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笑着说:“师弟还是不改往日的脾气,见面就要玩笑。你也知道,我可是被这私情冷了心的人,至今孤独,又哪里来的什么女公子。”
公输般也笑:“我哪里知道兄长是不是又被哪里的美娟把心温暖了呢。”
墨翟摇手:“休得胡说。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孤儿,没有人愿意收养,只得带着。”
“师兄仁爱之心不改。”公输般说,“这个女娃儿和我的幼子差不多年纪,就让她到后面和他一起玩耍吧。”
公输般向着门人招招手:“你带她到后堂交给夫人,就让她和小儿一起玩耍,做个伴儿。”
门人应着,去牵了江离的手,江离乖乖的跟着去了。
公输般审视着墨翟,良久才说:“师兄还是老样子,布衣葛履,不辞劳作,粗手漆面,为伍工匠,一点也没有改。”
墨翟淡然:“只是为兄我不忘初心罢了。还是兄弟出息,挣得一份富贵荣华。”
公输般说:“哥哥取笑,当年我们都拜在季泽门下习学匠作(手艺),你我二人师承无二,技艺各有高下,然而师兄不满于只有百般技巧,弃师转投儒家门下,如今独立一门墨学,与儒学并立,被世人尊为显学,墨家弟子遍布天下,尊师兄为巨子,又是怎样的意气。小弟没有哥哥的胸怀,也无力搏哥哥那样的名头,只是凭着一身技艺,安身立命于世,挣得些佳肴华裳,微薄虚名罢了。”
墨翟立直了身,正色道:“为兄此来,也是为了些微薄虚名。”
公输般一直在心中猜测墨翟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的目的。话入正题,不觉也立直了身,认真的说:“兄弟知道,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哥哥绝不会千里迢迢赶到郢都来见我,有什么事,哥哥直说。”
墨翟向着公输般倾斜了身子,直视着他说:“我要你为我去杀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