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瓷回头两次,皆是看到徐淑妃站在她的花灯前,她有些迟疑,说:“宫中不喜欢太难的灯谜么?”
她今年是第一年参加宫中的灯谜,并不晓得该难一些还是简单一些,正是因此,这才做了两个。好在,大多数人都做两个花灯,只有如同翠妃与田妃这种实在是不太擅长的人会放弃。
毕竟,若是都猜不出来,那么也挺没意思的,灯谜本身就是图个乐呵,让人不开心就不好了!
璟帝按住了谢瓷无处安放有些焦虑的熊掌,他平静说:“太平乐,字字双。”
谢瓷一愣,随后笑了出来,说:“陛下说对了。”
璟帝淡淡:“没有什么难,猜不出只能说明自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而已。”
这话说的……相当毒了。
不过,又不是说她。
谢瓷抿抿嘴,又想回头去看徐淑妃。只是璟帝倒是扳住了她的脑袋,微笑:“不用看她,她自己乐意。”
太后与邢瑶都不言语,似乎对面前的场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谢瓷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知为何,她倒是觉得面前有些不太对,怎么说呢?
好似,璟帝从骨子里是厌恶徐淑妃的。
而太后知情,邢瑶也知情,只有她不知情。
谢瓷眨眨眼,浅浅的笑了笑。
璟帝挑眉:“笑什么?”
谢瓷脆生生的回:“我只是在想,我一定会赢的。”
她促狭道:“陛下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璟帝平静,眉目没有一分的动容,淡定:“记得。”
他看向她的脸蛋儿,说:“这点你放心就是,答应了你,便是答应了你!”
咚咚咚!
一阵跑步声传来,璟帝回头一看,就见二皇子脸上有些喜色,他道:“淑妃娘娘猜对了。”
那是他的姨,自然与别人的感觉不同。
不过很显然,大家都并未太过在意。
太后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璟帝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说:“嗯。”
仅仅一个“嗯”,全然让二皇子不能理解,他有心想要为姨母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不该掺和父皇的事情。一时间,竟是呆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是了。
他的视线终于落在谢瓷身上,冬日里再也没有人穿的比她还多了,不过却透着几分娇俏可爱。
可……爱?
二皇子立刻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心绪不宁,立刻:“那儿臣先告退。”
也不等璟帝回答,匆匆就跑下了台阶,也不知是否太过分心,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被太监扶住,这才幸免丢人。不过这样的插曲却还是引得大家露出几分笑脸儿。
这宫里许久没有孩子了,而二皇子这般倒是十足的孩子气。
虽然引得大家都开心的露了笑脸儿,二皇子自己却不这么想,他有些尴尬,越发急切的往前走了几分。
“嗤!”大皇子站在不远处,眼看二皇子这个耍猴儿一样的行径,发出一声冷笑。
不得不说,从到大摩擦,二皇子对大皇子的一切还真是十分的敏感,虽然距离不远不近,但是他仍是一下子就听见了他的嗤笑声。
他立刻抬头看向了大皇子,来到他的身边。
大皇子自然也不避讳对他的嘲弄,他呵了一声,嘲讽之意更加明显,不仅如此,还低语:“哗众取宠的丑。”
不心绊了一下偏是被人这样恶意解读,二皇子的脸色也相当不好,他冷冷的看着大皇子,讥讽:“背地里搞事情的阴险人。”
周遭也不是全然没有人,总归,后宫之人多少都是知道他们互相之间的敌意,如今看他们如此,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了。而两位皇子在旁人面前也不是很避讳此事。
彼此都看不上眼,又何必装的兄友弟恭?
这样的恶心之情在父皇与皇祖母面前装一装,已然是每日都要恶心的想吐。在这些后宫妃嫔面前,他们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装腔作势!
互相之间,不喜欢也就是不喜欢了。
而因着二位皇子实在是不避讳人,倒是让周遭的妃嫔尴尬起来,立刻装作不经意的走开,完全不想掺和到他们二人的敌对之中。
两个人有些剑拔弩张,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儿都充满了恶意。
大皇子嘲弄:“有些人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一家人,感情深厚,却不知被人当做跑腿儿的。真是就差被扔一块骨头,安慰的摸摸头叫一声好狗了!狗腿子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丢人现眼。有这样的兄弟,更是丢人现眼!”
二皇子被他气的上头,可是他心中也知晓,老大这是故意激怒他。父皇最是不喜他们动手,若他先动手,想来父皇不定不能姑息。顾孝平这厮是存心坑他了!
他冷笑一声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以为旁人也是什么东西。真是可笑至极。自己那些亲属都是些吸血蚂蟥,心中不定多么嫉妒我有舅舅与姨母。偏是要装作浑不在意,更有甚者挑拨离间,自以为能得逞,却不知这世间人和世间事儿都不是你想的那般。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被你这等阴险人所欺瞒,我知道你嫉妒我,呵呵,你嫉妒死,也不会有徐家这样的后盾。现在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更是心知肚明。”
“你若是想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毕竟,被人当狗的也不是我!被人当做一把刀对付惠妃的,也不是我!”
大皇子自然是嫉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