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丽现在认为是个打击喻洁的机会:“喂,你个小孩子,我们大人在说事,你在这掺和什么?你知道我们雎县的家教就是大人说话小孩听。”
黎丽说完就恶狠狠地盯着喻洁。满以为喻洁会马上暴跳如雷地蹦起来和自己对战,起码要对骂几句吧!
南槐瑾听黎丽这么和喻洁说话也太不友好,简直就是挑衅了。他也因为事起突然,没有思想准备,还不知怎么应付的时候。喻洁说话了。
“槐瑾,走唦,过会儿要上课了,跑不了多远呢。”喻洁仿佛黎丽刚才是自言自语一样,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看也不看黎丽,拉起南槐瑾的手就走。
南槐瑾顺势就和喻洁走了,把想要战斗的黎丽丢在那里。
黎丽就像二战时某国筑起的马奇诺防线,坚不可摧。可是我不攻打你的马奇诺防线。我来个两栖登陆,从你的屁股后面打来。
黎丽很是气馁,人家继续视你为空气。你的拳头打出去就是打在空中,自己控制不住还往前趔趄几步,差点摔倒的是你。
南槐瑾和喻洁往杨柳河上游跑去,跑了一段路,南槐瑾见喻洁压根就不提黎丽的话题,自己忍不住了就说:“我刚才还担心你和黎丽两人干起来呢。”
“我跟她干什么。我问你,街上有个疯子,你见了他,他骂你,你是和他对骂或者对打呢,还是不予理睬?”
“当然是不予理睬。”
“就是。”喻洁简单回答。
“你倒是惜墨如金呢。或者是金口难开呀。”
“我们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自己的心情让人家来污染是最不划算的事。记得有位伟人在追悼会上说被悼念的人对于对他的谩骂就像抹去蛛丝一样。我们为什么不采用呢。”
两人由于说话,跑步的速度就慢下来。南槐瑾想到自己起来还没有方便,现在有些内急,就说我到那里去一下,说完就指了指旁边茂密的霸王草。
那霸王草现在已经开始枯黄了。但仍然茂密的可以把人藏住。
“快去。”喻洁说。
等南槐瑾钻进霸王草时,喻洁自己也钻进了另一边的霸王草。
南槐瑾出来时,喻洁还是站在那里。南槐瑾每次和喻洁锻炼都是两人起床后相约一起跑步,却从未见喻洁先去方便,南槐瑾大惑不解,以为喻洁都是轻装上阵的。可是今天明显她没有先去轻装呀。
“走。”容不得南槐瑾多想,两人继续往前跑,还有一小段距离才是他们每天锻炼的终点,在那里两人洗脸,刷牙。
跑到那里,南槐瑾才发现由于黎丽的纠缠,自己毛巾,牙刷都没有带。只有用冷水搓一把脸。
“给。”喻洁拿着一条新毛巾和一把新牙刷,还有牙膏。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带这些东西?”南槐瑾简直要佩服喻洁了。
“我被黎丽敲你门的声音吵醒了,就在旁边旁听你们的对话,我看她那个架势,还不知会纠缠到什么时候,我就做好准备才去喊你。”喻洁说。
南槐瑾不得不佩服喻洁的心思细密:“你就不怕她和你破口大骂?”
“对已经疯了的人,一切语言都是多余,最简单的方法是视而不见,听而未闻,置之不理。”
“既然你听见了,我问你,我用的这种方法怎样?”南槐瑾心里还没有底。
“不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没有最好的方法,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或者说就是一个疯子。我还要提醒你,你这么一推,皮球踢到了赵晋成身边,他也许会迁怒于你的。”
“本来就是他把皮球踢到我的面前的。我现在非常苦恼的是赵晋成这人确实让我不好评价。对他无所谓。就是……所以好烦呀。”南槐瑾本来想说怕殃及林诗韵,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局,但又怕推倒了醋瓶子难得扶。
“你怕得罪林诗韵,其实她在对待你和赵晋成之间的摩擦,应该有个清醒的判断,你的所谓的威胁也只是来源于在学校位置的争夺,你又没有去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平心而论,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你没有抢权,也没有越权。如果他有危机感也是他自己的无作为或者是没能力,这样才给你机会。一个自信而又有能力的人是不怕别人有能力的。反而还会充分运用你的能力帮他完成具体的事情。”
“你能这样评价我们的是非,我就有遇到知音的感觉。”
“你没有认为我被感情蒙蔽了双眼?我记得有人评价曹操和刘备时说他俩都是枭雄。但有人就说在对人待事上,曹操的境界是刘备远远赶不上的。应该说两人基本上都是起于寒微。但曹操有敢把天下的英雄都纳入麾下的自信。包括刘备,曹操就想为己所用。但刘备从来没有敢想过把曹操拿来为自己卖力。这个境界之差就不是一步两步了。”
“你把我比作曹操,把赵晋成比作刘备,也太夸张了吧。”
“我是打个比方,就是我能明显感觉到,短短的一个多月,你的威信是一路飙升,让抱残守缺的维持会长赵晋成感到椅子的不牢靠了。所以才有黎丽想整张大理,赵晋成就想借势把紧跟你的张大理搞臭,达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效果。没有想到你却顺利化解,这更让赵晋成不安。这次黎丽民转公的事情纠缠你不放,我就怀疑是赵晋成使的坏。”
“你怎么这么看?”
“你不要套我的话,你也不是傻子,我的分析不对你可以说出来。赵晋成这招实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