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有几次遇到路中间有黑色的地方,林诗韵就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南怀瑾就对林诗韵小声说:“林妹妹,晴走白,雨走黑。你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你看我刚才不是就这么走的。”
南怀瑾一想自己都知道这个经验,那长期生活在农村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个经验。
南怀瑾本来有几次看见林诗韵走不好准备搀扶或者把林诗韵牵着的,但毕竟男女有别,再说赵晋成看见后会怎么想呀。
“唉哟!”林诗韵一声大叫,把南怀瑾和赵晋成都吓了一跳!
原来林诗韵走的最小心还是踩上了一摊哪个小孩子随地释放的大便。
民国的时候,一些人就提倡新生活运动,其中就有不要随地大小便。时间过去了大半个世纪,国人的陋习还是没有怎么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积习难改这个成语出现就告诉我们随地大小便难以改变!
“不要紧吧,主要是搞脏了鞋底,走几下就好了。”南怀瑾隔得近,就安慰林诗韵说。
“这山村的人就是不讲究,在路上就可以大小便。”林诗韵心里很是不爽,但面临这积习也只能慨叹杨柳小学教育的不成功了。
三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学校,只不过林诗韵走路的时候故意把鞋底在地面上擦,在上楼的时候还在阶梯上又擦了一遍才往上走。
走在木楼板上,三人的脚步杂乱而响亮。柳翠就端着个煤油灯出来了,跟在柳翠后面的是喻洁。
五个人就进了柳翠的房间,现在这房间就显得有些挤了。
南怀瑾就介绍了双方。林诗韵上前拉着喻洁的手,看着她的模样说:“真俊俏呀,像画上的人走下来了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看到你也喜欢上了。我要是个男人啦就非娶你做老婆不可。”
喻洁刚才听南怀瑾介绍这风情万种的女人是校长夫人,也是老师,姓也记住了,人家这么热情,自己不说几句也不礼貌:“林老师,我还是喊你林姐姐吧。你才是漂亮呢。你看我们校长艳福不浅呢。林姐姐,我倒觉得您像一个人。”说到这里,喻洁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下林诗韵的表情,见林诗韵探询的神情就接着说,“有些像梦里的林黛玉。”
“噗哧”!喻洁刚一说完,南怀瑾就忍俊不禁了。
林诗韵顺手就在南怀瑾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说:“你笑我,看我不打你。”
“哎,哎,林妹妹可斯文多了,人家骂人就嫌脏了嘴,你这个林妹妹打入不怕脏了手,或者是折了你的玉手。”南怀瑾顺着开玩笑说。
“越说你还越上劲了。我今儿个就不怕脏了手,折了手。看我打你。”说完又在南怀瑾肩上拍了几下。就是喻洁,还是柳翠都看得出来这林诗韵的所谓的打,还不如说摸呢。两人的脑壳里都冒出了一个词:打情骂俏。怪不得人们常说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闹闹谈恋爱呢。
喻洁心里对林诗韵的评价就又低了一层,觉得她“风骚”。
不过只是半天加一个晚上,喻洁就感受到了南怀瑾很有女人缘。先是茶厂的任小梅,后来是挡酒的柳翠,现在是对他“打骂”的林诗韵。就是那个妇女主任王如月对南怀瑾也是好的没有话说。
喻洁现在有些迷茫了,看着眼前煤油灯下的南怀瑾,真的成了熟悉的陌生人。自己心里不知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据恋爱专家说,男女之间有没有戏,关键是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有爱或者恨,只要有这两种情感,建立恋爱关系就都有可能。男女在一起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视若空气,那八成没有戏了。
赵晋成到底是校长,他身上的责任就不一样,他可没有时间和心情打情骂俏,他要安置喻洁。可是现在实地一看呢,今晚要喻洁和柳翠挤一下确实不好,柳翠的床比自己放在学校的床要窄一些。一个人睡还马虎,两个人确实有些挤。
“喻老师,今天我们学校的接待有些跟不上,你就委屈一下,就在我房间将就一晚,明天白天我们把你的房间准备好,怎样?”赵晋成说。
“给赵校长添麻烦了。”喻洁赶紧表达谢意。
“有热水吗?”赵晋成这方面考虑的细致一些。
“不要紧,用我的煤油炉子烧点热水。”南怀瑾很大方地说。
“明天要付老师给你补助点煤油。”赵晋成虽然考虑的细致,但还是暴露出小家子气。
“煤油就算啦,好大点事。”南怀瑾大方地说。说实在的现在的南怀瑾尽管工作不到一个月,却应该是杨柳小学最有钱的了,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
南怀瑾有时候还真憋得难受,有钱不能露富,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好在南怀瑾因为有了这番经历,就练就了守口如瓶的本事。
“哦,你们吃晚饭没有?”赵晋成猛然想起南怀瑾和喻洁从公社教育组回来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们吃过了。”南怀瑾赶紧回答,他可不愿意现在让赵晋成感觉到自己和大队干部打得火热。
“好,时间不早了,南主任,你把有关教学的东西交给喻老师,她今天辛苦了,明天睡个早床,免得学生来了手忙脚乱的。你们也早点休息。喻老师,来,我给你把门打开。”赵晋成吩咐完了就向门外走去。
南怀瑾就把喻洁的背包提着,喻洁刚想提自己的网袋,柳翠就帮助提着了。一行人就到了赵晋成的寝室。林诗韵上前把床就铺好了,主要是前两天他们才在这“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