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着。

一旁的瑾玉和小甲听见屏风里面两人的谈话内容慢慢引向那位钢琴公主。

一位带点中国口音的人问:“布朗教授,我这位学生一直希望能追随您在柯蒂斯音乐学院深造,为此拒绝了许多音乐学院的招揽。您是否能再考虑一下,给予她一个机会呢?”

一口纯正的美国口音如同新闻播音员般醇厚宏亮:“白教授,我很遗憾,你这位学生并不符合我的要求。她的演奏技巧无可挑剔,但是她的音乐里缺乏了灵魂,缺乏让人心潮澎湃的魅力。

况且她这一年的弹奏水准下降的厉害。我担心她是否太过浮躁?她急切去追求更多的技巧,而忘却了音乐的本质。在我看来,她的当务之急不是去上哪间大学,而是该平静下来,回归到音乐研究和练习中去。”

老外最后双手一摊,耸肩微笑说:“我上午已经将这话直接和她挑明了。”

王瑜听到这话,不由望了他们一眼。她嘴角嘲讽勾起,老布朗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傅瑾玉小小年纪追名逐利,早被外物蒙蔽了身心,哪还有前途和潜力可言。老布朗可是国际钢琴界赫赫有名的‘金牌教练’,他观察傅瑾玉几年,眼见未来的顶级钢琴家要沦为二三流人才,没指着对方鼻子骂都算有涵养了。

傅瑾玉被老布朗否定的消息一旦传开,估计那些学院的招揽都要收回去了。想到那对母女受到打击的模样,王瑜不禁想笑。可她偏生是自己继女,这种事只能帮她遮掩。真是可惜。

小甲瞅着瑾玉的右手,她的右手拇指在轻轻摩擦着食指和中指。这意味这她在读取王瑜的心声。小甲很是奇怪,老大对人间事一向冷淡,从未没见过她如此在意一个人类。

里面的白教授不再谈论傅瑾玉,转而推荐其他学生。老布朗顺着台阶,很给面子的逐一点评,给了一些有利的建议。两人又就音乐领域交流一番。最后,老布朗告辞离开。

临行前,老布朗看见门口等待的王瑜,他知道那是傅瑾玉的母亲,以为她要来说情,心道中国家长果然可怕。和对方点头示意就匆忙离开。王瑜见对方一个大胖子,能如此快速地圆润滚远,哪能不知对方想法。终于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声。

白教授转过身,无奈说:“姐,你笑地太大声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幸灾乐祸呢。”

瑾玉望见白教授的脸,又是一股情绪涌入心间。她想自己一定认识他。一旁的小甲兴奋的叫起来:“哎呀呀,本以为哥离开音乐界就没帅哥了。谁知人才辈出啊!大叔男神,妥妥的精英范!”

这白教授三十多岁,穿着休闲西装显得俊逸沉稳,举手投足间充满男人的魅力。他还有一双锐利的眼。似乎能一眼望到人的心底。这模样不知唬住了国内多少家长,哭着喊着要将孩子送到他门下受虐。

王瑜止了笑,说:“远弟,既然被老布朗拒了,还有其他教授可以收她吗?”

白远皮笑肉不笑,说:“只怕别人勉为其难收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不干呢。烂泥扶不上墙,我还真懒得给她费太多心思了。”

小甲啧啧对白远赞道:“方才还是一副好导师的模样,现在一脸冷酷无情。小子变脸还真快啊。”

王瑜说:“真是可笑。从前老闹着要到她妈那去,老说我们对她不尽心,让她们母子分离。这一去半年不到就成这德性。她妈还真是尽心啊!”

白远引王瑜到里间茶室坐下,给她重新沏了壶红茶。倒好一杯茶给她,自己拿根烟出来抽。吐了一口烟,他冷淡地说:“她已经知道了。”

王瑜喝了一口茶,不禁问:“知道什么?”

白远说:“她妈当年宁愿要傅家赔一套房,也不愿抚养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还是她妈喝醉亲口说的。”

王瑜放下茶杯,抚掌冷笑:“呵呵,真是痛快。那女人这些年来挑拨离间,让傅瑾玉将我们家整的鸡犬不宁。居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她女儿能放过她?”

白远低低笑了,抽一口烟又说:“可不是。她当众破口大骂不说,几乎将她妈家房子都掀了。估计她妈这阵子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王瑜奇道:“你在美国出差怎么知道这些?”

白远厌烦地说:“她跑来美国说喜欢我。真是没个lún_lǐ尊卑的丫头。不愧跟那位是母女。”

王瑜反倒有些惊讶,沉默了会,她说:“没想到她居然敢直说。倒比她那喜欢背后耍心眼的妈强。那你怎么说?”

白远不太赞同,皱眉说:“姐,你被那丫头害的没了第一个孩子的事,为啥不告诉我?说了我早赶她出师门了。”

王瑜心里一痛,又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才说:“提来做什么。谨宇给我出气了,这些年也都不和她说话了。她……倒不是故意。何况她顶着那张脸,我再恨也恨不久。”

说到这,她哽咽一声:“远弟,我有时真想挠花她那张脸。这种德性怎敢长那模样。”

白远怜惜她,怕她难过,故意转回之前的话题,说:“姐,我直接拒了她。还教训了她一顿。”

王瑜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追问说:“你是怎么说的?”

白远低低一笑,说:“你们就是太惯着她了。那丫头不管不顾就跑来跟我哭诉,说她妈的事情,说她妈一直利用她,说大家都对她不好。我直接骂她活该。

然后我告诉她,我是你表弟。当年不过是看在你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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