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子,如今的局面你还看不出来么,现在天霄派里已经容不下你了,不然就凭你犯的那些小过,何以得到如此冷酷绝情的惩处?……与其这样逆来顺受,你还不如直接脱离天宵派算了,反正你在天宵派又没好日子过,也无法修到什么高深武学,爽性随了简振志的愿好了!”
“我早有此意,如今正是机会!”
江若离与凌天涯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即晒然一笑,淡淡地扫了在场之人一眼,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然后道:“说来说去,无非是天宵派已经容不下我,既然如此,简长老与在座诸位也不必挖空心思地想法子把我整出天宵派,我自己走就是!……从现在起,我自己脱离天宵派,从此不再是天宵派的弟子,以后我所有的一切,均与天宵派再无瓜葛!”
说完,江若离取出一个玉牌,这是天宵派的弟子**明,上面记录着江若离的信息。在段傲天惊讶的目光中,江若离把玉牌轻轻放在段傲天面前,冲着段傲天和赫连新德、锥吴篪几人施了个罗圈礼,随即扬长而去。
这一下,倒把所有人都惊呆了,简振志也没想到江若离竟然会选择自离宗门,嘴巴微张,显然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与此同时,众人不由同时在脑子里冒出个念头,那就是天宵派竟然出了一个叛逆之徒。
众人半响才回过神来,段傲天苦笑着拿起江若离的身份玉牌,喃喃自语:“这小子,我怎么越来越不认识他了,怎么看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赫连新德也深有同感,喟然道:“算了,既然江若离选择了自动脱离宗门,那就随他去吧,走了也好!……简长老,这一回你该满意了吧!……”
“哼,留着这小子在宗门,迟早是个祸害,现在总算清净了!……”简振志心里一阵莫名轻松,心情格外舒畅。望着简振志得意的嘴脸,赫连新德着实无语,他懒得再看到简振志,挥挥手,道:“都散了吧,灵谷之事改天再议!……”
江若离的自离,有人欢喜有人忧,简振志是达成所愿开心无比,赫连婉芩却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深受打击。“若离哥哥走了,芩儿再也见不到若离哥哥了!……”
泪水,不知不觉间顺着赫连婉芩的美目流淌下来,一直流到嘴角,赫连婉芩第一次发觉原来泪水是那么的苦涩,仿佛一下子苦涩到心里,整个心都空落落的,异常难过。
“唉,真是一个痴儿!……”
锥吴篪摇摇头,长叹一声,看着一旁同样有些苦涩表情的赫连新德,欲语又止,再次叹息,心疼地抚摸着木雕泥塑一般只知道流泪的赫连婉芩那头青丝,顺势把赫连婉芩拥到怀里,两眼无神地望向前方的虚空,似乎在那里看到了江若离的身影。赫连新德站在一旁,望着伤心欲绝的赫连婉芩,伸出手,想要伸过去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最后沮丧地跌坐回原处的椅子上。
赫连新德本不愿伤害爱女,结果最后还是伤害到爱女,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懊悔,懊悔自己身为一派之主,竟然连女儿的心上人都保不住,更加懊悔自己的软弱无能,做掌门做到如此窝囊,……赫连新德双手插进自己的发系里,痛苦地自责着。段傲天则是有些茫然,像是在反省,又像是失落,总之看上去十分迷茫的样子,至于简振志,则和胡、程两位长老以及何太来等阁主、长老们早早地就离开了,只剩下大殿里各怀心思的四人。
离开了天宵宗,江若离并未直接走人,而是又悄悄地回到思过崖,因为凌天涯正在那里等着他。凌天涯情知江若离心绪低落,也不多说,只是问了一句:“江小子,你准备好去冰川雪谷历练了么?”
江若离点点头。
“嘿嘿,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下去吧!——”
凌天涯忽然一阵奸笑,旋即突然一掌印在江若离后心,后者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下万丈深渊。
“啊?!——死老头,你坑我,我是答应你去冰川雪谷历练,可没说就这样跳下去啊!——啊,救命啊!——无良的死老头,臭老头,我恨你!——”江若离凄惨的叫声越飘越小,最后消散在凌天涯耳边。
思过崖,距离悬崖下的冰川雪谷足足有数千丈高,恐怕万丈也有可能,别说掉下去遭遇冰川雪谷里那些雪兽了,光是这么高的距离想要保住活命,就算想落个囫囵尸体恐怕都很难,如今江若离被凌天涯一掌打下冰川雪谷,可以说,他已经绝无生还的可能。江若离是有想过凌天涯可能会害他,毕竟他认出了凌天涯是天宵派的护山神兽,凌天涯很有可能会杀他灭口,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惨,不但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甚至还会被冰川雪谷的雪兽们吃的尸骨无存,凌老家伙这报复果然不是一般的狠啊,所以江若离几乎是一边咒骂凌天涯一边惨叫,像坠落的风筝一般笔直地坠向崖下的冰川雪谷。
天宵派因江若离的突然自动脱离宗门而一片大哗,只是,当事人江若离却不知晓他这么一搞让整个天宵派都不安生起来,此刻,他有心想要控制自己的身子或者下坠速度,却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下思过崖,然后穿过冰川雪谷上空的丛林树梢,接着不知道砸断多少挂满了冰挂的树梢、枝桠,就这样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呼啸而至,最后嘭地一声砸在一棵树下正然呼呼大睡的一头雪兽身上。
这是一只四级雪兽,样子有点象地球上的老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