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看到方才叶空为她竟那般使出惊天一掌,叶冰雨心头不禁生出一股暖意,但随之却化作苦涩一笑。自从大哥叶珏枫生死不明后,父亲待她就极为疼爱,可她知道,那不过是父亲把对大哥的感情暂时寄托在她身上罢了。等大哥回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而她……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女儿,将来总有一天要嫁人离去,到时她走了,也就走了,父亲或许会为此难受几日吧。但只要还大哥在,对了还有嫂子,父亲就会重新振作。这一点她知道,也明白,其实她在父亲的心中并不怎么重要。
可那又如何?她爱父亲,,爱叶家的一切!只要这样,那就……足够了。
但如今,这些都已不过是她的心中妄想,从她觉醒冰魄之体的那一刻起,她所珍视的一切就已经注定消失。
她懊!她悔!她恨!可她……却无能为力!
看着深红的鲜血从手腕的伤口流出体外,想到父亲那为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叶冰雨流落不甘的泪水,凝视眼前的黑袍男子,她心中愤然发誓:“有朝一日,从世间彻底消失!”
“雨儿,你别怕,为父一定想办法救你。”听到叶冰雨的呼喊,叶空怎肯坐以待毙,当下出口质问:“司徒乾,我叶家与你无冤无仇,百年之前你入住四方城时更是发过誓言,绝不危害四方城的人。但如今你却害我女儿,究竟为何?”
就在此时,林弘紧接赶到,看到现场状况,便恍然大悟道:“叶空,我说你怎么会在四方城内施展武龙震天掌,原来是你的女儿被人抓了!”
不过几息,秋帝烈与江淮山也先后赶到。
瞧了一眼黑袍男子,秋帝烈笑道:“我说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四方城搞事,原来是你司徒乾啊!”
江淮远却质问叶空:“叶空,一百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这么鲁莽,居然在四方城内施展你的武龙震天掌,你是要这一城百姓为你女儿陪葬吗?”
“江淮远,我女儿还没死呢,你再敢咒我女儿,信不信老子和你拼了!”
虽说二人自打幼时就互不对头,但如今女儿危在旦夕,江淮远却还在这个档口诅咒他女儿,叶空怎能忍受,周身戾气顿时迸发,颇有以命相搏之意。
“你……”见状,江淮远气得哑口无言。
林弘见状,无奈一笑,劝道:“哎呀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呢?我们还是先解决此间之事再说吧。”
二人异口同声道:“谁跟他是一家人!”却也不再多言。
此刻,司徒乾汲取精血已到了最后一步,随着那一丝精血的离体,叶冰雨已是虚弱不已,司徒乾左手一挥,将她抛向叶空。
叶空见状,立时上前将叶冰雨轻轻抱入怀中,紧张道:“雨儿!”
叶冰雨喘息道:“父亲!”
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瓷,打开盖子,司徒乾将右手中的精血注入中,关上盖放入怀中,同时又拿出两个小木,一红一黄,将它们丢给了叶空,道:“红色的是血还丹,你女儿如今损失 精血,急需补充。黄色的是火明丹,内有两颗,每颗能可压制冰魄之体的侵蚀五十年,看你女儿的觉醒程度应有七年了,还有五年她将彻底觉醒,服与不服全看你们。”
紧握手中的两丹药,叶空疑惑道:“司徒乾,你究竟想做什么?”
司徒乾感叹道:“我只是想要冰魄之体的两滴精血罢了。如今我已自毁誓言,将从四方城彻底消失,而我也不会再踏入四方城半步。”
林弘问道:“哦?司徒阁主要冰魄之气的精血有何用处?”
司徒乾回道:“那是我的事,就不劳烦林家主关心了。”
秋帝烈反对道:“不行,司徒阁主在我四方城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今夜若不给个说法,休想安然离去。”
司徒乾淡然道:“那秋家主可以试试,我自认不是你们四人的对手,但若以命相抗,下方这一城百姓的性命可就不敢保证了。”
江淮远惊讶道:“没想到司徒阁主也会做出这等小人行径。”
司徒乾无奈道:“我尚有心愿未了,还不能丧命于此。”
良久,看着怀中的叶冰雨,叶空终是叹息道:“罢了,让他走吧。司徒乾,你记住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踏入四方城半步,否则我叶空即便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必杀你!”
秋帝烈不甘道:“叶空!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他伤你女儿,你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叶空解释道:“我们四人联手虽能将他击杀,但要付出的却是四方城所有百姓的性命,你觉得划算吗?再者他虽伤我女儿,却无害她之心,更拿出补血丹药救治,由此便可看出他并非穷凶极恶之人,放他一马有何不可?你若不愿,那就自己抓吧。”
林弘认同道:“拿一城百姓换一人之命,的确不划算,加上司徒乾这百年来在我四方城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放他一马倒也无妨。”
江淮远点头道:“今夜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司徒乾,天亮所有人都必须离开四方城,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罢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走了。”
至此,大局已定,但秋帝烈心中闷气难消,不愿过多停留在此,便纵身离去。
而在叶空怀中的叶冰雨见状,也不失落,只道:“司徒阁主,今日之仇他日必当奉还。”便心念一动,四方城上空的冰盘顿时化作冰魄之气,连同城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