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座汉白玉观音像,更是精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恨不能据为己有!
她几乎掐断了手指甲,才强行控制住自己心底的蠢蠢欲动。
时间不长,去往各处搜查的众人都回来了。
“回禀小姐,左侧没有发现。”
“回禀小姐,右侧也没有发现。”
“回禀小姐,湖中亭那边也没有发现。”
“小姐,主屋这里也悉数查找了,没有发现。不过……”
“嗯?”
总算是有不一样的消息出来,苏悦儿这才转头,盯着身旁这人:“你发现什么了,尽管说!”
“小姐您随小人来。”
那人带着苏悦儿走到里间,指着地上某样不起眼的小东西:“小姐您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苏悦儿低头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点泥土而已,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泥土是没有什么,可是它出现在这里却是大问题了。”
那人一脸恭敬朝着苏悦儿一拜:“小姐,小人是苏大人手下的仵作,这些年虽然不曾立过大功,却也长了不少见识。这泥土看似普通,可是却是深褐色的泥土。小人方才仔细查探过,这土,这院子里只有西北角种植山茶花的树下才有。其余的地方均是黄泥。”
“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悦儿一脸不解。
“小姐您有所不知。”
仵作微微一笑:“这深褐色泥土带着湿意,显然非常新鲜。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本就很可疑了。小人就想啊,它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怎么才能出现在此处?于是小人大致推测了一下,应该是有人无意中遗落在这里的。可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遗落在此呢?”
“什么情况下?”苏悦儿有些不耐烦了。
“自然是从高处掉落下来的。”
那人指了指头顶。
苏悦儿本能抬头看向头顶。老式建筑屋顶横梁飞宇匾额错落,轻纱帐幔珠帘玉彻,层层叠叠显得很是黑寂。
“头顶掉落的?哦——你是说,之前有人在屋顶上?”
苏悦儿恍然大悟。
这话却让那仵作差点一个踉跄跌倒。
他分明说得那么明白了好不好?
“小姐,您看那横梁。那上面是不是有一点深色?那就表示,这横梁上之前……”
“之前有人在横梁上呆着,躲过了搜查!我明白了!”
一想通此事,苏悦儿转身就快步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指挥手下人直奔城门。
“快!快去城门那边,那君若雪肯定是把两个凶犯带走了!”
城门处,君若雪黑着一张脸坐在马车里,不言不语。
马车外,苏司空一脸浅笑弯腰,恭敬地站在一边。
都等待着搜查结果出来。
这帮搜查的官兵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
除去君若雪乘坐的马车上没有搜查外,她的每一个随从都被揭下盔帽仔细查对,力求不放过任何找出匪人的机会。
即便如此,这些官兵仔仔细细搜查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
又不死心的好像篦子一样再度篦了一遍,还是没有,这才垂头丧气的凑到苏司空耳边禀报。
苏司空眼珠子急转。
朝着身旁之人一挥手,其实这样的结果他之前也考虑过。
如果她是君若雪,要想藏人,最好的地方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人藏在马车里,跟着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出城去。
“苏县丞,苏大人,怎么样呀!您可都检查好了?本小姐现在可以出城了吧?”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君若雪脸上的怒气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好整以暇的用那芊芊玉指轻叩着车厢,一脸淡然询问着。
苏司空眸子里光芒一闪,赶忙上前抱拳。
“君小姐受惊了!苏某确实都检查好了,君小姐的队伍里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贼人的行踪。”
“哼!既然如此,可以放那本小姐出城了吧?”
“君小姐稍等!”
苏司空再度伸出手阻止着:“按理说确实该让君小姐离开了,可是,君小姐的队伍里,还有一处没有搜查!”
“什么,你还想查?”
君若雪啪一声拍在车厢上:“苏司空,我劝你行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点退路的好!否则,你自己要作死,可就真的怨不得旁人了!”
苏司空眼里寒光一闪而逝。
作死?
只要搜出了二人,这作死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君小姐这话司空不敢苟同。”
他一脸义正言辞:“想苏某至从投身官场,就立志要做一名好官,为民办实事好事,以民众的利益为上,服务群众为第一宗旨。又岂能因为区区一点阻拦,只顾及自己的退路就退缩了呢?”
这番话说得他自己心神也是一闪。
曾几何时,这些话都是发自他内心肺腑的!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内心的**高涨,也越来越难以满足。刚刚涉足官场时那意气风发的志向,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呵呵!苏大人说得可真好!”
君若雪冷声嗤笑:“那君大人说说,还有哪里没有搜查到?”
“就是君小姐您乘坐的马车里!”
苏司空再度一拜。
君若雪不说话,一直盯着他。
苏司空也不敢起身,猫着腰一直拜着。
二人谁都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谁都不肯率先让步。
天边的朝霞早已划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