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留个条子后就走)”南槐瑾知道这茶叶堆在自己家里总不是个事,就要南涧秋抓紧时间把茶叶处理好,把钱收齐。明天要把钱带走云云,顺便说晚饭家里有客人,多搞点菜等等。白芙蕖知道今天南槐瑾要回来,上午就用肉票买了点肉,已经准备蒸的,下午去市场买点时令蔬菜。
南槐瑾和喻洁出门不久,白芙蕖就回来了,见了留言条又到餐馆买了几个炒荤菜。
南槐瑾和喻洁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就想到上次回来就没有到曹叔那里去看邮票,向喻洁也不说破就往邮局慢慢走去。
曹叔正在打瞌睡。南槐瑾游泳牌香烟往曹叔柜台上一放,曹叔就醒了。见是南槐瑾就说:“我正要找你。”
“曹叔,有事找我?上周回来好多事要处理,就没有来。”南槐瑾说到这里,脑壳里一闪,自己好像承诺回来后就应该去看望班花的。到时候见面了班花肖丹芬会骂自己的。当然这种骂就像徐志摩在《撒有拉拉》中说的甜蜜的忧愁。
“我这里来了一些好东西,都是前些年出的票,基本上是面值价。有的已经公开发行上十年了。我有种感觉,这些邮票会有一次井喷式爆发。”
“什么叫井喷式爆发?”
“就是价格成他们说的几何级数上涨。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
“也就是说我原先一块钱就可能变成八块,或者更多,是吧?”
“是的。几何级数就是这样子。”在旁开始不吱声的喻洁插了一句。
曹叔这才注意南槐瑾旁边的漂亮女孩可能是和南槐瑾有关的人:“这位是?”
“哦,我的同事。喻洁,教数学的。”南槐瑾介绍说。
“真漂亮,还只是在画上见过这么漂亮的妹子。”曹叔夸道。
“谢谢!”喻洁客气地回了句。
南槐瑾可是捏了一把汗,那时的女孩子被人家夸漂亮,往往报之于一声“流氓”。南槐瑾见的太多了,生怕喻洁也来这么一句,那就惨了。见喻洁这么有礼貌,南槐瑾心里对喻洁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是不是在谈朋友呀,你们两个?”曹叔关心地问。
“没有,我们还小呢。到时候要谈朋友了,还要请你帮助牵线搭桥呢。”喻洁小嘴会说话。
曹叔果然很高兴:“这丫头,要是我女儿就好了。”
南槐瑾本来想凑趣说你就收她做干女儿唦,但马上住口。将来自己如果真的娶了这个美女为妻,岂不多一个干丈人。再说社会上对干爹干老头之间总有一些不好听的说法。
“曹叔,刚才您说的物品拿出来看看。”南槐瑾转移话题到原先的轨道。
曹叔就从一个铁皮大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大匣子,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邮票。
喻洁一见就说:“曹叔,我也要几套,这里面有好多都是我想了好长时间没有搜集到的。”
“你懂这些?”南槐瑾不敢相信,自己到现在对这些玩意还是一知半解,她怎么会懂?
“我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收集,开始都是收的信销票。后来才成套买新票。”喻洁说。
“什么信销票?”南槐瑾今天又听见了一个新鲜词语。
“说简单点就是寄信已经用过的邮票。”喻洁解释说。
“寄过信的邮票还有用?”南槐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的,有些寄过信的信销票的价值还超过新票呢。”
“这么说我懂了。如果我手中正好有一套新票。而这套新票的信销票又比新票的价钱高,我就把这新票拿去寄一下不就行啦。”南槐瑾受了启发说。
“就你歪脑筋多。这样的信销票上面有日戳。这日戳的日期告诉了这信是什么时候寄的。”
“我把日戳的日期搞成那时候的不就行了。”
“日戳都有严格的管理规定,那是你想改就改的,再说一般信销票都是日期距现在很远的时候。日戳的样子,磨损程度都会有很大的区别。”喻洁解释说。
“喻老师,老头子有些佩服你了。你解释的比我这个专门搞这行的还要专业呢。”曹叔夸喻洁说。
女孩漂亮本来就招人喜欢,漂亮的女孩还有才那就更招人喜欢了。喻洁刚好具备这两条!招人喜欢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曹叔过奖了,我集邮先后也有十多年了,集邮既是集邮票,也是集知识,集见识。”
“喻老师,你真是太有水平了。将来雎县集邮队伍大了,搞集邮知识讲座,我一定请你来当老师。”
“我一定听候曹叔召唤。本来集邮也还有交友的属性。”喻洁说。
“这个我送给你了,算是见面礼!”曹叔在这叠邮票里找了一张好大的邮票,南槐瑾模糊记得这种邮票叫小型张。不过这个小型张和自己买的又不一样。这张小型张上面画的是很漂亮的花。
“哇!太谢谢了,就是我现在买的到这票就非常幸福了,现在曹叔你要送我这票。我可不敢当呢。我还是买一张吧。”喻洁做出掏钱的动作。
“你要出钱我就不给你了。”曹叔说完就用一个很薄的塑料袋把这张邮票封在袋子里。
“曹叔对你还是好些,我和他儿子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可是他就没有送半张票给我,也没有什么见面礼之说。你看你一来就是见面礼。”南怀瑾几次差点说出喻洁拜曹叔为爹的提议,最后都强忍住了。
“不是我不送你,是你根本就不懂邮票,我怕好邮票被你拿去寄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