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湘君只打算安稳度日,可是却总是有人喜欢扰人清净。
本来让妙儿去领些过冬的衣物来,谁知妙儿回来的时候,领回的衣物不仅不足分量,就连妙儿的脸上都是带着巴掌印的。虽说楚湘君打定主意在府中默默无闻,然后寻个机会悄悄离开,但是却不曾想到,竟然会有人欺负到头上来。楚湘君大怒,便询问了缘由,妙儿心中委屈,便抽抽噎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本王府的物品都是由专门负责的采买的婆子买好,然后分发到各个园中。眼看着深冬快到,便有婆子奉命出去买些深冬穿的衣物,然后分发到各个院。
楚湘君作为王妃,自然应当是先拿的。但是那负责采买的婆子竟是先拿到了吕清雪的院里。非但如此,吕清雪更是将楚湘君园中的分量也拿了些去。
妙儿在领这些衣物的时候,觉得婆子做事不公正,不由大怒,和那婆子吵了起来。恰好吕清雪的贴身丫头冬梅也在场,见妙儿说那婆子做事不公,竟是上前给了妙儿一巴掌。
楚湘君听着妙儿说完,脸色却是沉得厉害,沉默了片刻,楚湘君便唤了一个小丫头去将冬梅和那负责采买的张婆子叫来。
过了一会,那小丫头便将冬梅和那张婆子带来了。只是这两人身边,却是站着另一个人,吕清雪。楚湘君见着吕清雪,却是在心中冷笑,来得正好,正好治治她嚣张的气焰。
吕清雪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楚湘君,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楚湘君冷声道:“今日这院子里竟是有人不知道身份,本王妃自然是要惩治惩治,不然倒是对不起皇上圣旨赐下的这个陵安王妃之位。”楚湘君说着,目光却是射向冬梅和张婆子。
吕清雪正想开口说些甚么,却听到楚湘君道:“妹妹你不妨坐在旁边,也看看该怎么惩治这些忘了身份的东西。”
吕清雪闻言,笑道:“不知妹妹的贴身丫鬟是犯了什么事?竟然也被姐姐叫到这里来?”
楚湘君冷笑:“妹妹既是不知,便坐在旁边看着吧。”
张婆子和冬梅虽是跪在地上,却是半点害怕之意也没有,眼前的王妃虽是有王妃之名,但是却无实权的,而且眼下王府内后院的掌权人是吕侧妃,这吕侧妃又岂会惩治她们?
楚湘君原本阴沉的脸,在转向地上的两人的时候,却是换上了和煦的笑容:“张婆子,你能否跟我解释一番,我园中的冬装,按照王妃的制式,本应该是主子十套冬装,下人三套冬装,只是为什么却不知,我院中拿回的竟只有这一半的规制?”
那张婆子听到楚湘君这般问道,却也是毫不惊慌,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淡然答道:“今日内王府收益不大好,因着采买的银钱只有往常的一般,王妃的衣物规制,便也是只有往常的一半了。”
楚湘君闻言,嘴角却是止不住的冷笑:“哦?当真如此?”
张婆子仍旧是一脸的肯定,答道:“当真。”
吕清雪却是在旁边勾起了嘴角,这张婆子果真不是好打发的,她今日便看看这楚湘君有什么本事。
楚湘君却是一笑,对着妙儿道:“妙儿,你去给我把账房先生叫来一趟,顺便让他带上近日支出的账本过来。”
妙儿闻言,便知道楚湘君是要查账了,急忙跑去找了账房先生。
楚湘君目光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张婆子,却是见张婆子脸上丝毫没有慌乱之色。楚湘君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没想到,这里面的水竟是这么深。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妙儿便领着账房先生走了过来。账房先生约五十岁左右,一双眼睛倒是灵活,四处打量着。见到楚湘君便行了个礼,将账本递了前去。
楚湘君接过账本,却是不急着翻开,倒是闲闲地和账房先生聊了起来:“听闻今日王府内的收益不好?”
账房先生听到楚湘君这般问,连忙答道:“虽不是甚好,但是只要节俭,却也是不错的。”
楚湘君微笑着点头道:“有劳账房先生费心了。”
账房先生却是依然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楚湘君闲闲地翻开手边的账本,细细看了起来。果然是张婆子说的那般,采买冬衣的钱却只是去年的一半,甚至其它的开支,都是减少了不少。但是她楚湘君,却又岂是那般好骗的。
将账本翻看了一番,楚湘君轻笑道:“账房先生的账目做得果真细致,只是,却是不知陵安王府中的银钱是去了哪里?”
账房先生一愣,却看见眼前的楚湘君唇角轻轻勾起,昨日王爷尚且跟我提起,本月王府的收益有近一万两银子,既然这花的只有区区两千两,那么剩下的两千两银钱,却是去了哪?难不成竟是被你这账房先生贪墨了?”楚湘君怒道,将手中的账本摔倒账房先生的面前。
账房先生一惊,脸色更是发白,但是嘴里却还是不承认:“王妃明鉴,小的实在是没有贪墨啊。”
楚湘君嘴角的冷笑更甚:“那好吧,我今日便让护卫带了你去见王爷,让你亲自去让他看看这账本。”
账房先生一听要去见王爷,却是脸色乌青,终究是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饶:“王妃,小的错了,这是小的做的假账。还请王妃绕过我这一回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账房先生,吕清雪却是心中一惊,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
楚湘君却是心中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皇甫烨又怎会告诉自己这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