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郡王可没脾气了,而且有上一次的飞行经历,反而感觉既轻快又爽利。他把小翅膀一扑棱,和紫娥一起飞出殿去。
紫娥在前面做前导,翼丹在后面着急的紧跟。日上三杆的时候,两只花斑雀已经飞到燕城上空。远远望见城东有一个巍峨的道院,飞的近了,紫娥认清这就是金母道院,就领着郡王缓缓的降落下来,直接飞进西厢暖阁里现出身形。
青娥正向外坐在在榻边和公主说话,先看见了他们,喜出望外!一把搂住紫娥,对郡王笑道:“殿下,你们来的好快呀!”
郡王红着脸轻笑了一下。
公主听见动静一起身,正与郡王二目相对,羞涩的垂下粉颈。心里既高兴又忐忑,怦怦直跳。
郡王翼丹也很不好意思。虽然日思夜想,但两个人突然之间面对面的碰到一起,总有些抹不开。倒是青娥心细,忙对郡王说:“殿下,商主想来已经等候在纶城了,我们必须现在就离开此地。你去与观主商议一下,请他雇辆车子,公主好走。”翼丹连忙点点头,借故离开了屋子。
走在外面,正遇上院主去前殿主持香火,一眼看见翼丹,吃了一惊,忙走过来打稽首说:“公子好面相啊!”
郡王连忙还礼,说:“道长请了,你莫非就是本院院主?”
院主忙说:“贫道便是一清。”
郡王说:“原来是一清道长”
一清说:“贫道在这观中,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如公子这般面相的,似凤毛麟角,若沧海一粟。请尊驾到净房待茶,贫道有话说。”
说完转身领着郡王来到一个清净的所在,请他上座。郡王坚辞不肯,一清说:“贫道非是敬你的王爵,而是敬尊驾的前身。”
郡王不明所以的望着道人,静听下文。
一清笑了笑说:“我不敢说破公子的来历,但公子与西厢那位贵人,都是应劫之人。看似地位尊崇,实则危机四伏。以此贫道特留残步,邀公子来到这里,送你一篇偈语:亲人不亲,熟人不熟。逢闵莫问,见风直走。”说完起身对郡王一拱手,郡王刚要问他车子的事,道人已经走出门去了。
翼丹揣着一肚子哑谜,只好怏怏的走到外面。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忽然院门外走进来一个眉青目秀的道士,向郡王打稽首说:“尊驾可是有夏国来的公子?”
翼丹一怔,眼瞅着他轻轻点点头。道士说:“师傅命我在门外准备了一辆车子,请公子和贵宝眷乘坐。”
郡王大喜,连忙说:“你受累在外边守候,我一会儿就出来。”
道士喏喏连声而去。
郡王连忙进到厢房,向青娥说道:“车子已经备好,请公主起行吧。”
青娥和公主正听紫娥说的热闹,听说有了车子都急忙站起来。青娥给公主披上一个披风,紫娥抱起一床棉被,翼丹领着她们走到前院。
公主想要拜谢一下院主,刚来到大殿阶下,里面走出一个小道士说:“女施主,院主正忙,就不送了。让小道传话各位一路走好。”
公主只好冲殿里略施一礼,在青娥和紫娥的搀扶下走出道院。
金母道院香火鼎盛,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摩肩接踵。
车子就在门口,娥拨拉着人群来到车子旁,取下车櫈,和紫娥一左一右扶着公主上了车。郡王从道士手里接过缰绳,纵身越上车辕,微笑着对道士说:“请上覆令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再会!”说完一抖丝缰,引着车子吱吱嘎嘎的向辽山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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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风和双云乘着銮驾,五十匹对子马开道,大批的护卫前呼后拥的来到了辽山口。远远看见山口上修建起一座巍峨的城堡,紧紧与两边的山峦相连,竟是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兵城!
燕侯暗暗叹了口气。只为父王的一时鲁莽,致使削爵割地,连燕城的门户也拱手送了人!
正想着,忽然看见城门里跑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将官,紫面虬髯,铜盔铜甲,来到车前一拱手,说道:“来的可是燕城侯殿下?”
燕侯从车上下来,轻轻一笑,说:“正是本侯。对面的将军,本侯若没猜错你就是卫将军了!”
来将急忙下马,对燕侯施礼说:“正是本督。远远看见车驾旗号,知是君侯莅临,故此特来接驾。”
翼风笑道:“只因今年天旱少雨,禾苗黄枯,听人言山外双云道观供有雨神,本侯所以带了祭礼,前往祈雨。望将军行个方便。”
卫闵笑道:“君侯,卫某在此督军半年有余,从未听说过本坊有什么灵验的雨神,殿下莫不是听岔了?”
燕候说:“雨神庙自来有之,并非杜撰。请将军开关容本候一行。”
卫闵摇了摇头:“事关关口条令,请君候三思。”
燕侯有些不悦道:“本侯既访求到此,纵然有差你也该让本侯去一探究竟,缘何一味阻拦?”
卫闵道:“君侯息怒,陛下南归前给本督留有严旨,不管关里关外,人马超过五十便不准放行,以免搅扰两边百姓。既君侯执意过山一游,敬请将大队留在关外,您只带少许亲随侍女,卫某亲自保护殿下的安全!”
翼风早听说卫闵精细过人,有勇有谋,多说无益。只好下令大队在关前扎住,只带贴身宫女数人,让沙豹率着三十多个亲随侍卫,抬着牛羊祭礼,香火纸烛,乘马进关。
卫闵一挥手,夏军呼啦闪开一条通道,卫闵亲自为前引,领着燕侯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