己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