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节,家里不缺饭菜。你还要干什么去?”白芙蕖问。
“买书去。”
柳翠去搬不多的行李,南槐瑾去书店买学校的书,两人顺路,南槐瑾把柳翠送到新房子哪里就去买书。到了新华书店。柳翠要搬的东西也不多。付桂仁已经到了,而且把书都买好了。这下学期的书不像九月份,各个学校的学生人数不确定,很麻烦。这下学期就是有变动也是微调。书店都提前按照学校的定数把书分好,只等学校老师来点数就ok了。
所以付桂仁搭车先到书店就买好书,点好数。书款也交了。南槐瑾见书的堆头用两辆自行车可以运走,就给书店的文娟说:“娟姐,下午来拖,我们就把书暂时码在这里。”
前面交代过文娟是南槐瑾对门的邻居,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文娟大南槐瑾一点。
“行,你去忙你的,忙好了再来搬,就是不要摸到下班后。”文娟说。
“小南,中午就在我们书店吃顿饭。”不知什么时候李经理来了。
“谢谢了,中午还有事情要处理。上次让你破费了,我还正不好意思呢。”南槐瑾说。
“在杨柳小学还适应唦?”李经理问。
南槐瑾很佩服李经理的记性好,两人就是在一起打了那么一回交道,他竟然记住了自己,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还记得,不容易!
“还可以。”南槐瑾回答李经理说。
“你好酒量呀!”李经理对南槐瑾记忆也许就是那顿酒。
“还好,还是经理好酒量。”
三人说了几句话,南槐瑾见付桂仁在旁边,总是自己在这聊天也不好。就告辞和付桂仁回自己家吃午饭。
到家饭还没有准备好。柳翠已经在厨房里帮厨,白芙蕖和柳翠讲的正高兴。
付桂仁就叫了南涧秋叔叔。然后到厨房,和白芙蕖打招呼,道了打扰。
南涧秋就请付桂仁喝茶抽烟:“付主任,上次多谢来给我们拜年,连饭都没有吃一口。”
“当时还要到几家去拜年,跑不赢了。您看今天我不就来了。”付桂仁忙解释说。
一会儿,饭菜就弄熨帖了。五个人坐的时候,南涧秋要让付桂仁坐首席。付桂仁不干推南涧秋坐了首席,他坐了下席。南槐瑾打横坐了一方。白芙蕖和柳翠坐了另一方。
菜都是雎县的传统四大六小。很正式的。下午还要拖书返校,对酒就稍微意思了点,一人喝了二两作罢。
下午南槐瑾和付桂仁就骑着南槐瑾的两个自行车把教材一人捆了三捆。南槐瑾说:“给学校打个电话,要几个人到鹿园茶场等着,帮助运书,有几个地方自行车拖着这么多书怕爬不过几个地方。”就给杨柳大队打了个电话,请曾令伟通知一下学校派几个人。
南槐瑾和付桂仁就拖着书返校。
一路无话,顺利把书运到了杨柳小学。
南槐瑾到了学校就见乌奎山跟在老师们的后面来帮助搬书。
南槐瑾假装不认识乌奎山。
“南校长,我来报到。”乌奎山嗫嗫嚅嚅地和南槐瑾说。
“哦,乌老师吧。我是听王组长说调来一个老师叫乌什么的,就是你。”南槐瑾不咸不淡地说。
“南校长,你不认识我了,去年公社集中评卷时我在那里搞后勤服务的。”乌奎山蠢极,还好意思把那事主动提及。
“是吗?当时人多,我没有注意,抱歉呢。”南槐瑾装糊涂。
“南校长不记得了,当时多有得罪呢。”乌奎山简直无话找话说。
“没有呀,当时只记得快点把卷子改完,任务很重,别的就不记得了。”南槐瑾继续糊涂着,“乌老师呀,我们这里条件可艰苦了,庙小不说,还破,你这大地方来的人可要担待呀。”
“还行。我本身就是吃苦长大的。我的工作怎么安排的?”乌奎山上午在南槐瑾到城里买书时他从黄泥岗过来的,没有遇到南槐瑾,找校长没有找到,就找管事的钱会成报到。钱会成说没有接到通知,校长事多是不是忘记了没有给他说。
找张大理,这张大理可不和他的名字不一样,不仅不大理,简直是不理。乌奎山拿着介绍信给他,张大理也不伸手也不接说:“哦,你是河洲小学的名师,到我们学校来指导检查工作的吧?可惜校长不在家,也没有告诉有人来检查,怎么办呢?这样吧,你先等等,等校长回来了接待你。”
张大理本来准备学王熙凤如何整治尤二姐的,可是学艺不精,还是本色表演。张大理说完就走了,不容乌奎山说什么。
乌奎山本来想解释什么的,见张大理给了自己一个后背,就像迎风刚张口,一股风灌进口中一样,胸中一闷。
乌奎山知道自己栽的刺现在把自己扎了,有苦说不出来。乌奎山现在也没有地方去,老师们对他是爱理不理的,他现在才知道他去年的傻事犯了众怒。他更不知道,杨柳小学尽管有窝里斗现象,但弱势人就怕别人轻视。杨柳小学的老师本来就自卑。去年阅卷时发生的事情把杨柳小学的老师都觉得受了欺辱。改完卷子的把进餐券送了人,以为卖了人情,可是最后成了不能兑现的支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