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泗县有个大富豪人称“李百善”,因世代以行善积德为本,家道恒殷,他与老母、妻子对霍央的孝善、天赋极为赞赏,对霍央无缘伯乐举荐的遭遇深为同情,便与家人商量将霍央收为义子,并将霍央及其母接到家中。霍央的母亲到了李家不久竟病体痊愈。亲上加亲,李老太太收霍央的母亲为义女,母女投缘的融洽相处为李老太太的晚年增添了更多的福气。
李老太太寿辰之日,上苍降下黄表曰:“孝慈孝善得天嘉,积善之门大昌吉。天上人间各有封,福禄寿喜聚汝家。”每个参加寿宴的人都看到了这张飘落在院中梧桐树上的黄锦缎。大家都感到李家千祥云集的好日子到来了。中秋佳节,李百善的两个儿子举荐为同榜孝廉,十里八乡的乡党六亲主动聚集到李家祝贺,李家大摆宴席,大家有缘在月色中听到了霍央的天籁笛音。正当大家沉浸在皓月下美妙的笛声中,家院递来帖子说门外远客来访,李百善看着帖子正纳闷着,客人已走了进来。霍央和母亲看到曾乞讨到自家的老婆婆衣着华贵、前呼后拥向院中央走来。霍央下意识疾步走过去扑向老婆婆怀中。所有的目光都随着霍央的移动聚焦而来。
“李门厚德感上苍,余庆绵绵福祉长。老身此来一为庆贺,二为沾福,三为带霍央御前妙音祈康泰。”老婆婆抚摸着霍央的头满面含笑对李百善说。
坐在主桌的李百善一家人正莫名其妙着,婆婆对霍央说:“孩子,快去拜别你的母亲、义父和众亲。”
当众人为李门又添喜庆称赞不已时,拜别高堂复回到老婆婆身边的霍央与老婆婆一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咋回事?刚刚还在这儿,说不见就没了影儿。奇了怪了……。”
“是人是鬼?李善人,这霍央母子的底细您到底知道多少?”
“看来这老妇与霍央母子很熟悉,咋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大户人家的贵妇与霍家有往来?”
众人七嘴八舌,弄得李百善极为尴尬。李百善的母亲转面问霍央的母亲:“这是哪家的老太太?她与你家有何渊源?”
“这……,我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霍央母亲的回答让所有在场者极为失望,让李百善一家更为尴尬,整个李家大院出奇地静,霍央的母亲局促不安。
“大家不必猜疑,霍央因孝善得天垂爱,他先已脱离凡尘,以仙体入天廷乐坊,为三界泰安奏祥音。”众人寻声抬头,只见老婆婆手拉霍央站在皓月下的祥云里俯瞰李家大院一字一句说。
“小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神仙驾到,怠慢之处请宽恕。”李百善忙起身跪倒在院中央叩首道。所有在场者都跟着李百善齐刷刷跪倒。
“你等且起身,不必行此大礼!行善自有天知,作恶难逃法眼,为子孙植福田,李门已有示范,思齐即是福分。”说完便驾祥云消失在浩瀚的天际。
带霍央羽化成仙入天廷乐坊的老婆婆便是文昌帝君手下的司乐神所化,此神掌管三界音乐,负责选拔音乐方面的天才。那日持国天王告别仙人崖土地直去天廷见了玉帝,将霍央之事作为巡查问题提出,玉帝即召来文昌帝君交办此事。于是便有了司乐神君化身老婆婆下凡拔霍央成仙的前前后后。
霍央到了天廷乐坊后,因勤奋踏实加上善良厚道,很受大家的好评。在几次天廷重大活动和瑶池蟠桃宴中脱颖而出,成为玉帝、王母看好的德艺双馨小神仙。鸿钧老祖成道日,玉帝与王母到昆仑山祭典神仙界认为已命归混沌的老祖,祭祀大典的音乐是霍央所谱,已升为御前乐坊小领队的霍央自然成了伴驾前行者之一。
白玉凤打探好帝后的行程及陪同后,便把霍央作为她接近玉帝和王母的媒介,开始了行动。通过惯用的手段,自称为山下枣花仙的白玉凤让循规蹈矩的懵懂小神仙霍央深深爱上了她而不能自拔。一个在感情世界里如同白纸一张的霍央把情场老手白玉凤随时随地随口可出的甜言蜜语当做了真情表达,遂珍藏这份美好的缘分在心灵最深处。
帝后回天宫时,特意将霍央留下拜昆仑绝胜乐神为师,以更进一步提升技艺,为改进天廷乐坊打基础。
在昆仑的日子里,每天能见到白玉凤是霍央最真的期盼和最大的心愿。帝后在昆仑山时,霍央抽空偷偷跑出去与白玉凤约会,全心全意的痴情霍央发现白玉凤没有了初次接近时的热情和柔情,当霍央面有疑色时,善察言观色的白玉凤便以自己家中有太多难心事为由,让霍央在同情与悲愍中陷得更深。帝后走后,霍央为自己将有更多的机会与白玉凤见面而窃喜,不料却等不到白玉凤的相约。每天黄昏,霍央不由自主来到两人见面的枫树下,启动忧伤的笛声等待心上人的到来,却连个影儿也见不到,“天天失望天天望”的悲情吞噬着霍央心中最美的希望之花。
辞别昆仑山的前一天,霍央抱着或许能见到白玉凤的不甘心又来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老地方。当他再次用沧桑的美妙笛声抒发相思之苦时,看到从夕阳中慢慢走来的白玉凤,便跑过去欲拉住白玉凤以诉相思之苦。
白玉凤用手轻轻挡了一下霍央,神情幽怨、语气淡淡地说:“你是御前乐师,我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小神,你我身份有别,不可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今日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