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白从来没有被蛇咬过,不过每当看到有人被蛇要的恐怖场景就有些不寒而栗,如今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原来被蛇咬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恐怖,也不是很疼,就像被两根细针扎到一般,麻麻的,那种疼痛不知道描绘才好。
只是李侠白没有想到,向来百毒不侵的他竟然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昏死过去。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等李侠白醒来的时候,桌子上的食物已经不见了,他本想向以往的那般一个机灵就站起来,可这次却好像鲤鱼打挺一样打了很多次都没站起来。
李侠白心里满是惊讶,直到他吃力地站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的李侠白肚子已经变得很圆很鼓,他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和脖子,不过摸了几下便可以发觉,自己已经具备了胖子身上的所有特点。
说到底,在世人的眼中还是以瘦为美的,李侠白抽出九黎剑,看着剑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忽然发现在内心深处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常身材时候的样子。
李侠白一瞬间懊悔,苦恼,肥胖的身材给他带来了很多的不便。眼前又出现了很多美味的食物,他虽然很想吃,可是却不得不控制自己,只因为他不想再这样下去,更不想让沈可笑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已经被满身的肥肉,挥之不去。
他握着九黎剑,不停地舞动着,虽然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不过李侠白直到只有这样他才能变成曾经的样子,截天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施展了很多遍,饥饿几乎使他晕厥,可是李侠白仍旧控制着自己,直到身体已经累得脱力,倒在地上。
他看着眼前那些饭菜,有些自嘲,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却很难在不知不觉中瘦回去。
李侠白摸着肚子上的肥肉,有些后悔,可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摆脱吃的yuw,而是控制着吃的yuw。
他知道,只有摆脱这种yuw自己才能走出这个地方。
他又一次爬起来,坐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运行鬼泣玄功,真气一遍一遍地在他的体内流淌,只是李侠白没有想到,在一天之内他竟然能够运行三次三十六个大周天,也正是这样,李侠白开始有了时间观念。
他不在暴饮暴食,不在因为想减肥而不吃东西。
他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不去想美食之欲,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当李侠白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原本臃肿的身体已经便会原来的样子。
他的肚子也已经消失不见,桌案上的饭菜也全然消失,唯有一壶热茶放在他的身前,不停地冒着热气,空气中满是茶叶的清香。
李侠白端起茶杯,从来没有觉得身体如此般顺畅,浅浅地品了一口。
生活固然美好,美食固然诱人,不过在人间不是常说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李侠白觉得用在这里也全然合适。
吃固然是一种享受,可是也要分清时间,一日三餐乃天道,切莫贪嘴。
一盏茶毕,在李侠白放下茶杯的时候,眼前也缓缓变得开阔,一节节石阶出现在他的身前,在石阶上面不远处还连着一个类似的鬼面大门,不过样子已经比这饿鬼门看起来和蔼得多。
人间门,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词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熙熙攘攘的集市,集市外表看似平和安宁,实则上在这个集市之中存在这不少隐藏在人面背后的妖魔。
他们披着人类的外衣,与普通人一样艰辛地生活着,他们这样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在人间掀起一场杀戮,而是他们想要褪去多年来做妖的习惯,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
这些隐藏在人间的妖可能是在集市叫卖的小商贩,也可能是专门在也午夜摆摊子的老者,亦或者是县衙里面的衙役。他们可能不算出众,甚至平凡的让人鄙视,可是他们却乐在其中,因为能够这样平凡的生活已经是一种幸福。
李侠白时常想过这样一种生活,在一个黑暗的街角点一盏油灯,卖一碗牛肉面,卤几个咸蛋,晒几块豆干,客人来得时候给他们盛一碗香气四溢的汤面,在这样寂寞冰冷的夜里温暖他们一颗因为受伤不想回家的心。
或者给一些无家可归的酒鬼赌鬼提供一个临时住所,听着他们在云里雾里谈天说地,哭也好,笑也罢,李侠白很喜欢这种聆听别人的人生。
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事宜愿违,人活着终究不光是为了自己,很多时候人要拼命地去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
李侠白看着鬼面巨门上“人间门”三个字,笑了笑,缓缓走进去。
人间门与饿鬼门截然不同,这里有山有水,有蓝天有白云,有清风也有离歌。
对,这的确是一首离歌,李侠白从未听过这样一曲悲凉的歌,李侠白自认为活了这么多年,听过的悲歌,见过的离情,已经数不胜数,可是这样一曲悲歌却是第一次听过。
那是一种极为萧索,极为悲怆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油然而生,这种萧索悲怆不同于潇湘夜雨那般的绵绵凄凉,而是一种北国之东那般大开大合的悲欢离合。
只是,他不懂,在这人间门之中为何会出现如此让人感到伤心的离歌。
对李侠白而言,虽然这种情感在夜深人间的时候会让人肝肠寸断,可是他却极为珍惜,因为一个人是由很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填充的,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