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恨刘钰呢?她可是你的室友加好友呀?”南槐瑾问。
“我恨她是因为你的原因?”任小梅说。
“因为我的原因,我简直不可理解了?”南槐瑾满脸疑惑地望着任小梅。
“这个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我才认识了你。”任小梅解释说。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们生活的世界难道人们互相交往,从而认识,感情从而发展。如果发展的不如自己的心愿,我们就去痛恨让我们认识的人,那我们还有机会,或者说还能互相交往。”南槐瑾说,“我们见面的次数可是个位数,感情发展也不应该有这么快。”
“你这么说话就让我很难受了。或者说真是让我们不能接受。现在真成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是这么说,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你,特别是那次拉着你的手,我被你手上的老茧所感动,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你!可是老天偏在你的人生的轨道上安排了一个现役军人做你的男一号。我如果横刀夺爱,对得起为我们保护家园的子弟兵吗?我们还有良心吗?”
“那你拒绝我,就没有想到对不对得起我呀。我可以这么说,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把你当做我这辈子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很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是我不得不认真地告诉你,我的苦衷。我们两人是无法走到一条路上去的。我们要组建一个家庭那是非常困难的。”
“什么困难?你遇到了一个让你丢不开的女孩?”
“小梅,我必须和你谈清楚的就是这个话题。如果说我不喜欢你,那是我在说假话。但我确实有难言的苦衷,希望你理解我。今天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和你交流,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难道我们爱不成还成仇吗?”任小梅说。
“那倒不是,我说了,有难言之隐,就是没有办法说呀。要不然怎么叫做难言之隐呀。”南槐瑾说。
“你们男人都是的,要喜欢我们哪个时,恨不得天天含在嘴里,一时不喜欢了,就显得薄情寡义,要跑得远远的。算啦,我不怪你,同时我会很珍惜我们这段感情的。”“我也一样。”南槐瑾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感觉。“对了,我还给你绣了一个荷包。”任小梅说完站起身在自己的床头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做工很精细的荷包。南槐瑾接过来一看上面还有nhj三个字母。南槐瑾一见这个荷包就想这个荷包该要多少时间才能绣好呀。
南槐瑾更加感动了。
两人一时沉默,南槐瑾见月亮在往西歪了,就对任小梅说:“我还要回杨柳小学。你保重。”
“等等,你最后一次抱抱我。”任小梅提出了一个让南槐瑾很意外的要求。
南槐瑾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双臂,任小梅就扑进南槐瑾的怀抱中,脸贴在南槐瑾的胸膛上,双手从南槐瑾的腰部穿过,紧紧地把南槐瑾抱住。
南槐瑾抱着任小梅,突然有种圣洁的感觉升起。南槐瑾把嘴巴,鼻子靠在任小梅的头发上摩挲着。靠着靠着,南槐瑾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把任小梅的头发打湿了。
抱了一会儿,南槐瑾突然想起了一句不恰当的比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南槐瑾苦笑着在自己心里把这句话改为,天下没有抱着不放的情人。抱着不放累不累呀。
南槐瑾松开抱着的手臂,拍拍任小梅的背说:“小梅,也许我们是有缘无份的人,将来缘分修到,我们再续姻缘。”
任小梅的脸一直紧贴南槐瑾的胸膛,南槐瑾还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当,任小梅的脸一离开南槐瑾的胸前,南槐瑾就明显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凉!
原来任小梅也是在南槐瑾怀里任泪水长流。
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是有情人最终泪水长流。
南槐瑾只好硬下心肠走了。出门那一刹那,南槐瑾知道自己今天这只脚迈出了这道门,不管是什么原因,任小梅和自己就成为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了。
南槐瑾早就想几时和任小梅畅谈一回。今天倒好,以愉快交谈开始,然后以心里戚戚结束。满以为自己谈完会浑身轻松,事实完全相反。
南槐瑾开始就打算和任小梅找机会谈的,所以手电筒就早早带着,现在就拧亮手电筒照着往前走。
南槐瑾走了几步,大约是在银子岗那个地方,有个黑影也在往这边移动,南槐瑾想用手电筒照一下,又怕是个人,别人会骂他的。
南槐瑾就放慢脚步,慢慢地看见是个人影,再近一些,南槐瑾心里一动,这个人影的身材他很熟悉,就像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喻洁。
喻洁见一个人影逐渐靠近,就站住了。南槐瑾想不要把喻洁吓着就轻声喊了一声:“是喻洁吗?”
“你这个该死的,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们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喻洁很委屈地责怪南槐瑾说。
“我去教育组送表去了。”
“送什么表?现在几点了,我在寝室里坐着,看你一直没有回来,担心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我就接出来了。本来只想走几步的。可是走着走着就想,还往前走几步吧。就这样我走了这么远才接着你。你是不是又到那个茶厂女工那里讨茶喝去了。”
南槐瑾听喻洁第一次一个人说这么多话,心里是甜蜜与酸楚交织,同时对喻洁这么些话中透露出的约束意思心有不满:“你是不是想从此以后你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