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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么？”
路上，阎聂忽地想到好像没有人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丫头，可她的反应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小丫头肩上背着一个包袱，眸光淡淡地看着前方，听到阎聂的话后，朱唇勾起一抹绚烂的弧度，美目流转，含着一汪盈盈春水，清澈明媚。
她声音娇软，却不失爽朗的清脆，反问道：“这些不是师父您讲给我听的吗？”
阎聂身形一滞，看着小丫头的小脸，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指的是那天在北齐王府的书房里，阎聂把菀儿的故事说给她听。
阎聂以为这小丫头那天睡着了，没想到她全都听了去。
他失笑，摇摇头，展开折扇慢条斯理地扇着，俊秀的脸庞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只是那泼墨似的眸子多了几分深意。
他以为小丫头年幼，接受不了这个事情。
他以为按小丫头爱恨曾明的性子，定会去为她从未见过面的娘亲报仇。
然而，终究还是小瞧了小丫头的忍耐和淡定。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阎聂将小丫头带进了一个偏远的树林里。
树林的最深处，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树遮住了，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那里有个山洞，山洞洞口坐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见阎聂带着小丫头走了过来，立即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发出苍老年迈的声音：“您回来了。”
因为年纪太大了，所以老婆婆的牙齿几乎都要掉光了，一身有补丁的衣裳，给她添了几分凄凉感。
阎聂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对着小丫头伸出了手。
“把手给我。”他低声道，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威严。
小丫头抬眸看了他一眼，乖乖地把小手伸了过去。
她小手很暖，而阎聂的手掌却像冬天的冰一般，凉入人心。
阎聂见小丫头如此乖巧，眉间的严肃淡了几分，桃花眸染上了几抹宠溺。
“走吧。”
他说着，便牵着小丫头进了山洞。
而那个老婆婆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小丫头单薄的背影，原本有些浑浊的瞳孔顿时清亮了起来，泛着绿色的幽光。
算一算，也该到时候了。
阎聂出生时，魔族的一位资深长老给他算过，说他命中会有一劫数，渡过了万事大吉，渡不过……灰飞烟灭。
这些阎聂是知道的，但他从不畏惧那个劫数，因为该来的总会来，他躲也躲不过去。
山洞里边很暗，墙壁泛着幽幽的蓝光，勉强能够让人看清脚下的路，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孤魂野鬼的哭笑声。
若是寻常姑娘家肯定不敢往前走，或者直接不会进来。
但小丫头却一脸平静地被阎聂牵着往前迈着步子，仿佛来过很多次一般，从容淡定。
阎聂倒是不稀奇了，毕竟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带着小丫头来到山洞的尽头，那里有一扇蓝色的水波纹结界。
阎聂轻轻一挥袖子，结界瞬间打开，一道白色的强光猛地袭来，晃得小丫头睁不开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小丫头被映入眼帘的一幕委实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