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老夫就等着你的好药材!”
薛老爽朗大笑,指了指吕木义:“老夫因有要事在身,无法在此地多留。你要是有了好药材,就交给木义代收。想要多少银子,尽管朝他开口。他家别得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薛老,哪有您如此说得。”
吕木义不依地嚷嚷:“要是盼儿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我给一锭金子一棵药材,那可怎么得了?”
这话惹得薛老哈哈大笑!
“你呀!尽管放心,丑丫头可不是那种狮子大开口之人!”
苏盼儿将银两揣进怀里,瞟了吕木义一眼。
“薛老,您这话可说不准。要是哪天我缺银子花,说不得真找上门去,要他万儿八千两银子一棵也说不定哦。”
“哈哈……老夫就怕你不肯开这个口!”
薛老满脸笑容:“丑丫头,虽然你我才初次见面,老夫却可断定,你性格洒脱,绝对不喜欢欠他人人情!”
苏盼儿含笑不语,端起茶盏微抿一口。
“再说了,能让你开口要万儿八千两银子的药材,恐怕也得是稀世奇珍。老夫求也求不来呢,又岂会在意区区一点儿银两,那稀世奇珍可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薛老一脸得意洋洋。
“哦?盼儿,薛老说得可是真的?”
吕木义两眼发亮,盯着苏盼儿的眼神里额外多了些别的意味。
“你说呢?”
苏盼儿慢慢放下茶盏,眉头一挑,没有正面回答吕木义。
秦逸默默无语,从吕木义第一次呼唤盼儿名字开始,他脸上笑容就收拢了。
见对方第二次又直呼盼儿名字,不由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看到苏盼儿对吕木义爱答不理的神情,不由心中松了口气。
薛老将一切尽收眼底,目光里瞬间多了些了然之色,朝着秦逸呵呵直笑:“看你气色欠佳,心绪不宁,可是身体抱恙?来,老夫替你把把脉如何。”
说着,就捋起袖子。
薛老身为杏林泰斗,居然主动给秦逸看病,令围观众人满眼羡慕之色。
秦逸看了苏盼儿一眼,略微迟疑下还是依言伸出手臂:“如此就有劳薛老了。”
“好说。”
薛老整理一下衣衫,这才伸手替秦逸把脉。
沉吟片刻后,他放开,有些惊疑不定:“你这是内伤咯血之症,不过……此前当有高人出手救治过吧?此人手段高明,老夫自叹弗如!不知他究竟是何方人物?”
之前旁观时,就听胡郎中说起替秦逸治病之事。
他对胡庸医半吊子水平医术颇为了解,眼下一把脉,居然发现秦逸的病真的大好了!
要说是那胡庸医功劳,他打心眼里不信!
听到薛老的话,秦逸不由看向苏盼儿,眼中又是感动又是惊讶。
苏盼儿一脸云淡风轻,视而不见。
秦逸沉吟片刻:“前些日子,一直是老胡叔在医治,不见起色。一次晕倒在外,偶遇一游方郎中,出手救了晚辈一命。”
“原来如此!老夫就说嘛,那胡庸医怎么可能有如此手段。救治你的另有其人,那就解释得通了。”
薛老连连点头,又伸手替秦逸把脉,良久才放开,感慨万分:“替你治病之人手段高超啊!要不是老夫行医多年,恐怕连蛛丝马迹都查看不出。医术如此高明之士,居然屈做一游方郎中,委实是……”
吕木义赶忙凑上去:“薛老,自古奇人异士秉性多怪异。要是有缘,说不定您老还可以与他在这永泽县相逢也说不定。”
“对对对,还是木义说得对。如果有缘让老夫遇到他,非得跟他秉烛夜谈三天三夜不可。”薛老一脸神往之色。
秦逸抬头看了眼苏盼儿,低头咳嗽连连。
苏盼儿淡然一笑,转头望着薛老:“薛老,他这病情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薛老捋着花白的长须:“不过,病去如抽丝,依然还需好好调养,持续服用汤药,半年后将可彻底无忧。想必这些,那位高人都有详细交待过吧?”
“这……”
秦逸赶忙看向苏盼儿。
苏盼儿微微一笑:“高人救治秦逸之时,我也在场,他来去匆匆,只是出手救治一番,并没留下什么调养方子。”
她眼中异彩连连,这古代中医颇为厉害,很多中医方面的宝贵资料并未流传后世。薛老是真正的老中医,或许对秦逸的病有更好的法子也不一定。
“想必是那位高人真有急事,一时疏忽了!”
薛老明微微一楞,旋即笑道:“不过也无妨,老夫开个方子,先用两月看看成效如何,能替那位高人出手,也是老夫的荣幸。”
说完,他立即吩咐小二取来纸笔,唰唰唰开好方子递给秦逸。
秦逸接过方子,本能递给苏盼儿,朝着薛老深施一礼:“多谢薛老!”
“无须多礼,看病救人是老夫的本分。”
薛老摆手,随即起身:“今儿难得碰见此等高手,又找寻到合适的药材,老夫甚慰。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试验一二。以后你们要是有事,尽可在吕府来找老夫,短时间内,老夫都会逗留在此。”
苏盼儿正两眼发亮查看方子。
这方子的确很老道稳妥,颇有可圈可点之处。要是配合自己的古武疗伤之术,必定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薛老,您要有事尽管忙去,改日,我等一定登门拜访。”
听到薛老要走,她赶紧起身,从背篓里取出野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