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是需要自己解决的,但是,还是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是我的家人,青行灯。”
花宫雪月的余光一直盯着许久不见的玉藻前,他看上去状况真的不太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所以她还蛮好奇地多瞟了几眼才正视着青行灯。
“一切我都处理好了,除了,这位。”
花宫雪月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解决掉玉藻前这个“大麻烦”一样。
玉藻前的容貌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枯损,他一直以自己的独特美丽着,就算狼狈就算疯癫,他也一直燃着心中的那团火,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团火也从未熄灭过。
所以哪怕他的笑容,他的做法,他的无情有多冰冷,他自身在发热,而这种热度吸引着她。
他曾说过他是炽热夺目的太阳,而她是冰冷迷人的月亮,就像月亮依赖太阳发光而变得温暖,太阳也总是依赖月亮身边的沉静安稳。
如果不能阻止他们的相遇,那就让他们互相追逐,让他们靠近之后互相满足,互相毁灭。
她会和他好好地讲清楚,在此之前,他是绝对不能逃避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沉默下去吗?”花宫雪月神色看上去游刃有余,让玉藻前皱紧了眉头。
花宫雪月不是被式神囚禁起来了吗,就算她找到方法逃脱,可她看上去好像从未被束缚一样,甚至自由的感觉胜过以往,她不该……不该是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承认自己一会儿是东,一会儿是西,在正确的时候错,在错误的时候对,他从来就没搞清楚自己的感情。
美好的东西都是一生一次,而有两份美好的爱情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难以取舍,一个是永远忘怀不了的旧爱,一个是永远割舍不了的新欢。
他为了逝去的旧爱一次次打压花宫雪月,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顽劣心不肯轻易服输,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浸染人间学到了人类的劣根性,喜新厌旧。
还有一方面就是想要拥有又不敢去拥有,他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内心根本没有他在恋爱时表现出来的那样美好,他没有把握爱花宫雪月,也不想把这样好的她拱手让人,所以他一边撩动了她的心一边后退,最后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
他被自己逼疯了。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该怎样表达,但是……”花宫雪月深呼吸了一次,然后骑着白凤凰落到了玉藻前的面前。
她放眼望去,这座神社被修复得极好,但是还是看得出岁月的摧残和流逝。
真要在这个地方表白吗?这可是他和另一个人相爱相守的地方啊。
“如果你要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闭嘴了。”玉藻前与她对立,他能清楚地看到这个折磨了他许多日夜,让他日思夜想的人的变化。
如果她要开口驱逐他的话,那根本只是多此一举,因为他和她之间,根本毫无任何关系可言。
他欺骗了她,引诱了她,但是是她在初遇就拥他入怀,是她用自己的天真给了他切入进去的机会。
玉藻前习惯性地推卸责任,可是他知道这根本不能让他更高兴,只会让他更加愤怒,觉得自己是投入感情却被辜负了的那个。
他不想再一次伤害她,所以她回来的时候他明明知道却没去找过她,但是她还是被那群本就预谋不轨的式神压制住了,他差点就打算跟着青行灯过去找她了,但是她果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毕竟月亮就算不会发光,也是可以与太阳相提并论的存在啊。
“毫无意义?”花宫雪月刚准备好的说辞就被他的话打乱,她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不是?”玉藻前忍不住讥讽一笑,他知道他现在该马上离开这里,而不是听她要和他划清距离的长篇大论,但是他就是不能从有她的地方离开,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这莫名的吸引力来自他的心底,尽管他多次尝试挣脱,也从未真正解脱。
“既然你觉得毫无意义,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抛下我?”花宫雪月理解到另一个意思去了,玉藻前果然还喜欢着巫女吗……
“那只是我一时兴起,也不奇怪吧。”玉藻前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这些质问,在他的清醒的时候,他就不停地想过,她要是能回来,会对他说些什么,果然也就是这些。
“就算是毫无意义也没关系。”花宫雪月决定了的事必须要完成。
“玉藻前,我喜欢你,也许是爱着你,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样抗拒去爱一个人。我知道你的遭遇,我也不打算在此做过多的发言,但是……”花宫雪月自顾自地说着,然后伸手拉平自己的衣袖,让它像一副画卷一样呈现在他的眼前,上面是金线描绘出的白玫瑰,在黄昏的日光下,金线折射出火红的光芒,让这白玫瑰煜煜生辉。
“这是白玫瑰,是我想着你绣下来的。”她在被囚禁着的日子里,有空闲的时光就会做刺绣,没有一个式神在意这一点,毕竟他们也担心她太过无聊,他们也没想到吧,她是想着玉藻前绣下来的,她该感谢幼时认真学习刺绣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