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远的话,说的很过分,威胁意味十足,听起来让人感觉十足的不舒服!这人气焰嚣张,行径同地痞流氓没两样!可他凭什么去威胁门生遍布天下的学宫山长,他疯了吗?或者说,他们杨家凭什么,把地位崇高的学宫当做小菜一碟?
“拿捏着学宫说事、想摧毁这里的人很多,大多已经死了!无论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想怎么着。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可你现在就站在我身边!”
王朝阳虎目圆瞪、一本正经,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坦荡荡、无所畏惧地说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你猜我现在生不生气,你猜你的血能溅多高!”
“生气了又何妨!山长啊,山长,你真的敢杀了我吗?”杨思远继续嚣张,一口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狞笑着。这是个没有实力而不自知的人吗?
“我自不会杀了你,却也不介意脏了手!”王朝阳的话音刚落,只见他动了起来。
天地间好似只剩下他那苍老的手,还有迎接这一掌的胸膛。
胸膛剧烈震荡间,杨思远甩着一口鲜血飞了出去。这个废物,不是一合之敌,为何要直接没头没脑地过来送了一波?
“山长还是杀了我吧!自从你打出了这一掌,咱俩注定,只能兵戎相见!我可是会很残忍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杀上门后,从来都是片甲不留!”
杨思远躺在地上咳着血,拒绝了围在身边的护卫们的帮忙,让他们闪到一边去,半坐在地上,继续直面王朝阳的威压,甚至还有空对着李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学宫并不为我,也并不为这里修行的孩子们而存在!知识薪火相传,学宫自有价值。既然创办了,必然亘古长存!借助太祖所说的一句话,觉醒的人民意志是不可阻挡的!”
王朝阳笑了笑,散去了杀意,没有选择赶尽杀绝,貌似是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继续说道:“杨家想毁掉学宫吗?那就放马过来!我不怕,学宫也不会畏惧!打了你一掌,难受不?这一掌的力道我知道,你既然没死,就好好活着!得长点教训了,一大把年纪,成天阴沉个脸,阴阳怪气的。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来,信不信我扇死你!”
“现在,你给我听好了,马上滚,一步都不要回头!”王朝阳冷声厉色低吼道。
杨思远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沫,用力甩着手,而后摇摇晃晃地走远,干脆、利落,却再也不敢放出一句狠话!
“可算走了,也惹下了一身骚!‘荆州杨家’这一代,出了名的两个品格是,微末时的欺软怕硬,得势后的睚眦必较。对他们狠也不是,软弱更要不得!可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最受不得气,随心所欲起来谁都受不了!”
王朝阳撇撇嘴,收起逐渐往顶峰攀升着的气场,转过头来对着李封说道:“多说无益,正事要紧,你跟我来!”
李封乖乖地跟了过去,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习以为常。
这是个人不可貌相的江湖,哪怕眼前这个一把年龄了、年老体衰的老爷子,身法竟也快得惊人,瞬间就接近并击伤敌人,完全没有给杨思远片刻的反应机会,就退了回来。
实力不对等的碾压!
“你坐!我得给你讲解一下暴血术!”拿出秘籍,王朝阳有了一瞬间的犹豫,而后雷厉风行,很坚决地塞到了李封手里。
两人坐定,王朝阳继续说道:“机缘巧合下转到了我手里,我也曾认真研究了下这本血刀门、压箱底的秘籍!”
“它很讲究锤炼经脉,调动经脉,调整‘真气’,在血脉中不断地增压,以达到加速真气转化和运转速度!作为功法锤炼ròu_tǐ,虽然损伤元气,却也无伤大雅,甚至可以提升经脉韧性!”
“可选择激发利用暴血术,拼命伤敌就完全不一样了,会损伤根本!就好像决堤的洪水,威力固然凶猛,伤人伤己!我曾尝试过叠加一层‘暴血劲’,‘真气’威力确实大有提升!却险些,把我这个老身子骨给废了!”
“你自己酌情选择是否修炼,我不做劝诫!”
“回头王猛来找你要功法,直接给他便是!强行让他冷静了八年,也不知‘活血术’修炼到什么地步!可如果他这个时候还想亲自报仇,没有‘暴血术’他也会选择去‘送死’,我干脆不挡着他了!”
李封点头,听得全神贯注,使劲攒着手里的薄本秘籍,有点心疼王猛。
难怪系统会拼命推荐这部只听名字就感觉异常“爆炸”的功法。一切拼命手段,对命有多条、并不值钱的他来讲,是控制得当后、收益大于风险的利器!随意的态度转化为了认真!
“从衣着和姿态上看,你绝不是世家子弟!”
“可你却采用了追求速成的‘先气后体’的法子。邪道中人以厮杀、自残等方式刺激ròu_tǐ直接筑基、打开丹田、追求一步小成,世家子弟用名贵药材填补体质短板、基础稳固、却也追求速成!”
王朝阳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封,古来稀之年的老人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清醒的头脑,分析道:“可你既没有使用邪门外道的手段,也没有如世家子弟充足的钱财,为何要选择这种取巧的方法呢?”
“山长竟能看出来我现在的状态!”李封大吃一惊,不自禁地嘀咕着。这是他第一次碰到,一个会面就看清楚了他底细的情况。
“不管是刚催生‘真气’没有稳固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