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易天行苦涩地笑了几声,“这个罪名也算是对得起杀生老祖了。”
“杀生老祖?”戴秀才皱起眉头,“难怪……易天行这一生如此隐藏自己。”
李虾白满脸疑惑,“到底杀生老祖是什么人?”
“这个人可不简单。”戴秀才深吸了一口气,“据说当年靖难之役的时候,燕王能够带兵取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杀生老祖的功劳。”
李侠白一脸茫然,对当年燕王z的事自然是一点都不了解,不过涉及到千军万马,他却明白其中的厉害。
早在李侠白很小的时候他便见过狼王月岚训练的狼兵,一个个狼兵只是刚刚具备了一定的妖力,若是放在平时单打独斗,并没有什么破坏力,可是若是上千个狼兵组成的大军所形成的战斗力,只怕是虎族所有大妖联合在一起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这并不是猛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的可怕之处,而杀生老祖能够成为一支军队的先锋人物,就意味着他的实力恐怕就算是剑宫宫主的李沧海也未必能够与之一战。
“难怪易天行会说这样的话,像他这样低调了一生的人的确有些埋没这把紫云仙剑的名头。”李侠白点点头,可随即又是满心的疑惑,“这紫云剑既然是燕王先锋大将的神兵,如何会落到易天行的手里,而且杀生老祖随着燕王征战,紫云剑定然也应该随着其主人闻名天下才是,如何到了易天行的手上就没有人认识呢?”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说到底不还是杀生老祖得罪了当今圣上。”戴秀才幸灾乐祸道:“一个人最忌讳的就是得意忘形,不管是上朝为官,还是下野为人,骄傲永远是最害人的一件事。”
“杀生老祖本是山林间的闲云野鹤,靖难之役的时候被自家的师侄引荐加入了燕王的队伍,自此帮助燕王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只是当一个人得意忘形就会变得目无尊上,以为自己劳苦功高,在一次酒宴上得罪了燕王。”
“所以燕王就把他给做了?”李侠白问。
“哪能那么直接!”戴秀才白了李侠白一眼,“好歹也是阵前大将,给燕王立下汗马功劳,就这么杀了不但会激起军中的变故,也会让世人觉得燕王没有气度不能容人,到时候天下贤士还哪有胆子在入燕王账下。”
“那……杀生老祖怎么死的!”
“皇帝要想搞一个人有成千上万种办法,我已经记不清这里面的曲曲折折了,反正是到最后杀生老祖全家都被斩首,连同引荐他的那个师侄都被流放,而且还下了皇命世人谁若敢提起这个人便诛杀九族!”
李侠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到底杀生老祖做了什么错事,非得杀了他全家不可。”
“我怎么知道!”戴秀才摇了摇头,眼神变得躲躲闪闪。
“还装,还装!”李侠白一把抓住戴秀才的袖口,“你快说!”
“好好好,说说说……他娘的,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戴秀才挣脱李侠白的手,皱眉道:“其实杀生老祖到底做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引荐杀生老祖加入燕王队伍的人其实就是我师父。”
“你说什么?你师父!”
“你师父!”李侠白恍然大悟,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洗剑门一直都没有一个固定的门庭。“所以,你才会跟洗剑阁有如此大的仇恨!”
戴秀才摇了摇头“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仇恨,师父是将功力传给我之后老死的,我跟洗剑阁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易天行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叔,我对洗剑阁的弟子那么大的仇恨也不过是嫉妒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虽然他们平时讽刺我们洗剑门的弟子是臭要饭的,可也没有达到非得杀了他们才解恨的地步。”
“那一会儿还下手吗?”
“你干嘛突然这么问!”戴秀才愣道。
“你不是说易天行是你的师叔,你若想帮易天行。我自然是要站在你这一边。”
“你少来!”戴秀才不耐烦地罢了罢手,心里却是一暖。
“哎哎哎……”李侠白拍着戴秀才胳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动手了,动手了,我倒要看看这女几斤几两!”
“你觉得这七十二绝剑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不好说,不过我怎么感觉易天行无心恋战呢。”李侠白紧紧地盯着前方,只觉得易天行此刻所使的剑法根本就不像是以命相搏,反而更像是想将自己所学的剑术全然施展给门下弟子看,一招一式,层出不穷,精妙无比。
此刻,不光是洗剑阁的弟子,就连原本来上门寻事的其他门派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不知道是未自己没有动手而感到庆幸,还是被易天行的剑法所折服。
戴秀才紧紧地凝视着易天行所使出的每一招,眉头越锁越紧,被黑袍遮挡的脸也隐隐约约升起丝丝的紫气,似乎那一招招精妙的剑式正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地演变。
就见剑光一闪,易天行的剑式便这清冽的剑光之中穷尽,亦飞秀眉一皱,追电在半空中不断扭曲,就好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带着刁钻刺骨的声音直夺易天行的命运。
天空之中黑影一闪。
一个身穿血梅长袍,头戴斗笠的人骤然出现,厚重的玄铁剑霍霍成风。
就听“钉”的一声,追电不断弯曲的剑刃将玄铁剑缠绕,就好像是一条毒蛇缠住大象的脚踝一般无力。
戴秀才终究出手了,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