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剑夫人的“僵尸计”不攻自破,但杰西依然杳无音讯。云鸥只好离开七星井,前往一处旷古幽境——宝溪。
与玉宾前辈交谈时,云鸥特别打听了浙闽毗邻一带几处幽静、清奇、秀丽的地方。玉宾郑重推荐了两溪——宝溪、三井溪。
宝溪就在龙泉境内。但见眼前这处胜境:
轨迹天成,跌宕高歌一百里;涟漪梦泛,娇羞轻诉十七龄。
——百里宝溪,恰以一位青青纯纯、羞羞涩涩的妙龄少女。
“也不知如云、文刀他们看到了宝溪,会不会也想把它给收藏起来?”云鸥想起了文刀关于收藏奇珍异宝的话,忽发奇想。
不过,如云并没有跟着过来。在七星井,等到如云与文刀、姜奶奶会合后,云鸥就先行离开了。因为文刀劝住了如云,说是应该等等甄罗龙公子。
路边,一处破败不堪的铸剑古遗址,让云鸥为之侧目。云鸥忖度:“此地山水青纯绝伦,最适合铸造阴柔之器!也许,fēng_liú双剑之雌剑,便发端于此吧。”
冷不丁,前头冒出一个女子,浓妆艳抹,娇滴滴的,边走边扭边唱道:
我扭,我扭呀扭!
我羞,我羞呀羞!
我扭,我羞,
白银十锭陪喝酒,
黄金一两把裤丢。
唱罢,朝云鸥努努红艳艳的厚嘴:“这位俊哥哥呀,去哪呀?去寒舍走一个好不好呀?”
“什么玩意,老子见多了!”如此清新脱俗的地方,居然冒出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破玩意,云鸥一股莫名火“腾”地燃起,拔剑而出,一记云游手杀出!
云鸥本意也就是想教训下这女子而已,但孰料这女子却毫不迟疑地扑将过来,要扯云鸥的裤子!
“咦?倒有些胆量与本事啊!”云鸥一惊,剑路被迫下沉、回撤,但那女子乘势紧逼!如此,女子的裤腰处恰好被云鸥剑鞘抵住,“哗啦”一声,裤腰便褪到了大腿部!
空档毕显!只见那空档处,一只“水木鸟”便展翅欲飞!
“哈哈,小子!你的伎俩太齷龊了!”云鸥大笑。
这出了丑的齷龊小子赶紧收势,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
“今番要废了你这小鸟的翅膀,看你还羞不羞、扭不扭!”云瓯挥剑作势欲斜砍而下!
这时,突然“咣当”一声脆响,云鸥的浑然剑被一颗飞石击中,偏离了方向。一晃之间,面前杀出一位俊朗后生,嘴里喊到:“剑下留……根!”
云鸥自然也是虚招,但已然感受到这后生的手法、力道同样也有相当的修为!
“一对二,当速决!”云鸥心想,叫一声“旋云翻飞”,腾空一跟斗翻越那后生的头顶,顺势挥出“乱点云游手”。
云鸥的这一招,虽曰“乱点”,可无数暗劲似利刃通过刀鞘之尖催逼而出,那后生后背处的衣服竟在瞬间就被切成碎片!
“啊呀,难不成你就是龌龊鬼的祖师爷?!”齷龊小子在边上嬉皮讥讽道。
“流氓啊!上来就糟蹋弱女子!”后生一边生气地骂道,一边背着身慌张地整理衣服。
“弱女子?!”云鸥扭头一看,原来那“后生”的后背赫然紧记着一条女子专用的胸兜!
——分明,眼前是一位妙龄女孩的美丽背影!
“哦?又见鬼了!怎么都是阴阳反转的?”云鸥感觉满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于是厉声诘问道:“阴阳颠倒、雌雄混乱,你们到底是何方野鬼?!”
“野鬼?我看你是色鬼!来呀!今天非得把你剥个精光,让你色个痛快!”女郎骂道,与那龌龊鬼一道腾腾扑将过去,一招一式,都是搏命的势头……
“本本、木木罢手!为师来也!”稍远高处突然现身一中年男人,高声叫道,“这位仁兄看来擅解人衣么!那就让在下耍你几把!”
“鸡*?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哇呀呀!”云鸥听错了词,再次被激怒,一记“云游在天”,翻身掠向那高处。那人也不接招,却转身顾自腾跃而去。
云鸥继续追击。转过几个山岗,却不见了人影。
再行几步,眼前却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郁郁葱葱,两面青山相对;茵茵纤纤,四处绿草缠绵。一条宝溪水蜿蜒,无数彩鲤队成排。畔岸人居别开生面,垟心勾栏独辟蹊径。
尤其两三处人居,怪古却不怪诞,浑古却显古雅,一反常态,真可谓匠心独!
其中一处,前门洞开,似有人影晃动。云鸥大踏步逼近。
“哈哈,少侠既是谦谦君子,又是性情中人啊!里面请!”当云鸥踏至门口,里头有人热情招呼道。云鸥进门一看,正是刚才那位中年汉子。但见这人脸带沧桑,却不掩风华,端的是一表人才。
“朋友是?怎么认得是我?刚才不知为何要爆粗口呢?如有得罪,还请包涵!”云鸥气未消,但听汉子认得自己,又以礼相待,也不好发作。
汉子愣了下,然后一拍脑子,抱拳哈哈大笑道:“少侠,寒舍无以款待,你就随意抓几把青豆下酒吧!”
几把?几把青豆?云鸥一听,顿时大笑,忙抱拳道:“惭愧!误会!”
汉子给云鸥斟上酒,接着说道:
“在下鱼人,昨天我的至交玉宾前辈到这,特别提到过你,还说你可能会经过宝溪,所以……”
“原来如此,玉宾前辈真是有心了!”云鸥欣喜道。
“赵本、山木,也就是本本与木木,是我的两位徒弟,他们生性好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