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大门传来了谁敲门的声音。
“哪个现在还来学校呀。南怀瑾一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就是在当时的城里,现在也是很晚了。在这乡村的夜晚,四周本来就静谧,这响声实际上并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雷的轰鸣一般。
南怀瑾只是奇怪有谁会这么晚到学校来。总不会是冲着自己和柳翠来的吧。
“是林老师。”柳翠很冷地说。
“哈哈,你是说是林诗韵?她今天回城里的娘家去了,而且还说要多住几天再回来。你真会说笑话。我去看看。”南怀瑾可以说,现在外面的人会是天下所有的人,但就不会是林诗韵!
南怀瑾到大门哪里向外一看又是一惊。今天晚上他已经两次魂飞魄散了!
外面站的人依稀就是林诗韵,不过好像脸上有红的颜色,大约是受伤后流的血。主要是这血让南怀瑾吃惊和恐惧。还有就感觉她现在回到杨柳小学的行为怪异!
南怀瑾感觉这怪异一定有她的原因,按存在主义的说法就是存在就是合理的,现在林诗韵从县城里连夜回到杨柳小学这肯定是现实存在的。那么就是合理的了。不过南怀瑾还是觉得怪异!
再怪异也要把门打开了再说!
南怀瑾边开门边说:“门就开了,你不要急!”
南怀瑾拿开顶门杠,说:“是林妹妹吗?你不是在城里吗?怎么这么晚了又回啦?”南怀瑾的一连串发问只能说明他心里是多么关切。
南怀瑾见林诗韵不说话,也站着不动,就上前用手扯了一下林诗韵,林诗韵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南怀瑾拉了她一下,她的身体就向下软去,马上就要倒下了。南怀瑾一步上前,右手从林诗韵的腰间环过,左手拉住她的右手,没有让她倒下或者瘫在地下。
林诗韵就似昏过去一样靠在了南怀瑾的肩上
南怀瑾的双手从不同的部位都感觉到了林诗韵身上的冰凉。南怀瑾松开林诗韵的右手,用自己的左手背靠了下林诗韵的脸庞和额头。南怀瑾就觉得自己的手是挨着了青石板一样的冰凉。看来她的问题很严重,南怀瑾本来是准备扶着她走的,发现她已经迈不开步了,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她抱起来走,可是南怀瑾知道柳翠看见了,或者其他人万一看见了,自己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只有背是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的。于是南怀瑾就用左手拉起她的右手,一个转身就把林诗韵背了起来。
林诗韵的个子在女人当中不是矮的,但南怀瑾背起她时没有什么沉重感。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表现在身体的重量上。一般人都知道,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的体重应该和看上去的感觉一致。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的体重不正常的话,他或她的身体可能就出了毛病。
南怀瑾的寝室在楼道靠里,从大门进去有二三十米的样子。南怀瑾背着林诗韵走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柳翠毫无动静。她就这么麻木吗?她就坐的住吗?她刚才怎么知道就是林诗韵?现在南怀瑾倒觉得柳翠身上透出了一股神秘来。还是她本身情商低,不关心人?
如果一个人的情商这么低,我南怀瑾还有和她交往下去的必要吗?
南怀瑾记得不知在一本什么书上看见了一句话说:不看人对己,只看他对人。这句话是南怀瑾看人时的一条指标。南怀瑾发现这个标准或者方法有它的科学性,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南怀瑾把林诗韵背到自己的寝室,见柳翠竟然冷漠地坐在那里无动于衷,面无表情。这是怎么了?
南怀瑾把背着的林诗韵放在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要柳翠倒一杯水来。
柳翠看了一眼南怀瑾很不情愿地起身。南怀瑾也不能松开林诗韵,怕她从椅子上溜下去了。
南怀瑾在自己煤油灯光下看清了林诗韵脸上是有血迹,脸上还有划痕。
林诗韵坐在椅子上,才缓缓睁开眼睛。柳翠用自己的杯子给林诗韵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了林诗韵。
林诗韵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不谢。”柳翠的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
柳翠和林诗韵说完也没有继续和林诗韵说话的意思,就踱到南怀瑾放煤油票的桌子前,看那叠煤油票。
柳翠看见这一叠煤油票中有张纸和其他的不一样,似乎是一张材料纸,就抽了出来。
南怀瑾现在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林诗韵的身上,对一个健全的柳翠也就没有管顾。所以现在柳翠在干什么他并不知道。
柳翠抽出那张纸后看了上面的东西,心跳就加速了。因为上面有她的名字,而且就是为她打的报告。生产大队的意见也签了,章子也盖了,就是说八字的一撇已经写了,就剩一捺了。学校意见没有签,章子没有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学校打的报告呀。现在就剩公社教育组了。这次回到学校代课就听同事们说南怀瑾和现在的教研组长有师生之谊,而且关系很好。南怀瑾去办这件事,只要想办那不是一碟小菜?!
柳翠轻轻地放下报告,眼中的南怀瑾变得非常可爱了。自己的心思他还没有和自己交流过,怎么就知道自己这么迫切呢。这样善解人意的男人如果自己放过去了,不是自己傻就是自己有毛病。
现在自己这么使性子可是犯了大忌。赶快补救!
人的心境一变,对事的态度也就会变了。柳翠马上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毛巾,毛巾放在一个面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