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就笑纳了,哪怕是块旧表,在当时就是一个奢侈品。南怀瑾上师范时班上就只有两个同学有手表,而且都是旧的,南怀瑾更高级些是进口的。这让南怀瑾很是产生了一些自豪感!
南怀瑾和赵校长向自己家走去。刚靠近自己家的大门就看见一辆自行车停在门口,这辆自行车南怀瑾太熟悉了,是姐夫单位给姐夫配发的代步工具。在当时家庭五大件就是三转一响带咔嚓:三转就是自行车轮子转,缝纫机梭子和转轮转,手表的指针转。一响就是收音机响,咔嚓就是照相机。那时结婚如果能把这五大件置办起就很不错了。
南怀瑾读初中时就是用姐夫这辆自行车学会的骑自行车。
南怀瑾到门口就听到了姐夫说话的声音。南怀瑾想我刚要去找姐夫说说赵校长想买表的想法,姐夫就来了。这事也许有戏。
进门后,果然姐夫正和南涧秋两人喷云吐雾,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见了赵校长,他们二人站了起来,南怀瑾赶紧将三人介绍了一番。
三人聊天时南怀瑾就在旁边陪坐,南怀瑾发现赵校长显得很拘谨,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南涧秋说:“大爹,刚才忘记了,我给您带了点茶叶。”
“赵校长,你客气了。怀瑾在你的学校,不懂事,你可要多帮助呀!”
“小南是我们学校的骨干呀。”
“他还没有上一堂课,怎么就是骨干呀,这不是实事求是呀。”南涧秋读过旧书,又喜欢看报纸,所以说话中往往喜欢摔些政治术语。
几个人喝了会茶,聊了会儿天就到吃饭时间。
大家推让一番就劝了点酒,因为是中午,下午都有事,也没有深劝。饭也就吃的快。期间大家对用蒸钵的蒸肉赞不绝口,这蒸钵连肉带菜一扫而空。
在南怀瑾姐夫看表的时候,南怀瑾抽空就和姐夫就这个事请姐夫帮忙弄一张买手表的票。南怀瑾的姐夫说还真巧了,你姐想买块表,明天送票过来,下次你休息就把票带回去给赵校长就行了。
赵校长连忙推辞说:“不急,等下次。”
“不要紧,我那口子和你当老师的相比,手表就是个奢侈品,主要是炫耀,你可是实用,先给你。”南怀瑾的姐夫游天说。
毕竟手表票还没有到手再推辞就有些虚伪了,就像两个射手看见一群大雁准备射下来时为是煮了吃还是烤来吃争论不休,最后大雁飞远了,两人还没有统一观点一样。
话休絮烦。南怀瑾和赵校长就在街边找了三个挑夫就到书店领了书,共四担,赵校长挑了一担重的,南怀瑾空着手有些不自在。
一路走的时候,南怀瑾有时换换这个,有时换换那个挑一截路,南怀瑾发现挑着担子虽然重一些,但走的快一些儿。他不挑担子的时候有时候还需要小跑才能追上前进的人。挑了担子走的时候很自然就走到前面去了。
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学校。然后各个班主任就来领书。南怀瑾也领了一大堆书堆在自己的办公室兼寝室里,这时候房间就是满屋油墨的香味,时间长了又有些闷头。
南怀瑾看着这堆新书就很自然地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读书的关于书的旧事,看时间还早就铺开纸写了一篇散文:
上学
我上学读书始于七十年代之初的一九七o年三月。
当时的适龄入学年龄定为八周岁。于是在我八岁多一点的时候,便与我们生产队的那些同龄人一块儿入了学。没有了高玉宝式的该上学没上学的强烈愿望:“我要上学”,动力也就平衡,愿望也就不强烈,成绩也就不突出。至于现在当了先生回想上学生活时,揣测小学教师如果对接下句子(远安人的一种对接别人话的一种说法)特别反感的话可能记得我,要不可能就谈不上对我还有什么印象了。
现在对儿子对学生讲我过去(实际上是一代人)上学的经历,他们认为我在编故事。于是,我也就很想将这辛酸的故事写些下来,以求为史家们佐证。
交学费
档娜部费用为人民币伍元钱,就是这伍元钱我家还是交不起。
读一年级上学期时我还小,交费这等大事我也不知道,也不会让我去交,丢了钱可不是一件小事。亲自交学费是在二年级时。要开学了,伸出手掌找母亲要钱,母亲说找你爹,找父亲,父亲说等等,我正在想办法。
原来,我两个人上学要交十元钱的学费,对于当时被下放劳动挣工分的父母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大的数字。一大家六口人,只有两个硬劳力挣工分,供不起两个学生上小学。
父亲的正在想办法现在看来是很痛苦的过程:原来是在找生产队长担保,缓交费。那时没有三角债,可太多的穷人。生产队长也不是现在意义上的怕负法律责任而不愿担保,而是太多的人找他。也许正体现其权力吧,也许是他本人的文化程度不高,写个担保文书(实际上是xx同学家庭困难证明,当时是学校统一印制只需填上学生、生产队长的姓名,加上什么时交齐学费等,就像做考试填空一样。)也太困难,也许是还有什么不能言明的原因,反正是队长也在东躲西藏让你不好找。
有时他老人家高兴,正好你家又打了一角钱的刺果子洒(一种野生的果实上有毛刺的酒,名叫万山红什么的,不记得了),又有放了一个鸡蛋半斤乱起八糟的菜。勉强煎成形的鸡蛋与乃父“乃翁”喝得高兴,可能就顺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