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听李陆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意见,挥手示意太监散朝。
我不能理解李陆谨的做法,为何助我对付何在业,却又要阻止我为我父争取平反?
抱着这个疑问,虽然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去质问他。我还是应该回去跟晓云商量,看看她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想要做什么。
刚走出殿外不久,我就听到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走过来。
原来是李陆谨。他走近我的身边,语气之中带有点斥责,道:“蒙英,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犯下大错了!”
他是说殴打何在业的那件事情了?不,我不觉得是我犯错,况且那家伙是我忍无可忍才出手揍他的。
“丞相大人你刚才不也是赞同我的做法了吗?”
李陆谨呆着望了我一眼,道:“我何时赞同你的做法了,我说的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朝上提出给蒙田平反,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我刚才在他要散朝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奇怪他为什么要阻止我提出这件事情。
问道:“丞相大人此言何解?”
李陆谨叹了一口气后,道:“蒙英,我知道你因为你的家族的事情非常痛心。但是,你一定要理智一点。为你父平反的事情,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并且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的话,恐怕你还会惹祸上身。不要看现在大王对你还是很眷顾,只要刘方那太监再在大王面前说你几句不好听的话,说不定大王又会对你起了杀意。”
现在我对死,不再是那样的无畏,我有晓云,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和她好好地过下去,我要和她为我们蒙家开叶散叶!
所以对于李陆谨说的这翻话,我也不能当作听不到。道:“那依丞相大人你之见,我应该何时才能为我父申冤?”
“蒙英,你现在先好好地过吧,不要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和平反的事情了。依我之见,在短时期内,你是根本没可能报到仇的!”
我当然知道在短期内不可能报到仇,我需要的不是他的这种晦气的话,而是想他给我实质的帮助。
道:“岳父大人,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懂,我要听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种怎样才能报到仇的话!”
我的语气不客气,李陆谨观人细微,当然会知道我是在生气。
道:“蒙英,现在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我也不想看着你白白地送死。总而言之,听我的话,暂时不要再想报仇的事情,刘方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到你手握大权的时候,你再想报仇的事情吧。我把女儿嫁给你,并不是想她过守寡的日子。”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现在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有了晓云之后,我就不得不想以后的事情,我不再那样盲目的去找刘方报仇而送死。
“李丞相与蒙将军,看来感情还真是不错。在朝中互相扶持帮助之余,朝下也亲密无间。真是我朝官员的和谐典范啊!”
在我想要与李陆谨说晓云的事情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了声音。这是达佩由的声音,看到我的岳父,想必他又来劲了。
在他的面前,我其实也不能太放肆,首先他的官位比我高得多,另外他还是我的长辈。我不怕他官阶比我高,但是尊敬长辈,是父亲从小就教我们五兄妹的基本礼仪,我不能不遵守父亲的教诲。
而我岳父可是不需要顾忌这些,他与达佩由同殿二十余载,有什么嘴没有斗过?
道:“佩阳君看来肯定是有很多空闲的时间了,就连本相和女婿聊几句话,也想来听一听!”
达佩由的表情是异常得让我觉得好笑,谁叫他无事跑过来惹我们两爷婿。
而这家伙,怎么说也还是当朝大员,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被说得难堪。道:“李丞相爱婿心切,本君当然无话可说。只不过,李丞相与蒙将军皆为本朝大员,要是过从甚密,未免让人产生疑虑!”
“疑虑?”李陆谨似乎听得出达佩由的话中之意,沉声问道:“未知君上所言何解?”
他是绝对知道达佩由的话中之意的。甚至连我这个粗心的军人,也知道他所指之意。向来朝中大臣要是过从甚密,必然是要被怀疑结党营私,以危害朝廷的稳定。他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在指我和李陆谨有结党营私之嫌。
这绝对是凭空捏造的罪名。我冲达佩由怒斥道:“佩阳君,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我和李丞相结党营私?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达佩由轻哼一声,道:“有没有证据是不用本君说出来的,只要大家看到这样,到时众口铄金,蒙将军与李丞相自然也是有口难辩!”
李陆谨喝斥道:“佩阳君,莫非你还想散播谣言陷害我们两爷婿不可?”
达佩由现在也算是国舅爷,虽说没因为这样而带来什么权力。不过他的女儿现在可是大王身边的王后,要是他们两父女商量一下,肯定会给我制造很大的麻烦。我不知道李陆谨是否也会担忧这个问题。
“正所谓清者自清,李丞相和蒙将军要是清清白白,又何必会怕被传谣言。只不过,作为同殿二十多年交情的同僚,本君还是要劝李丞相一句:悠悠众口,往往比证据更加让人信服的!”
说完,达佩由大笑着离开。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怒对着达佩由的背影道。
但李陆谨看了我一眼后,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道:“他说的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