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王青山家的鸡儿给熏死了?这个地头蛇可不好惹,难道是今天作业流程出问题了?王阳文这小子怎么监管的?朦胧中,毛元驹就被吵醒了,下楼一看,大门已经被马脸青年张东打开了,门外黑压压地围了一群人,怕不是王青山从村里喊过来的亲戚吧?
要坏事,他心中一惊,连忙喊道:“怎么回事?乡亲们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王青山你家鸡儿怎么了?”
毛元驹边说边往这边走,结果刚刚走过来,就感觉不对劲儿,张东怎么不说话?而且王青山周围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啥时候王青山的亲友团这么强大了?
刚要仔细瞅上几眼,那人群中走出两个农家汉子来,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控制住了,连喊都没喊出来,接着他就看到周围的阴影中,隐藏了更多的人,正不断地朝着办公楼、生产车间涌去,这是要搞什么?
下一刻,毛元驹就感到脑袋有点发晕,因为他终于发现,院落里早就存在着众多的人,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儿,他不禁悲从心来,偷排废气废水十多年,终于要事发了么?可是下一刻,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污染问题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还大晚上偷袭过来,难道是后院住着的那几个人的问题?该死的贱人周香香,什么老家亲戚来躲债,分明是黑道混混来躲警察。
“都带走,分开审问。”
“后院什么情况?厂区什么情况?都是特种气体,不要动枪。”
“后院已经发现嫌疑车辆,正在准备抓捕。”
今夜,“二棒”韩石睡得是相当不好,不知道怎么的,老觉得心里没底儿,想起前几天追砍那个记者,又想起后来自己负责把车辆转移到这里,这么多天过去了,虽然天天是好吃好喝,还吸上了老大提供的神仙药,欲仙欲死,浑浑噩噩,但是怎么也觉得不对劲,因为好几天没见到老大的人影儿了。
果然,韩石刚刚从梦中惊醒,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他心中一阵慌乱,想摸出床下的钢刀反抗,但是已经有两位大汉饿虎扑食般地压上了他的身体,锁喉剪手、抓胳膊摁腿,动弹不得,再一看旁边的“龙哥”、“黑狗”,还不如自己,“龙哥”反抗了几下,挨了几下,还冷不丁儿被一只大狼狗咬了一口,要多惨有多惨,“黑狗”则直接吓尿了裤子,表面光溜,实则软蛋一个。
“都别动,知道犯什么事儿了么?”三人光溜溜、排排坐在地板上,面前是一根根黑乎乎的枪管。
“不知道。”
“不知道?看这是什么?说在哪里弄得?”面前的警察从床底下摔出一大包白乎乎的东西,还有一套瓶瓶罐罐,几只大狼狗还在到处扒拉着,狂吠着。
三人一看,面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如果说前几日跟着老大去砍人,是例行公事,日常生活,那么今天被搜出来的这些东西,可就是要人命了,而且恰好不好,三个人这几天还刚刚吸过了,爽过了,真是作死。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这次即使软如“黑狗”,也知道说“不知道”了,这些量,如果认了,可真够喝一壶的了,三人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明显是还妄想抵死不承认。
“哼、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带他们去看看。”
随即,三人就被一帮武装警察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拎到了院子里,院里停放着两辆车,一辆正是当晚玩转漂移的五菱神车,另一辆就是龙哥黑狗的座驾,黑色捷达,有几只黑狗不住地冲着那辆捷达狂吠。
“警,警察同志,同志,带,带我们到这里干啥?”龙哥毕竟是龙哥,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话来,哆哆嗦嗦的,小一半是吓的,更多的一半则是冻得,三人都只穿了内衣,突然被押到院子里冻着,是个人都有点受不了。
“废话少说,把轮胎卸了。”
“还有那个车的油箱。”
一声令下,几位武警三下五除二就上手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工具,反正片刻之后,捷达的四个轮子就被卸了下来,除了还在地上躺着的轮胎,只见里面赫然漏出来一包包的白色晶体颗粒,五菱神车的油箱也被破开了,同样藏着数量不菲的白货,映着到处乱闪的灯光,显出一种妖艳的光芒来。
“这,这,警察同志,我,我冤枉啊!”
“我,我也冤枉啊,我交代,我全部交代,不关我的事儿。”
“这,这,这真的是冤枉。”
罪证俱全,抵赖无用,三人见了棺材这才流了泪,望着眼前这么大量的白货,三人心死若灰的同时也纳闷,这么多的东西,足够枪毙好几回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开的车上呢?一定是嫁祸,对一定是有人嫁祸!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确认了眼神,齐齐地大呼冤枉。
“的确是冤枉,我们三个就吸了点儿,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
“冤枉,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这个时候才知道冤枉?早干嘛去了?
井正青望着眼前这几个软如虾蟹的人儿,心中冷笑连连,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毒贩,哪里想到会遇到这么软脚虾的货色?什么时候贩毒分子的心防,突然变得这么软了?
“说,这些东西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们制造的?”趁着对方心防失守,井正青趁热打铁追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现如今整个厂区都被控制了,前院、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