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好姐姐,我明儿打个上好的虾须镯与你,比平儿姑娘的还精心些。”雪雁涎着脸笑。
“你可记着了,还有你欠了我的遭数,我来日必要讨债的。”
“去吧去吧!”雪雁笑着做了个揖,推晴雯去了。
半响,黛玉来了,见是雪雁,捂着嘴笑,“原来你平日是这么个赖皮样儿,我倒是头回儿见,我可记住了!”
“好姑娘,快些吧,门口还有人等着呐,我回头给你细说。”
说着将文契给黛玉看了,黛玉从她手里接过包袱皮,见里面都是银票,点点头,就着宝玉早晨写字的墨画押,又叫进放哨的晴雯拿了印泥出来,按了手印,目送风风火火的雪雁同候在院门角落里的茗烟出院而去。
“有劳了。”怡红院里袭人是太太的耳报神,从来这些雪雁胡闹的事儿是晴雯帮着遮掩,今儿正巧她昨天夜里惊了神在院里歇午觉。
说着黛玉拿了银票和一间小门面的契纸往秋爽斋去。
“劳您久等,”雪雁喘口气,将包了各式文契的包袱递给窦宽,待她对比着两个契纸上的印章是否一致。
对好,雪雁同窦宽出了贾府,客气笑道:“劳了您半日神,请你喝酒?”
“走吧,今儿这天气,合该去东来顺!”这大背景的天,虽是中秋,但一场秋雨一场寒,窦宽憋着笑,看着雪雁目瞪口呆的样子。
今上继位,京师越来越繁华了,这笔单子他们转手卖出去,还是能有一万两左右的利润,又有的看又有得拿,做生意的他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