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一眼看见躺在地上那个厚重的身躯,他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部的皮肤也仍然很白,就是那张脸被熏成了非洲人,漆黑漆黑的,如果他现在突然笑一下,一定能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来。
尽避他被熏成了非洲人,丑丫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是那天很热情给她带路上茅房,然后企图非礼他的那个胖子。
他居然死了!而且死法挺诡异的,怎么单就脸被熏黑了呢?这是否代表他没脸见人呢?丑丫觉得他肯定是跟谁结冤了,被人下的黑手。
不过,丑丫可没打算为他查案,这个人抛下家中妻子,终日流连楼的,迟早要得花柳死去,现在只是提前死了而已,这死比得花柳病折磨死舒服多了。
唐靖渊发现丑丫跟来,赶紧拉她离开:“这种场合不适合你观赏”,唐靖渊看了那个胖子一眼说。
“死了多少人”?丑丫问。
“七八个护院,还有这一个在这过夜的恩客”。
丑丫想他命真不够好,那么多恩客单就他一个死了,算是倒霉了。
不过,就像他老婆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流”,死在女人房里,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们走吧”唐靖渊牵起她的手,第一楼离这里已经不远,唐靖渊便让车夫把他的马牵上先去第一楼候着,他二人则手牵着手行走在青石板大街上。
却不见背后一人盯着那握在一起的手脸上一片嫉恨。
丑丫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去,街上行人不多,一眼可看到街的尽头,然后她就看见了站在街面当中的一袭紫衣,只见他的脸色因恼怒而涨红很快就要接近衣服的颜色了。
丑丫快速地甩开大师兄的手。
唐靖渊面露不悦,便看向那个让丫头甩开他手的人。
只有丑丫知道他甩开师兄的手不是因为宁皓琪本人,而是想起了宁皓天,那几分相似的面容让丑丫心里不舒服。
但唐靖渊明显误会了:“你跟他”?
丑丫瞪大了眼,说:“师兄你说什么呀”?
唐靖渊一笑:“没事就好,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丑丫便在宁皓琪的怒视下随唐靖渊而去,只是他们没再牵手让他心里没有那么难受。
在第一楼吃过中饭丑丫便回王府。
似乎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回到王府丑丫心里又有些许的压抑,她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她来到王府的湖边,湖面上已经结冰,四周一片白色,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丑丫想要是能在这里滑冰还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冰有多厚?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的想法很快得到验证,很快一个重物便冲了了下来,滑出去老远。
丑丫定睛一看,圆滚滚的一个大肉团,这体型是太子殿下独有的呀。
“太子哥哥真厉害”!湖边竟然有人拍起了小手,听这声音非九公主莫属。
丑丫伸出头去看,五师兄居然也在,只是那脸色跟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的。
丑丫担心他把太子殿下甩出个好歹来,连忙朝他们走过去。
湖边围了十几人,除了正经的主子其他都是随从,公主鼓掌,他们也跟着鼓起了掌。
“寅侍卫,我太子哥哥刚才滑得好看不”?
寅男口头懒洋洋地应了好看,他想的是:怎么就没把冰层砸开,淹死他呢?
“五师兄,你们玩什么呢”?丑丫问寅男。
寅男的脸色马上由阴转晴,高兴地喊着:“丫头快过来,看太子滑冰”。
“丑女,你来做什么”?天香公主叫嚷起来,寅男对丑丫温柔让天香公主一看见她就很有敌意。
寅男对天香甩出一记眼刀,那眼神恶狠狠地,只要天香再敢对丑丫说出一句不敬的话,他就要把她剐了似的。
宁天香害怕这样的眼神,但又爱死了这样的眼神。
她从小到大没有看过这种眼神,尤其是这个眼神从寅男的单眼皮下射出来时的狠辣和伶俐,都让她觉得男人就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她都很想冲上去对寅男说:“你杀了我吧”?然后便想象着寅男手掐她细长脖子时咬牙切齿的模样,然后她便全身快感极了。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适宜表现出这种精神症状,她只能压制住这个渴望,等待时机。
寅男看丑丫来了便没有玩弄这对白痴兄妹的兴趣,他拉起丑丫手说:“我们走吧”。
宁天香看着他厚实的手握住了丑丫手腕恨得牙痒痒的,这要是她的手该多好。
还在冰层上面转来转去的太子殿下,看见寅男要走了,他着急地叫起来:“别走,等等我”。
他边叫边往湖边赶,笨重的身体压着冰层发出喀嚓的声音,这声音太子殿下听见了,湖边的人也听见了。
跟随他的太监心里万分着急,一下便糊了脑子,只知道要赶紧把太子救上来。
他从湖岸向下快速地冲去,想把太子拽回来,当原来已经破裂的冰层又承受了另一个重量时彻底裂开,先“嘭”后“啊”各一声,之后便溅起了老高的水花。
看见太子坠入湖中,寅男和丑丫也急了,这个太子再怎么窝囊怎么没用他也是个太子,也是皇家的脸面,万一今天就这么玩完,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寅男没有父母,但是他有师傅还有师兄弟,更主要的他还有师妹,于是他立刻松开丑丫手,快跑几步扎入水中救人。
丑丫则立刻回去求救。
整个王府因太子的落水而闹腾起来,湖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