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勋这番话明面上是在呵斥手下,实际上却是内有乾坤,他只让自己的手下交代事情的经过,某种意义上正是巧妙的堵住了沙狂澜的嘴,如此一来还不是李振彪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怕是避重就轻颠倒黑白,玛塔公主也难抓住话柄。
果然副官李振彪一听赵立勋的口气,就顿时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态度,义正言辞道:“启禀大人,刚才属下不过是据实相告了这些和尚,他们进不去西婆罗门的实情,谁知道这个和尚忽然发难,不但将大人您上次的银锭损毁,还出言不逊侮辱我城防军,属下一时激愤这才会让人将他拿下。”
“哦?原来是这样。”赵立勋听自己的亲信说完,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其实不用这名手下说,赵立勋自己也知道手下的德性,想必是这位亲信递银子时,出言不逊在先才惹怒了对方,但是赵立勋并没有觉得手下做错了什么,当兵的嘛身上怎么能没有点桀骜之气呢,尤其是做他城防将军赵立勋的手下。
甚至于如果此时没有玛塔公主在旁,赵立勋早就一挥手让手下一拥而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知从哪跑来的和尚了。
只不过身旁的玛塔公主,显然对这几个把她送回来的和尚颇有好感,赵立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才假模假式的责骂了亲信几句“几位小师父都是方外之人,又远道而来不知我国内情也是情有可原,你又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和他们妄动刀兵,快把兵器都给我收起来,要是吓到了公主殿下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围拢过来的城防军这才把兵器收了起来,然而看向沙狂澜等人的眼神中,显然挑衅十足不怀好意。
赵立勋呵斥完手下后,趁势对着玛塔公主道:“公主殿下,这儿的事就交给老臣来处理吧,保管不会怠慢了几位小师父就是了,您还是先入宫去拜见陛下和王后要紧。”
然而玛塔公主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显然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位赵叔叔的处理方式,指着那名叫李振彪的军士喝问道:“我来问你,你刚才无缘无故,为什么对圣僧们说他们无法入城,难道说西婆罗门已经成了你的私产,谁能进入西婆罗门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玛塔公主这番话语气中明显透着不善,要知道她这一路上受了朱刚烈等人不少的照顾,也曾许诺过很多的事情,谁知道这才刚到西婆罗门外。
遇到了城防将军赵立勋,不但不让她把朱刚烈等人带入王宫,甚至还纵容手下几番刁难,看样子连西婆罗门都不准备让朱刚烈等人进去了。
玛塔公主虽然是个女儿之身,但是平素就喜好骑射英气十足,之前面对着城防将军赵立勋时,忌惮对方是国之重臣又是他的长辈,才一直隐忍退让,现在看到赵立勋的一个手下都敢在她面前放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玛塔公主这番话明面上是在呵斥赵立勋的这个手下,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扫了赵立勋的颜面。
果然赵立勋听到玛塔公主说西婆罗门什么时候变成了某人的私产时,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大步走到李振彪面前,扬起手里的马鞭就狠狠地抽了几下过去,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狗东西,竟然敢在公主殿下面前放肆,看我今天不打断了你的腿。”
话音一落又是几鞭子抽了过去,等到转身面对玛塔公主时,却又恢复了一副笑脸“公主殿下,这狗奴才刚才冒犯了殿下,老臣现在就把他交给公主您,要杀要剐任凭殿下您的处置。”
那李振彪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跪倒在玛塔公主面前,连声告饶道:“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不让和尚入城并不是小的擅作主张,这都是三位国师大人......哦不,都是陛下的旨意啊。”
玛塔公主心善,看到这人被赵立勋狠狠地打了一顿,倒也不好在为难对方,然而这兵士说出的话却让她一下子迷惑了起来,要知道天竺国就在她被妖女抓走之前还是信奉佛宗的佛国,这才过了没多久不但开始兴修道观,整个西婆罗门更是禁止僧侣入内,显然是要和佛宗决裂了。
连忙对着李振彪问道:“你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婆罗门怎么会禁止僧侣进入,这到底是我父王的旨意,还是那三位新国师的意思,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李振彪刚才为了保命不小心说了许多秘密出去,这时被玛塔公主追问才醒过神来,连忙求助似的往城防将军赵立勋看去。
赵立勋这时也暗恨手下多嘴。
却说自从那三位仙人在西婆罗门中展露仙法被国王册封为国师以来,天竺国朝野上下早有不少官员暗自投靠,城防将军赵立勋就是其中一位。
像赵立勋这一类达官贵人见惯了帝王,自然心中明白凡人国度中的国王看起来再威风,实际上却连仙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现如今的天竺国名义上还在王室的统治之下,实际上三位国师说话的份量,已经丝毫不在国王之下了,就好比这禁僧入城的命令,实际上就是三位国师交待下来的事情,但是赵立勋等人执行起来比国王的命令还要尽心尽力。
当下挺身笑道:“公主息怒,这禁僧入城的命令,却是不是我等自作主张。”
玛塔公主追问道:“赵叔叔那这命令到底是谁下的,是我父王还是那三个国师......"
赵立勋道:“此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是三位国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