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盟结束,姬取颁布命令:侠累虽死,仍然有罪,削夺生前官职,不得厚葬。这个刺客对他来说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可他搅乱了会场,把他吓得半死,实在让他气恼,手下将官向现场将士百姓询问了一遍,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刺客的来历身份,真是上天派来的?自己说的鬼话,自己更不相信。他命令将刺客尸体暴于盟台之下,派士兵看守,并发布告示,有能揭示刺客姓名身份,来龙去脉着,赏千金。姬取执拗的要知道这个搅局者到底是谁。
会盟结束,子田、江离、腹黄复同着护卫将军没有再回阳翟城中,而是回到了城外卫队营中,他们不知道韩国形势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还是和自己的士兵住在一起安全,一旦有变,也好应付。
姬取调派军队,加强了阳翟城中的警戒。即使这样,当天夜晚,侠累集团几个握有重权的骨干人物在家中被刺杀。第二天早朝,姬取得到了消息,他知道,有一股暗藏的势力向侠累集团发起了进攻。姬取顺势而行,找了几条罪状,把侠累的心腹们或罢免,或降职,彻底的踢出了朝堂。
当天,阳翟城中布置了大批的士兵,挨家搜查,声称捉拿刺客同伙,侠累一派遭到了彻底的清查,官宦们心中明白,素日和侠累走的亲近的官员提心吊胆,噤若寒蝉。
会盟已经结束,子田、江离和腹黄复等人及百人卫队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宋国。正在各自忙碌,突然开来大队的韩国士兵,包围了营寨。
子田等人都紧张起来,士兵们都各操兵戈,列开队形,进入战斗状态。
子田、江离、腹黄复和护卫将军走出营门,拦在韩军面前,护卫将军高声喝道:“这里是宋国使者公子子田的营寨,不得进入!”
韩军中一个裨将军走上前来,说道:“昨夜有刺客进入城中,接连刺杀数名朝廷要员,刺客行凶逃匿。奉了大将军令,都城内外严加盘查搜索,本将军怀疑有刺客藏匿在你们营中,按令搜查,不得阻碍。”
子田说道:“我们是宋国使者,不会干涉你们韩国事务,更不会藏匿刺客在营中,不用烦劳将军搜查。”
裨将知道宋国是羸弱小国,才不把这小国使者放在眼里,傲然说道:“在我韩国城下,就要遵守我韩国的法度,使者还是让开些好,伤了和气,两国郡王面上都不好看,何况这是在我阳翟城下,你这区区百人,若是真个的争执起来,是不是一不小心就尸骨全无了,至于使者大人,可能还要我们烈侯向宋王表示一下哀思吧。你说呢,使者大人?”
江离听的火起,拔出剑来,指着裨将说:“恃强凌弱,如此蛮横。别说我们营中没有刺客,就是藏了刺客,哪能让你随便进出,要想进去不难,咱们单打独斗一场,赢了我手里的剑,方可进去。”
裨将上下打量一番江离,轻蔑道:“年纪不大,火气不小。我已经四五年不曾战场上厮杀,真想再看看利刃溅血的样子。”
说完,阴冷一笑,探手就要去腰间拔剑。腹黄复见状,一步向前,欺身贴近,一手拿住了裨将腰间剑匣,一手按在他握住剑柄的手上,微微笑道:“她是个小孩子,将军也是这样喜欢怄气。”
裨将意图挣脱腹黄复拔出剑来,握剑的手却被腹黄复按住,挣了几挣,却没有挣脱,心下骇然,却不肯丢了面子,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子田上前道:“既然将军是奉了上命,我等也不好强意阻挠,我们正在收拾行装,凌乱得很,是不是请将军一个人进去看看,也好回去复命,这样如何?”
这个裨将本来只是想过来打个秋风,沾些便宜,也不敢太过过分,把事情闹大,现在又碰上强手,下不来台,也只好趁坡下驴,点头应道:“这样也可。”
腹黄复收了手,裨将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步入营中,草草转了一圈出来,悻悻地率领着人马走了。
护卫将军对子田说道:“公子,韩国形势险恶,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早启程回国。”
子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法。”
第二天,子田等早早拔了营寨,也不向韩烈侯告辞,启程回国。姬取自己正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不在意。
虽然是到了立秋日,暑气却并未消减,刺客的尸体迅速的腐败。血腥和尸臭引来了成群的苍蝇,起起落落,成堆成团,黑压压把尸体包裹起来,刺客尸体成为苍蝇们难得的饕餮盛宴,苍蝇们饱食之后急不可待的把成团的蛆卵排泄在尸体所有的伤口和皮肤薄弱的五官七窍,一团团白色的蛆卵在炙热的阳光下迅速的孵化,不一时就成了团团蠕动的幼蛆,幼蛆在饱食无忧的美好环境里膨大成长,从细若线头,到大如麦粒,再到大如甜瓜的种子,最后到成为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长蛆,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他们就能让自己在过剩的营养里成熟。和所有以集群形式出现的生物一样,蝇蛆的攻击力是惊人的,第二天,刺客的一颗头颅已经只剩白森森的骷髅,眼窝嘴巴里还有小团的蝇蛆蠕动,骷髅下平摊着蛆虫不能蚕食的须发。而刺客发酵膨胀的肚腹也再次塌瘪下去,衣服下的身躯起起伏伏,微微蠕动,整个人除去坚硬的骨骼,很快就要被分解殆尽了。一个曾经豪情万丈的刺客,不知道最终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
一开始,还有看客过来观赏刺客的尸体,看守的士兵也尽职尽责,不断盘问前来观看的百姓。很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