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伶惜是过来人。
小丫头的异常举动,跟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她何尝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半响见她都不愿意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干脆推门走了进去。
纪小念不谙风伶惜会突然进来,忙不迭的掩饰掉脸上的悲痛情绪,低下头尽可能的让她看不出来自己的异常。
风伶惜见她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难过,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往她耳边靠近一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纪小念听了,双目定睛一亮,转眼看向她。
风伶惜笑得纯美又温柔,“你现在长大了,应该明白的吧?所以,放心吧,姐姐不会跟你喜欢同一个人的。”
纪小念,“……”
脸颊轰的通红了起来,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可是……”她又抬起头,盯着风伶惜,难过的讲:“就算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万一他喜欢你怎么办?”
“有么?”
风伶惜拉着她离开洗手间,边走边说:“我到不觉得啊,小念啊,白晏这个人,看上去是高冷了些,有时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很肯定,他一旦认定了谁,就不会改变主意了。”
“而且,他心里好像也有人了。”
盯着纪小念,风伶惜笑得越发的有深意,“他心里的那个人,我想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纪小念,“……”
怎么越发的听不懂伶惜姐在说什么?
什么叫他心里有人了,她也清楚?
她要是清楚,何必每天这么难受吗?
低下头,纪小念撇着小嘴,摇摇头,“我不清楚,他的脾气太怪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无情。”
整天都阴晴不定的,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他,就喜欢得那么深。
“你呀,估计就是犯了青春期女孩们都爱犯的大忌,那就是胡思乱想。”
拉着纪小念坐在床上,风伶惜苦口婆心的,一点一点的给她科普感情知识。
纪小念涉世未深,听得特别的认真。
……
与此同时,楼下。
三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不说话,气氛异常的诡异。
好半响,纪沉一脚踢在御圣桀的腿上,示意他离开。
御圣桀早就知道了纪沉跟陆易飞的秘密,笑笑地打趣道:“你踢我做什么?我要看电影,这电影多好看啊,同性恋题材,我最喜欢了。”
假装无视纪沉示意的眼神,御圣桀就要留下当电灯泡,谁叫这家伙先前瞒着他的。
纪沉见御圣桀不离开,只好站起身,拿起外套要走时,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事要出去,小念要是问起,你就随便找个借口。”
“什么借口?”御圣桀阴笑道:“我说你出去找乐子去了,成吗?”
纪沉剜了他一眼,没吭声,转身走了。
他前脚刚走,陆易飞也站起身来,“你自己一个人看,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他知道,纪沉在外面等他。
即便那男人没说,但是他就是知道,纪沉一定会在外面等他。
御圣桀阴阳怪气的打趣,“你们俩谁攻?纪沉?我看你这娇弱的样子,应该就是他吧,不过易飞,别怪我没提醒你,想要留下来,必须用某种非常的手段,比如,他最担心的是你们俩的事被念念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易飞,“……”
盯着御圣桀看了两眼,最终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出去了。
御圣桀的话,他何尝不明白。
无非就是利用纪小念来威胁纪沉,或许,想要留下来,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人刚走出别墅,果然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那道挺身玉立的俊美身影,他低着头轻步走过去,低声叫道:“阿沉。”
纪沉回头,目光鹰隼一般,冰冷残酷的落在陆易飞身上,“我看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走了,对吗?”
陆易飞缓缓抬起头,迎上那双冰冷的目光,心口一窒,低声道:“只要我能留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哪怕是死,只要他一句话,他都会义无反顾的。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纪沉眸光一沉,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拖着他就朝着公园的暗处走了去,“既然想要留下,那就乖乖地遵守我的游戏规则,破坏一项,老子立马弄死你。”
猛地将陆易飞抵靠在一棵大树上,纪沉捏着他削尖的下巴,喉结滚了滚,低头便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唔……”陆易飞闷吟一声,痴迷的,很没出息的闭上了眼睛,双手自然的放在了他的腰间,享受的,贪婪的,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吸引他的魅力。
……
夜已入深,白家。
坐靠在床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白晏失眠了。
他不明白自己失眠的原因,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磨人的小丫头。
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满脑子都是她。
尤其是今天下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她竟然至始至终,都能够假装没看见他?假装也就算了,竟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越想白晏心里就越是堵得慌,拿过枕边的手机,七按八按的,竟然拨打了那小丫头的手机号码。
直到手机号码拨通了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忙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这是怎么了?
给她打电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