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谢文林故作疑惑的询问,隐忍着心头的怒气,但是脸色阴沉沉的很是吓人。
阮梓月也不与他虚头巴脑的交代前言,微微垂首,佯装羞赧的低声说道:“我正在向薇儿请教一些事……”
“何事?”追问,磅礴的怒气并未消减。
阮梓月拧着秀气的眉头迟疑着,现在还摸不清谢文林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们俩正在研习……研习侍候未来夫君的方法。”说着她微抬眼眸故意朝谢文林抛了个她自认为学到精髓的“暗送秋波”。
阮梓月在赌,谢文林能来这老夫人肯定应承了两个人的婚事,至于名分到底是什么她现在也不关心。直接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故作放浪之态,言明两人未婚夫妻的关系。
“研习”这两字更是用的不清不楚,到底是阮梓月本身就是这种不知羞耻,放浪形骸之人,还是为了讨好夫君而故意学之的御夫之术。
谢文林面上一窘,下意识轻咳了一声,脸色直接黑沉如锅底。
“真是不知所谓!如此不知羞耻,放浪形骸的举动,便是房中也过于放肆,更何况在外头人人可窥之处。”
方才当着他的面,两家长辈已经谈拢续弦之事,只等他们两个人单处相处过后便订下来。谢文林初见阮梓月的印象不错,早前还有些不情愿的他也就默默应允了两家长辈的安排,没曾想会见到这样一番情景。
阮梓月冷笑了一声,白皙柔嫩的脸上多了分不屑。
“亏谢大人还是读书人,竟然如此冥顽不化!古人言:‘食、色,性也!’夫妻情.事,本就是道德伦常之所在,女子为求夫妻相处融洽,学一些侍奉夫君的手段又有何妨?怎就不知廉耻?”
阮梓月厉声质问,谢文林自觉稳重,一时竟答不上来。
“难道只是因为我们俩是在这外头人人可窥之处?若是我没记错,这山林偏僻,除了谢大人可没其他人瞧见我们方才之举。”
阮梓月不禁勾起嘴角,嘲讽的意味十足。这可真是做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他若是当作什么都不曾看见,隐下不言,日后慢慢了解彼此品性,即便成不了夫妻,她定对他拍手称赞。如今看来,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既然我们的长辈有意结为姻亲,我想着日后两人便是夫妻,也就没什么可避讳,自然据实相告。现在想来,除了不知羞耻外谢大人怕还觉得我口没遮拦,言行无状的无半点大家闺秀姿态吧!”
“巧言令色,不知所谓!”枉读圣贤书多年,竟然寻不出一句来辩驳她荒谬的言语。谢文林忿忿的抛下这一句,拂袖离去。
谢文林一走,阮梓月顿时喜笑颜开。任是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行为举止如此放浪,半点不知羞耻还口没遮拦的女子,这门婚事黄定了!
她连忙招呼谢文林一来便去捡银杏果的薇儿,“走了,薇儿!”
两人用帕子兜着一堆银杏果,刚走没几步,突然发现言熙和韦绍钧就站在距离她们几丈远的地方。
言熙还是那般清冷矜贵的模样,倒是韦绍钧的两个鼻孔塞着布头,看着很是滑稽可笑。但是阮梓月笑不出来,这两人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望着她们俩。
阮梓月的心登时七上八下的跳的厉害,这两人不会瞧见了全部过程,包括她和薇儿学那些魅惑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