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回答刘克明的是狠狠一脚。
刘克明被踢飞之后,仍然在扯着嗓子嘶吼道:“嬷嬷不教孙儿练剑,孙儿就天天来这里缠你!有本事你就挑断孙儿的手脚筋、再不然把孙儿打死!”
“不然的话,孙儿就天天来这里磨你!!!”
转身准备进屋的荣嬷嬷听到身后歇斯底里的呐喊,肩膀突然一颤。
可她想起身后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做的那些混账事,背对着他冷冷道:“想要老身教你练剑,除非九月飘雪!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再不废话,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把宝剑,叹了一口气,又回到塌上和衣躺了下来。
她年轻时生了一副闭月羞花的容貌。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平白的惹了许多的尘埃风雨。
恩恩怨怨。
是是非非。
转眼间,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
其实她很喜欢刘府这种清净的日子,所以她才会在这里一躲就是十几年。
眨眼这么些年过去了。
府外云舒云卷,庭前花开花落,又与她一个老婆子何干?
一袭紫衣,一盏青灯。
老人和衣睡去。
夜里,屋外起了风,室温也渐渐降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荣嬷嬷推开那扇昨天被自己踢坏了的房门,发现门外已经成了一片白雪苍茫。
半尺深的积雪当中,一位一身白衣的小家伙,此刻正裹着一床棉被,在苍茫大雪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朝自己嘿嘿傻笑着。
那副倔强模样,像极了十六岁那年,自己在江南遇见的那个白衣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