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村后山,林家老宅一里处荒坡低洼处,长空跪在地上哇哇痛哭,只有一处大坟明显是合葬,并无石碑木刻,就是土堆垒起来的小山包而已,其上长满了一人多高茅根,显然多年来根本无人打理,又或许如果不是这些茅根低洼中的坟堆早就被水冲散了。
长空现在身无分文,只有酒葫芦还在身边,只能撒酒祭奠,他取下葫芦洒下酒水抽泣道:“爹!娘!孩儿不孝多年不曾拜祭枉为人子,还请莫怪;今日来得匆忙并未做甚准备还请二老见谅,不孝子林长生拜见。”
在坟前长把自己多年来的经历给二老说了一大堆,这不是在诉苦而是在分享自己的人生,没能见证自己儿子的名扬江湖成家立业是父辈的一种遗憾,也是长空的遗憾。
说完之后长空取出很久没用使用过的血戈化为锄头,一锄一锄挨个把茅草清理得干干净净,重新为坟堆翻新;最后把所有的茅草放在坟前一把大火烧成灰烬之后这才离开。
林家老宅;熟悉而陌生,老宅之中造就结满了蜘蛛网,这里嫣然成为了蛇虫鼠蚁的安乐园,清理了整整一天林家老宅才焕然一新,最后长空砍了一颗比较沉的老木梨花,作为牌位刻下双亲之名小住两日之后这才打算离开。
可是整个南岭村却砸开了锅,种种传言接踵而至。
“听说了吗?林家那小子没有死回来了。”
“不可能,不是都死了十年了吗?他们老宅都荒废了十年无人敢站都说邪门得很。”
“你都说邪门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吗?都说啊这个长生胎中就带着蹊跷,我看就是他克是了林家人。”
“我同意,听说他出生的时候睁眼瞎,又聋又哑,最后居然在十岁生日那天开口说话,过上正常人的生火,可是大年三十那天就全家突然暴毙,说来蹊跷却独独不见长生。”
“嘘!来了、来了。”
“张大婶,刘大妈,赵三哥,早上好。”长空凭借记忆勉强的喊出三个名字。
面对长空的问候众人都只是点头哈哈傻笑,并不敢应答,因为谁都确认不了他到底是不是长生,尤其是长空换了一身深灰色粗布麻衣,但无法遮挡他伟岸的身形,虽然头发梳理成发髻扎起却阻挡不了他逼人的英气;对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英气,浓眉大眼皮肤洁白,饱满天庭,白面无须,眉宇间一股正气,鬼神都要退避三舍的样子。
就在众人打量他的时候掌声和叫好声忽然想起:“好·好好~!当真是英雄少年,英武不凡乃真豪杰也,莫非你真是林双之子吗?”
长空迟疑道:“咦~!您··”
忽然恍然大悟:“您老是村长?”
满面白须老头点头:“恩~不错正是老朽!不知是不是我老眼昏花瞧错人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长空不长生十岁生日还是您老解围呢!”
“什么?你真是长生吗?不可能,难道你当年真没死吗?那你这十年间到底又去了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祭拜你父母。”
“哎!说来话长,我今日本要离去又恐一走之后万一有事无人能扫墓焚香,既然今日巧遇老村长便交代一番吧!走晚辈家中详谈。”
长空领着老村长以及其中年儿子一同赶赴长空家中详谈。
林家堂屋之中,长空泡下三杯自己采来的海金沙泡上三杯分饮,老村长看着焕然一新的林家,不由长叹一声。
“村长坐,您老就别站着了,你放心这些凳子是我自己做的又结实有舒服。”
长空安排村长坐与上首,而自己与坐下首正对老村长,其子坐于左侧,闻着浓郁的檀香老村长开口了。
“双啊!你九泉之下应该欣慰了,你家长生长得英武不凡,尤其是一双眼睛特别像你,倔强得很,现在回来认祖归宗也算是为你林家留后了,有人续香火了。”
这般说着老村长也是老泪纵横,不因为别的他在林双死后他的田地全让他站了去,不过林双家的坟也是他张罗的,这也完全说的过去,也许是心中愧疚故而泪流不止。
长空抿了一口热茶关切道:“村长为何如此伤心,当心身体才是,您老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的重情重义。”
老村长捏了一把鼻涕在手帕上擦了擦说道:“长生啊,你不知道,老朽心中有愧啊,自打你父母走了之后我发动了全村人找你,可是寻你不得,只能自费埋葬了你父母,你也知道我们村穷,我这老头子也没什么积蓄只能让你父母合葬。”
长空一听立马跪地叩首作揖:“原来是您老为我双亲买棺下葬,晚辈感激涕零,请受我三拜。”
老村长咳嗽道:“咳!咳!子成啊还不快扶他起来,这样使不得,我们受之有愧啊!”
子成是老村长的儿子,听老父亲一说立马便起身搀扶长空,“长生啊快些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是我老赵家对不住你们林家啊!”
可是当赵子成搀扶长空的时候却怎么也扶不动他,最后也只能在长空倔强的眼神下作罢长空解释道:“不管如何您埋葬晚辈双亲之事当受这三拜,为人子嗣既不能侍奉双亲,又不能为其送终,更未替林家续香火本就不孝,这人情岂能有不还之理吗?”
说完之后便咔咔三个重重的响头磕下,声音之大可见其孝道之心,老村长也也摸着长髯欣慰道:“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后生,这三拜我受了,快些起身吧!”
长空起身后问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