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只是唉声一叹,便扭头就走,眉心皱纹叠加了好几重,似乎在慢慢回忆些什么。
薛琴:“站住!”
王妈:“什么?”
“王妈,你有什么就直说吧!你向来对我言无不尽,为何今日诸多顾及?”
“小姐有所不知,老婆子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毕竟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了,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而已,万一只是碰巧呢!老婆子也并非多嘴之人,无甚大事老婆子先告退了。”
王妈并不久留,说毕便径直下楼沏茶去了头也不回;薛琴看着王婆急冲冲的背影暗道:“肯定有事,王妈绝对有事,难道真和长空将的有关吗?”薛琴扶着门框也皱眉思索起来,一时间陷入一种各自为政的思索中去了。
长空在回忆自己的梦境、薛琴在怀疑王妈隐瞒、小翠在猜测长空是否走火入魔、至于王妈?她心中的确有事在隐瞒,而且还是惊天大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长空的梦。
王妈有个姑姑别人也叫她王妈,当年王妈恰逢三十三岁,过完年便去姑姑家拜年,便亲眼目睹了当时的一切。
寒冬腊月天,腐肉的气息被掩盖了好几天才散发出来,当时林家围满了人,门前白布下盖着两具冰冷的尸体,看其长短想来也知道之林氏夫妻无疑。
衙差在屋中搜寻了半天也不见林家唯一的遗子,林家的惨案一时间居然成了悬案,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任何的证据,衙门起初怀疑过李三娃,可是李三娃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这才幸免于难,可是过堂还是得挨上一顿板子。
事后王妈的姑姑一直觉得奇怪,便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王妈听,茶余饭后当然都是这样的话题,所以当时整个南邻村都是林长生,林双的名字,王妈也就死死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当长空忽然说出长生这个名字的时候,王妈当然就惊骇得一顿,起初王妈也是在门口向偷听小两口的私房话,可是却来了这么一句惊天之话能不惊讶?
沏好茶之后的王妈思索了非常久,还是决定试探一番看看这个长空是不是真的长生,或许他能解释当年自己家的惨案。
“砰··砰··!小姐茶好了。”
“恩!进来吧王妈!”
王妈放下茶淡淡的说道:“这是南岭村的雪融茶,清香幽怨入口温润顺喉。”
“~嘶!南岭村吗?”长空听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片刻后忽然长空揭开棉被一下坐了起来对着王妈正色道:“王妈,你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吗?”
长空面色有些激动,什么焦急,脑海中却抓不住南岭村几个字,似乎有东西在阻挡他。
面对王妈的反问长空回答道:“就是什么村的茶,前面那是什么村,我怎么记不住!”
王妈奇怪~!
“南岭村、南岭村、南岭村。”王妈一连说了几遍生怕长空听不见一样。
忽然长空双手抱着头叫嚷起来,一下便后仰在床上,嘶吼:“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南岭村是什么地方,怎么好熟悉,好熟悉啊!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妈眼见有效果不停的说:“南岭村,林双、林长生,林周氏。”
长空忽然感觉头痛欲裂不停的在床上打滚,“啊·他们是谁,我是谁,我的头好痛。”
王妈见他还没想起来不停的说,用话语来刺激他的记忆:“南岭村·····南岭村·······”
看着痛苦的长空薛琴非常的不忍心,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一脸的茫然手足无措:“别念了,别念了,王妈你住口,你快住口。”
王妈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口中反而加快了更多,内容也开始加深起来,他想要知道长空到底是不是长生,因为长生的身世本就带着迷,现在的更加是迷,她有些不情愿薛琴与他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好家室清白了然。
王妈的声音就如同催命符一样,每一句话都直击他的心灵,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他的脑海之中仿佛在涨智齿一般,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长空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身边的薛琴,在床上他如同一条疯狗一般开始挣扎,乱颤,几乎没有多余的想法来兼顾薛琴。
看着此时此刻的长空,薛琴忽然间感到一阵陌生,甚至是害怕,“原来自己一直都不了解他,甚至无法掌控他。”
薛琴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后退,眼中的神情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有失落,有迷茫,有疑惑,有顾虑,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谁?王妈到底又是谁。”
薛琴仿佛成为了一个局外人,这一切来得无比的突然,没有丝毫的信息。只有长空那若有若无的梦话给她提供了些许的线索。
看着长空胡乱的挣扎薛琴退至门口暗想:“莫非长空真的可能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自己并非是长空吗?看来或许真的另有出处。”
眼看差不多了王妈也不再念叨,而是对着一脸无措的薛琴说道:“小姐,长空身世恐怕有线索了,希望我猜对了吧!哎!还是错了的好。”
薛琴:“王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有些颠三倒四,我完全不懂你们两人闹的是那一出。”
“小姐,等他醒来应该一切便能知晓,我们再次地也逗留了许久,我们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薛琴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王妈了,不由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