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哼,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老侯爷冷眼怒瞪着他:“我怎么听人说,你在那边反复使手段,想要让那孩子落胎?那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孙,你怎么就下得去这样的手段?啊!你啊你,唉……”
柳子康半个不字儿都不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老侯爷骂了半天,看着下面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的柳子康,眼中闪过一道痛心之色。
沉默片刻,直接把人都哄了出来,只身一人上了阁楼,举目眺望着远处的宣王府,眼神闪烁,久久沉吟不语。
宣王府里。
秦鸿和已顺利提前回京的父亲宣王,以及一群幕僚正在议事。
当初上京时,他和宣王兵分两路进京,就是怕路途有个万一。
“我这几个兄弟里,唯独五弟齐王,能够与本王一较高低!其余之人,倒是不足为虑!”
宣王对眼下的形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旁边一位幕僚倒是有不同看法。
“王爷您不必过虑!虽说齐王能文能武,所辖属地也治理得井井有条。不过,他却有个致命伤!就是他母妃太过势弱。这可是致命的弱点,注定无法得到更多大臣拥护。最重要的一点,当今对他也不待见。倒是华贵妃膝下那位……主公倒是应该多费些心思。”
宣王深以为然点了头。
“八皇子么?呵呵,他年纪尚小,倒是不足为虑。”
父皇眼下已经年迈古稀,而八皇弟才八岁,纵使他是天纵之才,怕父皇也等不了那么久!
宣王漫不经心的淡淡一笑。
“父王,您切不可大意。”
秦鸿认真说道:“当初圣上前往行宫还能带着他,必定有其过人之处。等有机会,儿臣一定要拜访一下这位小八皇叔。”
“公子所言即是!”
旁边另一位干瘦的幕僚想到了另一层:“这些年,王爷您几次奏请立世子。可圣上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了。怕是圣上心中另有打算。再则,几位王爷可都是圣上的骨血,机会都是相等的。在成事之前,切不可掉以轻心,放松警惕,给了旁人可乘之机。真到那时,即便想补救都难了!”
在场众人都觉得有道理,默默点头。
宣王没有再说,挥手让众人退下。只剩下父子二人时,他才把目光落到秦鸿身上。
“鸿儿,这次进京,路途上没有什么事吧?”
“父王您还别说,这一路走来,还真出了不少的事。”
秦鸿苦笑着,把别后情景说了一遍。
他禀报之时,自然也提及路上遇刺之事,还重点谈及秦逸和苏盼儿二人。
“儿臣见那秦逸生得气宇轩昂,又有一身本事,便起了爱才之心,想将其收入麾下。奈何他家有悍妻,委实让人扫兴得紧。”
他有些恼怒一皱眉头,对之前苏盼儿话里带话,提醒她别想利用秦逸之事有些气恼。
“鸿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宣王一脸正色呵斥着他:“既然你觉得他是可用之才,就该好好笼络住。至于他有拖累之事,你不能只看表面。这是弊,可是也是有利于我们的。必要的时候,甚至就是最好的利器……”
宣王意有所指。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缺点。
只要有缺点,就可以掌控他,利用他,甚至为他所用!
秦鸿眼前一亮,一脸惭愧抱拳:“还是父王您看得深远,鸿儿惭愧!”
“鸿儿你毋须自责,你终究年岁还小。再历练几年,必然可成大器!”
宣王口中夸赞着,眯起眼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这位好儿子!心头不由想起前些天自己几位幕僚暗中警告之语,不由摇了摇头。
自己的鸿儿这般体贴又聪明,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心思?
又想起圣上几次提及鸿儿的神情,或许,这世子之位是该早些确定下来了。免得将来这孩子心有不平,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来。
打定主意,他又问了些秦鸿亲自处理的事情,对其处理妥当之处大加夸赞,对他不足之处也悉心指点一番,这才挥手让他离开了。
秦鸿回到自己的暂住之所,不由捂着嘴咳嗽老半天,几乎要闭过气去。
江先生赶忙上前替他顺着气。
“公子,您毋须如此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
“就算我如此忧虑,又有何用?呵呵……”
秦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好容易喘过气来,满脸都是苦笑之色:“想我费心费力为父王着想,前些日子父王却轻信那些佞臣之言,当真与我疏远。今日更是翻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对我百般挑剔……咳咳咳……”
他话没有说完,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不由用锦帕捂住嘴,拿开时,满帕子的血。
江先生眉头紧蹙,赶忙宽慰着他:“公子您切不可妄自菲薄伤了自个儿的身子骨。你可是王爷的嫡长子。虽说那位二公子深得王爷喜爱,可那终究只是庶子不是……”
这些话,原本也不该他来说,可他还是没有忍住。
“他眼里只有那个烂泥一般的货色,那位说什么都是好的。一直以来他都压着不让我做世子,还说什么圣上几次三番推脱,真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齿小儿吗?”
秦鸿心中气愤,出口的话也带着苦楚:“还有我的婚事也是。呵呵,说什么让我迎娶柳家嫡女。还说是一早就定下的!真当我不知道柳家嫡女打小失踪吗?分明是拿个没影的事儿糊弄我!我费尽心机、拼死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