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翻了个白眼,真是“欲加之赞何患无辞”?这是说他小春子伺候王爷伺候得不好吗?大家都是奴才为什么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突然小春子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这小郡王刚才为何要爬墙头呢?他定时窥视到凌姑娘的姿色了,想到这个问题,他心里就很恼怒,这郡王实在太无耻竟然敢来窥伺他们的丫头,万一一会丫头被他拐走就麻烦了。
事不宜迟,这事得赶紧跟王爷禀报。
于是,小春子趁邓锦庭过跟丑丫说话之际,悄悄溜出门去。
宁皓天跟唐靖渊正在书房里密探,听到小春子婉转的禀报后抱歉地跟唐靖渊一笑。
唐靖渊明白他的意思,便先告辞了,出了书房他往花厅方向瞄了一眼,明知看不见那个曼妙的身影,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看一眼。
宁皓天被芸香进花厅时正听见丑丫问:“郡王爷三日后就要跟呼韩公主成婚了,怎么还跟奴婢说这个呢”?
邓锦庭说:“只要你答应了,锦庭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跟她退婚,丫头念在我一片痴情的份上,就答应了吧”。
“答应郡王什么事”?宁皓天问丑丫。
丑丫把头往后一缩说:“没答应”。
“没你事了,你下去吧”宁皓天对丑丫说。
丑丫巴不得赶紧走,难不成要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被人求婚吗?
“奴婢告退”,她说完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
邓锦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不舍得移开半分,还是宁皓天叫了他两回才回过神来。
“锦庭今日来是”?
邓锦庭这才记起他来的目的,他对宁皓天一拱手说:“我跟王府的凌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彼此之间都觉得很是投缘,我想向懿王爷讨了去,放在,放在房里使唤”。
他看见宁皓天微沉的脸色,又说:“如果王爷觉得委屈了凌姑娘的话,我可以让她做个侧妃,绝不会委屈了她,希望王爷能够成全”。
宁皓天淡淡一笑,说:“她已经是本王的人”。
邓锦庭大脑有片刻的停滞,但很快恢复过来,他说:“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本王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人”。
邓锦庭:“王爷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人”?
宁皓天但笑不语
“如果我有机密消息可以跟王爷交换呢”?
宁皓天看了小春子等人,他们立刻退出去。
“如果郡王有机密要是要跟本王分享,本王乐于倾听,但如果郡王想用它来交换丫头,郡王无需说了”。
邓锦庭犹不死心,说:“这事可是关系你宁家皇朝的命数,你真不想知道”?
宁皓天哈哈一笑道:“宁家皇朝之事只有宁家人去守护,做为东宁的子民,尤其是皇亲国戚更应做好自己的本份,拥护东宁国的和平宁静,不该对它产生非份之想,你说呢郡王”?
邓锦庭心里“咚”地重重敲了一下,他原本想说的另有其人,但是宁皓天的话里却又所指,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事?
邓锦庭神色间慌乱起来,如果宁皓天窥得他父亲的野心,那是否说明皇上也是知道的呢?一旦事情败露,他邓家肯定不保,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他该怎么办呢?
北漠跟东宁联姻,这是一件天大的事,三天的时间里,累倒了礼部不少人,还好宁皓天只是个高级指挥官,丑丫便每日跟着他听各种汇报即可。
第三天,皇城里的东阳大道,铺上了大红的地毯,艳红的颜色把京城渲染得一片喜气洋洋,百姓们一早就围在大道的两旁等着看北漠新娘。
不久,迎亲队伍过来了,邓锦庭屁股上的伤虽未好,还是要骑着马迎亲,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
他一脸的愁苦,不像迎亲的更像送葬,引来百姓的种种猜测。
路边一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栗子向新郎官扔去,这是东宁的一个风俗,代表“立刻有子”之寓意,还可以扔橘子、花生等,这都是代表着对新郎新娘的祝福。
但这些东西一般是在闹洞房时才扔的,这小男孩刚好在吃板栗又看见新郎官一身的红袍,一时兴起便随手扔了出去。
按照常理,新郎会喜笑颜开抛出几个铜钱致谢。
但邓锦庭却不受这个,他本就身心俱不爽,正是有气没处撒,这小男孩扔出的板栗就成了点燃炸药的导火索。
只见他快速翻身下马,恶狠狠地走到小男孩的面前,抓起他胸口的衣服,左右开弓便是两个耳光。
小男孩及家人都吓傻了,如果是平常人家这就得掐起来,但眼前这人是邓侯爷家的世子,对于权贵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世子一个不爽,保不定他们全家都得遭殃,所以他们只能马上下跪认错,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家儿子错在哪里。
轿子里的呼韩花头上戴着几十斤重的凤冠,身上披着霞帔,这身东西已经让她非常不舒服,身心俱烦,再加上本来被晃得头晕眼花的,突然轿子一个急停,她的头便重重地磕在旁边的木板上,顿时火冒三尺。
她扶好头上凤冠,从轿子上下来,身旁的喜娘连忙劝她回去,这呼韩花看都不看她一眼,劲直走到邓锦庭面前,问发生何事?
百姓都亲眼目睹了这北漠来的新娘,这装束穿在她身上非常不协调,都替邓锦庭有些惋惜,看向邓锦庭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同情。
同情的眼神看在邓锦庭的眼里又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于是对呼韩花呵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