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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说完很有些疑惑的看着华蓁:“郡主为何突然问这些,莫不是这吐蕃王有什么问题不成?”
闻言华蓁摇了摇头:“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如今朝中的局势也不甚乐观,江芙该是都跟你说了,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情。”
见着周姨点点头,华蓁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瞧着外面的落叶,眉头微皱:“如今先不说祁王和沈家的事情,有件事却是叫我也是疑惑的很,便是这京中突然出现的那些个女子。”
“女子?”周姨闻言顿时疑惑的问道。
华蓁当即点点头:“对,江芙可与你说过宫中新封了一位云妃?”
周姨摇了摇头:“此事江芙未曾说过。”
闻言华蓁轻叹一声:“宫中新封了以为云妃,这云妃原本乃是我身边的丫鬟若云,在华家待了足足有五年之久,却在我回京之时趁乱离开,然后借由两淮盐政汪明荃之手,被送入宫中。不仅如此,在差不多的时间,汪明荃也给太子送了一个美人,并且让自己的私生女假冒礼亲王妃的表侄女混入礼亲王府,更是害死了昭阳郡主。”
华蓁说起昭阳,心情便是沉重几分。
周姨顿时面色微凝:“这汪明荃究竟想要做什么?”
闻言华蓁摇了摇头,转身对上周姨的视线:“不清楚,我也是前日才知道的,现在只是派人在查汪明荃,至于他下了这大的一盘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眼下谁也不清楚。能知道的就只有一点,便是这汪明荃,背后绝对不简单。”
“郡主怀疑汪明荃。”
“他不过是一个两淮盐政使,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过是行贿受贿,根本没必要安插这么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与朝中任意一位皇子走的都并不亲近,唯一看起来关系不错的,便是太子。但他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却挑唆太子与宁家的关系,更是挑唆说太子的身世并非皇后所处,让太子心中记恨与我。有此可见,他这么做,绝非是要扶持某位皇子。”
周姨听到华蓁这么说,顿时变了脸色:“他们竟然敢挑唆太子!”
“能出言挑唆太子和宁家,并且送人入宫,这绝非一个朝臣能做出来的,我担心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华蓁说着眉头紧锁。
周姨面色也是沉重起来,的确如华蓁所言,若是寻常人,绝对不会挑唆太子。
心中想着忍不住问道:“这件事魏国公可曾知晓?”
“已经告诉宁外祖父了,眼下虽说萧世子已经派人去查汪明荃,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周姨,你安排人去汪明荃老家查一查,看一下这汪明荃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周姨点点头,见着华蓁愁眉紧锁,轻声道:“郡主你这刚从刑部回来,还是让江芙先伺候您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吧。”
华蓁点点头,由着江芙伺候。
周姨则是退了出去,却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出门直接去寻吕韦。
吕韦似是早就知道周姨回来寻自己一般,根本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小楼旁的抄手回廊之上,看着周姨当即笑着道:“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闻言周姨看着吕韦,眼中的神色却是带着几分冷意:“你接近郡主到底是什么目的?莫不是到现在还放不下不成,她是惜月的女儿!”
闻言吕韦笑了起来,随后看着周姨:“我知道。”
说完不等周姨开口,接着道:“你以为我出现在这里,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么?”
“难道不是?”
“你未免将我看的太龌龊了,她是惜月的女儿,比我足足小了有十岁,饶是我再喜欢惜月,也不会将她的女儿当做替代品。如今我借着报皇后的恩情留在这里,不过是想替惜月好好保护她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若你是因此担心,大可以没有这个必要,我吕韦不是这样的人。”吕韦说着,眼中闪过几分悲痛,随后看着院子里的荷叶,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周姨见此却是面色凝重,似是对吕韦的话并不十分相信一般。
因着这次华蓁是被冤枉在刑部大牢之中带了数日,燕文帝自然不好什么话都不说,所以等华蓁梳洗之后,曹公公亲自前来传旨。
说皇上和太后召她入宫。
江芙听闻要入宫,忍不住皱了皱眉:“上次便是入宫,却没想到平白被人陷害进了刑部大牢,这刚出来皇上和太后又要召见,郡主咱们要不以身子不适推了吧。”
华蓁瞧着江芙眉头紧皱,顿时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我怎么未曾发现,你竟是这般多心的人,好了,既然是皇上召见自是没有不去之理,再说曹公公亲自传旨,我若是不去便就是抗旨不尊了。”
华蓁说着领着江芙跟着曹公公进宫。
即便是皇上和太后都觉得唐婉儿这事有蹊跷,但是既然已经证明华蓁无罪,并且在唐婉儿身上寻到了若云的那支金钗,与郡主府中皎月留下的一模一样。
太后便是再不信,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见着华蓁进来,点了点头,吩咐常嬷嬷拿一块垫子叫华蓁跪下。
华蓁则是恭敬的跪在一旁,燕文帝和太后坐在上位,秦贵妃与云妃陪坐在一旁。
瞧着华蓁行完大礼,燕文帝当即出声道:“此番让蓁儿受委屈了,这在刑部不过几日,瞧着却是清瘦许多。”
华蓁闻言当即恭敬的应声:“蓁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