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现实世界怂成了狗熊的刘克明,为什么能在游戏世界里生出一腔孤勇,倒也很好理解。
——现实里的他本来就很怂了,如今来到一个破游戏里,总不能接着再怂下去吧?
好歹是个游戏,又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可劲儿造就是了!
可是刘克明忘记了,这虽然是个游戏,却是个真实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游戏。
还有,不管是游戏还是现实,都不是他能说硬就硬的。
你再硬,你硬得过一位盛怒女子的“无敌踹鸟功”?
所以当技不如人的刘同学捂着裤裆,从韩江雪的房间里爬出来的时候,门外的那群恶奴看到他那欲仙欲死表情,他们也感同身受地捂上了自己的裤裆。
“小少爷!小少爷!您这是咋的了?!”稚虎那群帮闲的恶奴看到捂着第三条腿、不停在地上摩擦摩擦的主子,赶紧围了上去。
一群人见刘克明路都走不成个了,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位于刘府最西北角的药园里。
这座药园里矗着几间竹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见刘府的小少爷捂着裤裆被人抬了进来,捋着他的山羊胡子幸灾乐祸道:“怎么了小兔崽子,崴到腿了?”
“……”
崴到腿了……
听到这位干瘪老头的话,一群恶奴拼命忍着,想笑却又不敢笑。
那位姓李的老大夫见刘克明只是呲牙咧嘴冒着冷汗,却不说话。他摇了摇头,赶紧吩咐稚虎他们道:“稚虎,把这小兔崽子的裤子扒下来,老夫看看他的这条腿断了没有!”
“是!”李大夫似乎在刘府很有威望,他一吩咐,稚虎这帮家伙也不管刘克明愿不愿意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那画面,不堪入目啊。
“等着!”李大夫拿着一木棒拨弄了半天,见刘克明只顾着鬼哭狼嚎了,却没什么反应,他撂下一句话,走进了内室当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位李大夫拿着一幅画卷走了出来。
他倒背着一双手,踱着步子走到了刘克明的身旁蹲下来,缓缓打开了那幅画像。
“克明,看看吧。”李大夫叹了口气,一副便宜了这小子的模样。
刘克明睁开双眼,见画卷上竟然画着一位正在换衣裳的绝美女子。更精彩的是,那个女子竟然不着寸缕!
他那儿“biu”的一下就硬了起来。
“嗯,完好无损,抬着小少爷走吧。”李大夫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幅“美女换衣图”,又吩咐那群恶奴道。
可是……稚虎这帮奴才也在一旁看到了画里的女子,忍不住流着口水问李大夫道:“李伯,那个画里的大美人儿,是谁呀?”
“少给老子瞎惦记!”李大夫一吹胡子,赏了稚虎一巴掌。
他抱着怀里的画,满脸怀念道:“她啊……是你们的荣嬷嬷。”
“什么?!”稚虎等人听到李大夫的话,竟然全都跳了起来:“就是负责咱们刘府吃穿用度的荣嬷嬷?”
李大夫点了点头,满脸怀念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当年老夫要是知道她老了之后脾气这么臭,还这么难看,老夫当年情愿去死,也不躲进这刘府里来啊!”
“……”
可怜的刘同学又经过一会的缓解之后,终于可以被稚虎扶着走路了。
临走时,刘克明突然把稚虎那帮人都给撵了出去,揽着为老不尊的李老头偷偷问道:“老李头,问你个事儿,这月事来了,泡了凉水不会有事吧?”
“怎么,你来月事了?”李老头盯着刘克明,满脸惊讶道。
“别闹!”刘克明黑了脸。
“哎,年轻人呐!”李老头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韩丫头来月事了?”
“我……”刘克明总不能说自己落水的时候看到水里漂红了吧?
然后,他突然一脸古怪地盯着李老头,咬牙切齿道:“老李头,你又是怎么知道韩姐姐来月事了?!”
这回轮到李老头不说话了。
“妈的,老子强烈怀疑你不姓李,是姓王。”刘克明指着这个老东西骂骂咧咧道。
李老头当然听不懂刘克明的梗,只是翻白眼道:“老夫身为大唐医术最高超的大夫,还能看不出来一个女子来没来月事?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望闻问切’,这头一条,可就是‘望’!”
“你说什么?”
“望啊!”
“什么?”
“你小子是不是聋了?老子说了,望!望望望!”
见眼前的兔崽子笑弯了腰,李老头终于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却被刘克明轻松躲过。
见李老头气呼呼的,刘克明又一溜烟跑到他的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好一通丢人现眼。
李老头看着这混账小子长大,当然知道他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没好气道:“你小子是想问老夫讨一个暖宫寒的方子吧?”
“还是咱老刘家的老李头最机灵!”刘克明说了一句无比拗口的话。
“方子嘛……多的是,老规矩,拿宝贝来换。”李老头开始坐地起价。
“你这老头还是不是人?”刘克明咬牙切齿道:“韩姐姐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落井下石发国难财?”
“人是因为救你落的水,关老夫什么事?”李老头气定神闲道:“老夫觉得你上次说起的那本《控鹤监秘记》就不错,怎的,借老夫一观?”
“你到底给不给方子?”刘克明也不是个善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