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话：无间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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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祈又好声好气地劝了莫良两句，总算把他的情绪安抚好了。

“除了拿到圣杯，别的都不要多想。”

她再次帮莫良正了正衣领。

莫良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他混沌的大脑。他已经已经有24小时以上没睡过觉了。

不摒弃所有感情，怎么得到圣杯。

正义的伙伴是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牺牲的。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莫良在参与圣杯大战的那一刻起就提醒过自己。为了得到圣杯，他会不折手段，即便是再卑劣的手段他也要赢得圣杯。

“我有个计划，想和你商量一下。”莫良一改之前的颓败模样，脸上恢复了死灵术士应有的阴翳。

张灵祈示意他慢慢讲。

“我打算以【莫良】的身份参与圣杯大战。”

知晓莫良真实身份的不是死就是残，曹操暂时进入联盟状态。而小月并不会暴露这个情报，不然她在无尽舰队的主舰上也不会提醒张灵祈剥夺华维的视野。

“你是想用真实身份加入红方获得情报吗？”

“嗯。”

张灵祈思索了一会儿，可行性是有的，但暴露之后的风险也很大。

她盯着莫良看了好一阵子，确定他没有说谎。

这意味着莫良计划欺骗华维到最后一刻，甚至有可能会对华维出手。

“注意保护自己，只要是为了取得圣杯，我都会在后方支持你。”

莫良收起魔术礼装，准备出门。

“还有，莱妮丝正在申请入境，我作为担保人，这段时间会很忙，基本只有晚上在家。”

“我会在天黑前回家。”

莫良打了辆车，向袁小米给的地址驰去。

张灵祈回过头，发现柯妮望着她出神。

差点忘了还有她在……

“不要误会了，莫良他没把我当女生看的。”

张灵祈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解释，这种事情只会越说越乱，闭嘴不言又会被误解。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关于喜欢他这件事我不会输给任何人。”柯妮以一副很弱的气场说出这么强势的告白宣言来，让张灵祈对她感到有些同情。

还好她不是魔术师，对圣杯大战也不会牵扯太深。

袁小米给莫良的地址，是云都市的一处公墓，无论是从风水学的角度还是魔术地脉的角度上来考量都是不错的位置。

偌大的红木牌坊立在了广场之前，从广场那头传来了墓园的哀乐。

明明是公墓，却连一只乌鸦也没有。

莫良特地驱散了这一片区域的乌鸦。

但愿他的情况不是太糟糕。

在手机沟通下，袁小米为莫良指引了华维父母墓碑所在的位置。

华维被一群看似是亲戚的人包围着，他双目失神，抱着头不想听那群人说话。但围着他的人群不依不挠，争先恐后在华维面前喋喋不休。

袁小米站在一边，也很无助。

“那群家伙是干嘛的？”莫良问道。

“都是些沾边的远方亲戚，想要从华维的手上分到族内的魔术礼装和魔术刻印，有些人甚至没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说到这里，袁小米狠狠瞪了那群围堵华维的人。

她虽然和华维有婚约在，但到底没有正式的名义，无法出手去管别人族内的事务。而且她的父亲在得知华维家中的变故后，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能驯养幻想种的家族一夜之间只剩下了华维一人，根本不用别人多加干涉，这一只魔术师谱系很难再兴起了。

袁小米的父亲出于礼节才让她来参与葬礼的，他已经开始联系云都市内其他强力的魔术师作为盟友了。

而华维，最好的情况是入赘他们家，继承他们家里的魔术。

很势利，也很现实。

如果是莫良，也会这么做的。

围着华维的人群越来越吵闹，甚至有几个大胆一点的开始对华维拉扯起来。

莫良吟唱了语言诅咒。

喧闹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和无数响着闹铃的手机按上了静音键一样。依然保持着争先恐后的姿势互相推攘着，只是静默无言，着实滑稽。

中了诅咒的人群面面相觑，大大地长着嘴巴，互相用手比划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而不得，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不过，不再围绕着华维，命要紧啊！他们纷纷吵闹着离开了墓碑附近，慌乱之中有不少人被推倒踩踏，痛苦而发不出声响，成了这出闹剧中的祭品。

华维并未因莫良的到来而恢复精神。

他失去的，到底是至亲。

莫良也没有多说话，蹲坐在他身旁，也一言不发。

不知不觉墓碑前的三人已经僵坐了三个小时。

袁小米看着眼前蹲坐着的两个汉子，恍惚之间有种回到年幼时的感觉。

那时的自己和华维早早的作为魔术师来培养，而莫良则是个无忧无虑的普通小孩，没有继承魔术刻印，也不用进行魔术练习，天真的可以。

现在却物是人非。

最终，还是莫良先打破了沉默：“这个戒指，是叔叔在生日那天给我的，我转交给你。另外还有阿姨送给柯妮的那枚，改天我再拿过来。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伤心的吧。”

“我也不想，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我无法接受……”

“还有圣杯。”

“可是……我已经没有信心了，黑方太强大了，连英雄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