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猖狂!
太猖狂了!
许飞这句话落下来,举目之下,无人不是震惊的。
田博的天赋,那就不用说了。虽说直到今年才加入到丹神宗中修行,可是之前每一年他都是技压群雄,只是在最后时刻才认输,不踏入丹神宗修行。
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没有实力,只是要求的太高,总想要每一关都抵达最完美的程度。
可偏偏他还真的有这个资格嚣张。
之前那位老人的师弟,还曾对很多人说过,田博的天赋,便是放眼名垂千万年的丹神宗,也绝对排的上前五。
要知道,这个前五,那可是以丹神宗从创立到如今的千百万年的跨度里。
如此漫长的岁月里,丹神宗到底涌现过多少的天之骄子,哪怕是丹神宗如今的宗主掌尊,恐怕也是记不清楚了。在茫茫多的弟子天骄之中,足以跻身前五,这是对于田博最大的褒奖。然而,许飞此刻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说,你没资格挑战我。
猖狂!
“竖子猖狂!凭你也配说出这句话来吗?”
那位老人这一下子,是着实被气到了,一句话吼出来,刚要出手,负手屹立在山丘之上的许飞,却是蓦然望向了他。
两人之间,最起码间隔数十里远。
然而,就是这隔空数十里的距离,一道狂暴的灵魂气息,陡然射穿了那位老人的眉心。那位老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泥丸宫便是砰然炸裂。
金丹修士,一日不入元婴,泥丸宫崩碎便是死期之日。
那位狂妄的老人,泥丸宫瞬间爆碎,眼看着就要活不了了,而下一刻,一颗丹药便是不知何时,从许飞的掌中射出,送入到了这泥丸宫炸裂的老人口中。
一粒神丹,顷刻间,就将那被炸裂的泥丸宫再度缝合。
老人没死。
“这……”
不止是老人呆滞住了,就连站在老人身后的那一群修士,都是惊骇的站在那里。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粒神丹缝合泥丸宫。
这是什么样的丹道造诣?这是什么样的神丹妙药?这是什么样的通神丹道?这真的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似乎才二十来岁的少年炼制出来的丹药吗?
真的是他?
老人不敢说话了,他干咳一声,赶紧退后了好几步。而一旁的其他人,则是在此刻咽了咽口水,都对许飞刚才给予老人的丹药,有一种莫大的兴趣,想要知道,那丹药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才能够让这区区一枚丹药,就能恢复,号称只能铸就一次的泥丸宫。
“我输了。”
田博虽说是个狂妄自大的天骄,但是狂妄自大,也只是他性格的一面而已。他性格的另一面,便是懂得什么时候退让。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每一年的最后时刻选择认输。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如今他也彻底明白了,与许飞丹道之间的差距。
哪怕这枚丹药,不是许飞自己炼制出来的,可是他能够拿到这种灵丹妙药,那么也就说明,炼制这枚丹药的那位丹道大能,与许飞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甚至可能是师徒,甚至比师徒更为亲密。
否则,这种丹药,一粒便是可以卖出天价来,不打算卖钱,也足以让一位元婴天君为之而侧目。这样的丹药,不是那种紧密的关系,绝对不会在一个区区的金丹修士手中。
无论是丹道造诣,亦或是背后与大能的关系网上,他都输了。
这一刻,田博没有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踏天而去,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他要修行,他要闭关,他要在有生之年炼制出这样的丹药,从而王者归来,再战许飞。相信你,那时的他,就有资格让许飞低头了。
然而,他的那些雄心壮志,在许飞眼中,完全就是过眼云烟,甚至于,从田博请命,再到田博踏入山丘,再到田博被挫败道心,埋下仇恨的种子,转身离开。
许飞都没有正眼看他一次。
在许飞的眼中,田博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也从来没有成为过拦在他面前的拦路虎。
“下一个。”
许飞抬眸望去的时候,四周已然再度出现了诸多的修士。这些修士,大多数都是有着金丹左右的修为,元婴天君还没出现一位,不知是还在赶路,还是压根没有兴趣来看。
听到许飞如此狂妄的一句话后,丹神宗里,竟然鸦雀无声。之前那些非常不岔许飞竟然如此狂妄的那些同辈炼药师,此刻竟然雅雀无声,偌大的丹神宗,于凌霄神州之巅,名垂千百万年的丹宗大教,此刻竟像是被许飞一人的霸气所压塌了一般。
人人皆寂。
良久后,一道身影也是从那众人之中缓步走出。
当大家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便是有着一道道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来。一个个修士,都是让开了道路,一个个炼药师,都是朝着他投去了崇拜与向往的目光。
小丹皇牧阳。
牧阳今年三十五岁,已然有着三品炼药师的能力。不过他的三品炼药师,并非是说他真的只有这些水平,而是因为三品炼药师与二品炼药师之间的这个鸿沟,必须要在三十五岁这一年才能踏过,否则你哪怕天赋再妖孽,不到三十五岁,也是绝对不可能让你踏入二品炼药师之境的。
也就是俗称的熬资历。
许飞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不仅是他不知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