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理都没理风伶惜,越过她径直离开。
留下的风伶惜站在那里,莫名地变得有些郁闷。
再回头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她呆愣着,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对她这样冰冷?
她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那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实在觉得好奇,风伶惜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总裁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提步走了过去。
“风小姐,您来了。”秘书恭敬的跟她打着招呼。
“嗯。”风伶惜亦也礼貌回应,完全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反而随和亲民得很,而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白晏坐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闭目假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觉有人进来,他方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看到是风伶惜,却还是当着没看见一眼,继续假寐。
风伶惜拎着便当走过来,径直在白晏的身侧坐了下来。
“晏少,那个……纪少他是怎么了?”
不问清楚,她真的觉得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很是莫名。
她心里不舒服不说,还会胡思乱想。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白晏再次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风伶惜放在茶几上的便当上,默了默,他又问,“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他?”
风伶惜点头,脸色有些悲伤,“嗯,之前跟他相处,他都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幽默风趣的,可是刚才碰见,他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午餐送去给他?”
白晏知道,这午餐是送给纪沉的。
更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从始至终,装的都是那家伙。
只是可惜了,那个家伙是个异类,对女人没什么性趣。
“我……”风伶惜娇羞的低下头,“我不太好意思,本是想请你帮个忙的,可是我没想到,会碰见他,而且他对我的态度……”
“他就是那样,回头直接跟他把话说清楚就得了。”
那家伙,定以为这女人跟他白晏有什么,而又想着他白晏为了风伶惜辜负了他家那小丫头,所以自然对谁的态度都不好。
问也不问清楚,就胡乱的给人扣绿帽子,敢这么对他白晏的,也就纪沉这么一个人了。
“你的意思,直接跟他表明我的心意?”风伶惜不解。
白晏哼笑,“不然呢,你还想指望他对你改变看法?”
风伶惜摇头,“既然你都这么想,那你心里有小丫头的事,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表明呢?”
白晏完全不谙风伶惜会突然这么说,猛地坐直身,冷眼扫向她,语气冰冷,“谁跟你说我心里有她?”
风伶惜笑了,“你是没跟谁说过,不过你的总总表现,已经完全的出卖了你自己。”
她可是过来人,怎会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对那小丫头的一眼一目呢!
白晏,“……”
他的总总表现?
他何时有过什么异样的总总表现吗?
白晏自认为,他很正常,并非什么总总表现而体现出,他对那小丫头有意思。
想到这里,白晏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莫名地变得不是滋味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刚才纪沉说的话。
那个小丫头,已经跟着御圣桀走了,走了,走了……
走了,为什么他的心里,感觉就好似被掏空了一样?
有种心爱的东西,忽然丢了,怎么也找不回来了的感觉。
疯了,他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还真是如同风伶惜说的这样?
“晏少,其实吧,小念是个特别可爱又善良的女孩,你要是不那么高冷,或许幸福离你并不远。”
知道那个小丫头整天牵挂着这个男人,又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一点表示,于是整天多愁善感的,可爱的小丫头,都快变成一个满身负能量的小女孩了。
这不仅对那丫头不好,对这个男人,又何尝是好吗?
比较,她可是知道的,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呢!
白晏,“……”
双目阴鸷的盯着身边的女人,久久,他闪烁其词一般,冷哼出声,“你跟她才相处多久,她有多烦人你当然不会知道。”
可是,明明知道她很烦人,那么最近一段时间,没了她来烦自己,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整天不是暴脾暴躁,就是拿底下的员工撒气,白晏,敢问你能抬头挺胸的说一句,你真的对那小丫头一点心思都没有?
真的就一点都没有?
放屁。
要是没有,知道她跟别人走了,你会坐在这里郁闷半天?
知道她跟别人走了,你心里会跟丢了什么似的?
更是冲动的想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
越想白晏越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太无趣了?
无趣到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迎合一个小丫头的喜好,甚至无趣到一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活该你单身这么多年。
“小念很烦人吗?不会啊,我到觉得,她是开朗,是喜欢跟人交涉,不像你,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风伶惜是外人,跟白晏完全没什么利益冲突。
再加上,他们身份相当,不需要特地为了讨好他,就说各种他喜欢的话。
她风伶惜,向来都是实事求是的。
所以,她完全可以在白晏面前,阐述自己想要说的一切。
“你……”白晏被说得,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起来,“你