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邓锦庭让二人俯首下来,他在两人的耳边一阵耳语,很快,阿兴阿旺便领命而去。
阿兴阿旺回房换上一身夜行衣,便跳上房顶往丑丫住处而去。
丑丫睡室外的外间里有着两个丫鬟正在此嗑瓜子说笑,她们是奉了吕韦侯的命令在此伺候的,万一丑丫醒来要喝茶什么的,她们好及时伺候。
黑衣跳下院子,用手指戳破了窗纸,从怀中摸出一根管子,往里头吹了吹,一股白烟朝里面蔓延出去,两个丫鬟很快便软软地躺倒在地。
黑衣人入了内室,拿出个麻袋,正要把丑丫装进去,不料门口处已经有人冷冷地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黑衣人回头看见穿着紫色锦衣的八皇子和身后的四个护卫时,立时吓得跪倒在地。
他们也知道求饶和解释都没用,所以只是希望能死得痛快点就好,于是僵直着背跪着等发落。
宁皓琪对身后的下属做了个眼神,两个侍卫点头,上前一人一个手刀把黑衣人劈晕过去。
“把嘴堵上,塞到床底下去”宁皓琪命令道。
那两个下属去处理黑衣人的时候,宁皓天突然说了声:“慢”,侍卫停下来等他吩咐。
“把他们的黑衣扒下来”,然后对另外两个侍卫说:“你们去换上他们的衣服”。
那两个侍卫换上黑衣之后,宁皓琪便让他们用麻袋把一个丫鬟装好,让他们送去给邓锦庭。
那两个黑衣人扛着麻袋离开后,宁皓琪亲自抱上丑丫往院子外面行去,院子外停着一顶小轿子,是他问庄里的管家要来的,便是由刚才那四个侍卫抬过来的。
把丑丫放进轿子里,两个侍卫抬起轿子便走,宁皓琪则跟在一旁走路。
庄里的下人看见了也只是跟八皇子恭敬地行礼,没人敢问一声为何八皇子为何跟在轿子旁却不坐轿,只当这是八皇子的爱好,喜欢跟着轿子走。
轿子拐弯时,寅男从另一个方向而来,他看了宁皓琪一眼也觉奇怪,只是此刻他要去看丫头酒醒没有,他担心她酒醒之后头疼,是来给她送醒酒药的。
寅男走进丑丫院子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不禁有些生气,三师兄也太粗心了,不知道安排人在这候着,万一丫头醒来头疼啥的没个人在身边伺候可怎么好?
幸好自己来了,可以照顾一二。
进入外室,便看见一个丫鬟歪倒在地上,他一探脉原来是被迷倒了。
“不好”,他立刻跳起来,冲进房里一看,床上空空的哪有丫头的影子?
他随即想起刚才看见宁皓琪的人抬着的那顶轿子,看来丫头是被他迷晕带走了。
“这个坏人”!寅男咬牙骂道,随即也离开院子,往宁皓琪的住处追去。
宁皓琪的院子此刻也很安静,因此事见不得光也只能悄悄进行,所以他只能带着四个信得过的近卫帮忙,除了两个被派出送人给邓锦庭外,现在余下的两个在帮他守着前院,防止有人过来。
寅男自然不会走前门,他从后院跳进去后很快就找到了宁皓琪的寝房,从窗户的缝隙看去,宁皓琪正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丑丫,眼里是浓浓的爱惜与温柔。
看见他俯下子在丑丫唇上亲了一口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轻轻吹了一口,很快宁皓琪便倒在丑丫身上。
寅男从窗外跳进来,把他从丑丫身上推开,刚想把丑丫抱走,继而想到一个问题,这些人都如苍蝇一般盯着丫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让给他找个妃子才行。
寅男暂时把丑丫放下,又把宁皓琪弄到了地上躺着,然后从窗户跳出,片刻后,他肩上也扛着个女子进来。
等一切忙完,他朝床上躺着的二人又撒了半包药粉,然后满意地拍拍手,抱起丑丫跳出墙外。
出了院子,寅男有些为难,把丫头送回去吗?又怕夜长梦多,说不定还有什么人过来窥伺她,他有些纠结地在屋顶上奔走了一会,等到停下脚步才发现,原来自己带着丫头回到自己的住处了。
寅男犹豫了好一会,一咬牙,他也打算做一回坏人,丫头是他的,只要把生米做成熟饭,谁也抢不走。
他想丫头或许会有点生气,但是以他对丫头的了解,气不会持久,很快就会原谅他,因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没人比他更适合丫头了。
打定主意,他轻轻跃下墙头,师兄们都去了吕韦侯的住处喝酒,本来他也是跟着去了的,后来记起要去给丫头送醒酒药才离开。
他的房间在院子的最后一间,所以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宁皓天正与吕庄主商讨增加兵器运费的问题,二人各执己见,不肯退让。
就在气氛有些凝固时,宁皓天听见两声蟋蟀的叫声,这是暗卫有事禀报的信号。
刚才他趁吕庄主交代下人换茶具之机,示意蔡兴找暗卫去保护丑丫。
估计是丫头那里出事了。
他忍住心中的焦急,对吕庄主说:“朝廷给出的条件已经够高,或者吕庄主再考虑一下吧,舒城那边也有不少小的铸造作坊,如果吕庄主觉得这个价码还不适合的话,交易就作罢”。
吕庄主没想到宁皓天的话说得这么绝,他本想借着谈运送费用,抬一下价格,没想到他竟然毫不介意跟“第一庄”的生意告吹。
吕庄主点点头说:“那就按原来的价格吧”。
蔡兴推着宁皓天出了“芳庭轩”后,“羽”从一棵树后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